開眼電影 ﹥水底情深 The Shape of 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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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聲音:配樂

《水底情深》是吉勒摩戴托羅與獲得奧斯卡的配樂家亞歷山大岱斯普拉首度合作。

水底情深》是吉勒摩戴托羅與獲得奧斯卡的配樂家亞歷山大岱斯普拉首度合作,對於一部關於兩個不用言語溝通的角色的電影,兩人對於所有能夠使用音樂的想法一拍即合。

戴托羅說:「這可能是我與一位配樂家最容易溝通的一次,因為亞歷山大真正瞭解了這部電影和其中的本質,而且他的音樂完全充斥了這種本質。一位優秀的配樂家隨著運鏡和當下的情緒流動,我發現亞歷山大對於這些的抑揚頓挫是無可挑剔的,也完全不著痕跡。優秀的配樂總是為故事添增層次,亞歷山大知道如何將對話、動作和聲音設計融入音樂。」

岱斯普拉說早在他看本片初版時就深深被打動。他回憶說:「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愛情故事,你可以將片中的情況移轉到人與人之間的任何差異上。但是對我而言,創作的關鍵在於我對運鏡的流動感到非常驚艷,運機從沒停過,總是在移動,所以產生一種電影像水一樣流動的感覺。對於音樂,沒有什麼比一個會流動的故事更令人振奮了,因為這麼一來就能遨遊其中。這個故事在這個層面上是非常特別的。」

在他開始與戴托羅討論後,岱斯普拉發現他們欣賞許多相同的配樂家,尤其是為義大利大師費里尼和維斯康堤配樂的尼諾羅塔,以及為楚浮、高達配樂的喬治德勒呂,他以喬治羅伊希爾的《情定日落橋》贏得奧斯卡。岱斯普拉說:「他們是從不過於濫情的配樂家,總是試圖給自己的音樂帶來真實而深刻的感受,並不會操之過度,這就是我為本片配樂的方法。本片的音樂不會催促你、不會操縱你,而是伊莉莎心跳的音樂,這正是我們想要呈現的。這一點都不簡單,卻應該自然而然地顯得簡單。」

他們選擇為每個主角在互動中製定一個獨特的主題。對於伊莉莎,戴托羅總是聽到華爾茲,及其活潑的一二三節奏,岱斯普拉建議用手風琴作為充滿活力和獨特的方式來呈現這個想法...戴托羅還建議加入口哨。戴托羅說:「我一直覺得伊莉莎的節奏會很像華爾滋,但我也覺得手風琴還不夠,我想為何不用人吹的口哨呢?口哨在電影中並不常被用到,但非常人性化。所以我們就用了。」

岱斯普拉發現這種樂器使他更深入瞭解伊莉莎和她的充沛活力。「我們試圖用她的主題音樂來捕捉純真感,她很聰明也很純真;她喜歡性愛但她也想要純粹的愛。所以她很曖昧不明,有種浪漫而詩意的感覺,能夠用音樂優美呈現。」

她是啞巴的設定,使岱斯普拉的作品更加精采。岱斯普拉解釋:「透過一個不說話的角色,我得到更多的空間,可以拓展聲音,用樂器揮灑色彩來傳達。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更靈活運用音樂。」

對於這個生物的主題,長笛占主導地位。戴托羅說:「這個生物有許多部分是關於呼吸、氧氣或缺氧,所以我認為長笛反映了這個生物。」

岱斯普順著這個想法進行。「我建議我們改變管弦樂團的陣容,變成有12名長笛手,包括中音長笛、低音長笛和C調長笛,但沒有單簧管、沒有低音管,也沒有雙簧管,只在少數幾個地方放入一點銅管樂器,所以真的是靠弦樂和笛聲創造水的流動感和透明感。我們添加了一些鋼琴、豎琴和顫音琴這些具有珍珠質感的樂器。」

再來岱斯普拉為兩名主角譜寫了一個愛情主題。戴托羅說:「我們希望愛的主題旋律是富有情感的,而非做作的多愁善感,是伊莉莎的主題旋律的變奏。」

戴托羅通常不會參加錄音,但這次不同。「亞歷山大對我說,我希望你到場指導,說『情感多一點』或『情感少一點』。我們的合作很獨特,我不覺得自己闖入錄音,而是提供更多想法。」

錄製管弦樂團的那天是岱斯普拉的高峰。他說:「我愛極了,與音樂家共處一室、分享我的想法並調整音樂,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聽到一支管弦樂團演奏自己的音樂一向都很棒。」

至於他與戴托羅的密切關係,岱斯普拉說:「對我來說,吉勒摩作為藝術家和作為導演一樣出色,這兩項特質的結合,令他的作品如此神奇。」

這種罕見的組合,讓全體演職員擁有勇氣,深入探索如此翻騰互融的文化、政治和個人共鳴的水中故事。 莎莉霍金斯總結:「吉勒摩有種能直搗核心的獨特能力,他令人揪心又目不轉睛,這就是我演出這部電影的感受,我希望觀眾也會有同樣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