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水底情深 The Shape of Wa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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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之心

道格瓊斯是《羊男的迷宮》中令人難忘的蒼白人、《地獄怪客》系列中的魚人亞伯和影集《活屍末日》中的古老吸血鬼。

飾演介於人類、動物和神話之間邊界上角色的,是道格瓊斯,他利用精心設計的假肢服裝和肢體語言的非凡訣竅來塑造這個生物。瓊斯擁有罕見的技能,與戴托羅一再合作以體現他的創作。瓊斯是《羊男的迷宮》中令人難忘的蒼白人、《地獄怪客》系列中的魚人亞伯和影集《活屍末日》中的古老吸血鬼。但和莎莉霍金斯一樣,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愛情片中的主角。

霍金斯提及瓊斯:「道格呈現一個巧妙和美麗的表演,而且非這樣不可,因為我們探索的是一個很脆弱的東西。我們是愛上彼此的兩個不同物種,但這份愛情必須感覺真實,而且必須正確。幸運的是,我不禁愛上道格體現的方式。」

在戴托羅的心目中,瓊斯是這個生物的不二人選。戴托羅指出:「我們合作了20年,他在我的電影中扮演了一些最關鍵的角色,他是少數能扮演生物、卻也是全面的戲劇演員之一,通常這兩種天賦有獨無偶,道格卻兩個都有,不論有沒有化妝,他都是一個非常棒的演員。」

戴托羅補充:「如果不是一名演員穿著服裝扮演這個生物,電影也不用拍了 ,道格並不是光做動作,他是一名演員。我想到當他進入電影院時,你會意識到這個生物從未看過電影,那只有演員才演得出來。我還記得李察傑金斯演在浴室認識這個生物的那場戲之前,李察擔心自己只會跟一個穿著怪獸服裝的人對戲,之後,李察來對我說:『當你說開拍時,我就像在面對一名古老的水神。』他感受到道格呈現出這個生物的所有痛苦和困惑。」

瓊斯唯一融入的辦法,就是用一種想像力來激發同理心,試圖從骨子裡直覺,一個敏銳的兩棲動物在被捕捉、並從家中拖去被當成外星物種研究,會是何種生活。瓊斯說:「他十分孤獨,因為他是自己物種中唯一僅存的那一個。他也從來沒有出過他住的河,所以他不明白他在哪裡,又為何在那裡。他接受測試和活體測檢,因為政府認為:『我們會利用這東西給我們帶來好處。』」

但政府特務從這個生物身上能看到的非常狹隘,瓊斯認為這個神秘的角色具有反射人類欲望的獨特能力。他說:「即使他是大自然的怪物,他也具有天使般的特質。 他進入人們的生活,並似乎揭露和放大了人類的內心。」

當他滲透伊莉莎的生活時,他們兩人的情感都返璞歸真了。瓊斯思索地說:「他們的溝通必然是超越語言,完全基於視覺和感受。這兩個角色在這個偌大世界中都失去能力,但當他們在一起時就改觀了。」

肢體動作上,瓊斯參考了戴托羅給他的圖像:「他說這個生物具有一種鬥牛士般的性感和危險,但加上銀色衝浪者手的流動感。」

當他開始與霍金斯合作、在開拍之前排練一個月,他們的角色就從抽象變得活靈活現。瓊斯說:「和莎莉一起探索不用任何口頭對話能互相交流,真是太美妙了。然後看到他們的愛情力量如何激勵伊莉莎推翻整個體系並突破自我。」

他們的愛情戲也讓瓊斯突破自我。他承認他從未想過會穿著怪物服裝演性愛戲,無論多有藝術感,但他也感受到純粹的肢體交流。「在那場戲中,我設想一個從未經歷過觸摸或親密的個體,這對他和伊莉莎都是初體驗,這有種非常獨特的純真感。」

瓊斯特別喜歡他和霍金斯之間堅不可摧的信任。他指出:「我們都是在沒有任何先例的情況下,演出打破成規的角色,所以我們基於這一點產生共鳴。拍攝時,他們的接觸能夠被感受。看著莎莉,我會迷失方向、忘記自己在做什麼。莎莉有一份非常真實、原始的特質,我很自然地就為她著迷,就像這個生物一樣。」

飾演依莉莎的朋友兼同事瑟達的奧塔維亞史班森,回憶起看到伊莉莎和這個生物第一次互動鏡頭時的突發情緒:「這場戲非常美麗又感人,我沒料到自己會有這種反應:我竟然開始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