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妹》跳脫性別種族與社會階級的勇氣
雖然這類的類型電影依舊參雜了唐突的愛情在主角身上以及過於美好際遇的結局,不過這就是整部片在二元論上的一種探究反差,就算經濟的懸殊、膚色的差異、地位的不同,卻能比前者造就出更多無價的愛。
在種族隔離的年代,我們很難想像有色人種和白人必須分坐不同的公車座位、使用不同的廁所、就讀不同的學校,更別說在社會上彼此的地位差距,就很多層面來看就算是在如此自由的美國,這樣的現象一直都圍繞在這個社會之中;因此在60年代這個動盪的世代中,黑人的民權運動成為當時反政府、反戰、反資本的重要人權力量。電影《姊妹》以這個大環境為背景、黑人女性幫傭為主角,傳遞了在這個不平等的世界中,抱持著希望與實踐著勇氣,是多麼珍貴且偉大的故事。
而Aibi和Minny這兩個個性迴異的黑人幫傭就是Skeeter這個角色的左右本柱,一個外顯、一個內斂,Aibi是極度壓抑的象徵,不論是對社會階級的接受、親人死亡的容忍,都一步步的向「白人種族優越」退讓,但相對的她也是第一個跳出來抵制這個體制的幫傭;相對Aibi的內斂,Minny外顯的性格也是這一連串事件的催化劑,用實際行為衝撞體制,就算如螳臂擋車般的無用,卻也襯托出心靈的獲勝。因此這三個角色擁有著彼此缺乏的性格,中庸、外顯與內斂,在團結之後就變得非常巨大。
1960年代的社會運動非常蓬勃,白人建構的優越主義也蠶食著有色人種,透過種種無意義的橋牌聚會、募款晚宴、婚姻制度傳遞出資本主義社會下的空洞社交,孩子變成觀賞的工具、房子變成交際的場所,婚姻變成炫耀的工具,諷刺的是比起幫傭對於每個白人家庭的貢獻(孩子照顧、清潔、採買、烹飪),這一切都是空泛缺乏愛的;雖然這類的類型電影依舊參雜了唐突的愛情在主角身上以及過於美好際遇的結局,不過這就是整部片在二元論上的一種探究反差,就算經濟的懸殊、膚色的差異、地位的不同,卻能比前者造就出更多無價的愛。
馬丁路德金恩的「我有一個夢」是一種實質的反動,電影中《姊妹》這本書也是一種跳躍藩籬、打破沈默的表現,雖然這種「革命」最後都留下鮮血,而種族差異的認同、社會階級的不公平,在50年後依舊深深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但就如Aibi最後的一段話所闡述的,「就算我們的肉體如此殘破不堪,我們也要做出自我最正確的選擇。」那樣的勇氣不論什麼時代、什麼樣的世界,都是最珍貴也最缺乏的。
作者:Chris
【HypeSphe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