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麥女孩》尋找自我認同,真愛讓心自由
耀眼女星艾莉西亞‧薇坎德在《丹麥女孩》飾演外表、個性看似強悍爽朗,跟先生換了剛柔的女強人角色;但從她戲中無法自己地哭倚在丈夫好友的肩旁,印證了「女人,如果身邊有厚實的肩膀可以依靠,何必武裝自己故作堅強」的古老俚語。
20世紀初至今性別錯亂、變性慾、性倒錯、同性戀、精神分裂,
一張張傷人的標籤,貼在靈魂裝錯了身體的人們身上,
這些不同於一般凡夫俗子的異數,他們早已知曉自己的與眾不同,
對內,不斷面對自我認同與俗世標準的辯證,
掙脫生理軀殼錯置的苦痛少有人懂,一旦坦白總是弄得遍體鱗傷。
對外,同情或仇視,感情的真心歸宿不知該在哪裡停歇?
一對丹麥畫家,原是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丈夫一次偶然的男扮女裝,無意間開啟了自我性別認同的漫長之旅,
勇於面對男身女心的內在真我,卻也掀起了夫妻婚姻的波瀾,
枕邊人顛龍轉鳳,跨越生理性別的世俗認知藩離,勇敢活出內在心理的真我,
但夫妻變成了姐妹情何以堪,還有俗世喧囂、接踵而來的鄙視與遠離,
他們要如何不受性別、性傾向或任何定義的羈絆,
以真愛為名,踏上尋找永恆真我的存在呢?
《丹麥女孩》改編自美國作家大衛‧埃博雪夫(David Ebershoff)2000年的出版,講述史上第一位進行跨性別手術的丹麥畫家莉莉‧艾勒柏(Lili Elbe)。電影由《王者之聲:宣戰時刻》《悲慘世界》英國名導湯姆霍伯執導,《愛的萬物論》金獎影帝艾迪‧瑞德曼與《人造意識》艾莉西亞‧薇坎德領銜主演。
電影故事描述生為男兒身的丹麥畫家埃恩納‧維金納,婚後因一次偶然男扮女裝的經驗,發掘到自己男身女兒心的內在真實性向。在太太葛蕾塔維金納的鼓勵下,勇敢進行了當時前所未聞的變性手術,成為女兒身之後,改名為莉莉‧艾勒柏。身為一位跨性別者,承受外界岐視眼光,與妻子兩人一路走來,超脫世俗婚姻羈絆藩離,攜手勇敢活出真我人生的心路歷程。
有關真實人物丹麥畫家莉莉‧艾勒柏,原名埃恩納維金納(Einar Magnus Adreas Wegner),個人生平請見維基百科,與同為畫家的妻子葛蕾塔維金納,個人生平請見維基百科。
去年9月在第72屆義大利威尼斯影展首登場以來廣受好評,陸續獲得多項影展提名肯定,最新入圍2016第88屆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美術設計、最佳服裝設計四項提名,男女主角雙雙入圍。
電影本事
1926年,以風景畫聞名的畫家埃恩納維金納和葛蕾塔維金納於哥本哈根結為連理。
葛蕾塔也是一名畫家,名氣雖不如埃恩納,但一直持續為仕紳名流做肖像畫。他們的關係既堅定又甜蜜,但兩人在生活和事業上的頓悟,為他們的婚姻帶來變數。
這些轉變都源自於某一天,葛蕾塔必須趕在期限內完成一幅肖像畫,因此請丈夫埃恩納,代替不克前來的模特兒穿上女裝,讓她完成工作。
這次的經驗使埃恩納變了一個人,他很快發現裝扮成「莉莉」能展現真正的自我,從此開始以女人身分過生活。葛蕾塔意外從莉莉身上,找到了作畫的靈感來源,和新的創作題材,但這對夫妻也馬上面臨到社會的異樣眼光。
他們離開家鄉來到思想開放的巴黎,葛蕾塔的畫家事業在此蒸蒸日上。兩人的婚姻產生變化,關係遭遇挫折,但葛蕾塔一路始終支持莉莉,當一名跨性別女性。他們在這個過程中從彼此身上找到做自己的勇氣。
漫談電影
先說說《丹麥女孩》從小說到電影故事與真實人物生平之間的落差,首先是電影的時間上,與真實人物的人生年份有很大的出入。
電影中的故事從1926年,男女主角丹麥畫家夫婦埃恩納與葛蕾塔結婚六年婚姻生活說起,往回推兩人結婚是在1920年,但真實人生中,兩人是1904年就結為夫妻,時間上整整差了16年,這點可從維基百科,關於埃恩納生平簡介中婚姻部份得到佐證。
真實人生中,死於1931年的丹麥畫家埃恩納,在1926年已經42歲,葛蕾塔也已經40歲,但在電影故事中1926年, 兩人的外貌看起來還是30出頭。
電影中兩人遷居到巴黎開展,發生在1926年之後,真實人生中葛蕾塔早在1912年就已揚名巴黎,時間上整整慢了14年。而真實人生中,埃恩納死前一年,1930年2月就曾經有過自殺的念頭,後來是因為遇上了能幫他施行手術的德國醫生,才放棄了自裁的想法,但最終未能成功從手術台上醒轉,因為世界上第一起變性手術成功案例,直到1980年代才發生。(有興趣知道更多的朋友,可以參看這篇文章電影背後的心酸故事)
儘管電影標榜的真人真事改編,與真實人生有如此的落差,但無損觀眾細細品味,艾迪‧瑞德曼與艾莉西亞‧薇坎德詮釋男女主角的細膩演技,兩人精湛的飆戲演出旗鼓相當,讓人看了十分動容。
金獎影帝艾迪‧瑞德曼繼《愛的萬物論》之後,再度挑戰演技,在電影《丹麥女孩》一人分飾由男變女的丹麥畫家,將跨性別者的身心苦痛與自我認同的煎熬,在回眸低頭含笑凝視,與舉手投足之間,一步步說服了觀眾,從「他」到「她」的蛻變,為了演出女性纖細陰柔的一面,他在身形的瘦削轉變,也下了一番功夫,看到後來,都完全沉浸在她的悲憐人生中。
相對的,在片中飾演妻子的艾莉西亞‧薇坎德則是外表個性看似強悍爽朗,好像女強男弱,跟先生換了剛柔的角色,但從憤怒質問丈夫,或無法自己地哭倚在丈夫好友的肩旁身上,都印證了古老的俚語:「女人,如果身邊有厚實的肩膀可以依靠,何必武裝自己故作堅強?」
艾莉西亞‧薇坎德將那種面對家事無法言喻的苦楚,笑對外人暗處落淚的女人心境詮釋得十分到位,也將在婚姻感情上,面對前所未料的衝擊,那種從驚訝憤怒,千方百計想努力挽回,到眼見覆水難收,少了丈夫多了姐妹無處訴心事的悲切,再到放下了一切前塵往事,重新接納包容,付出無極限的真愛,同樣讓人看見了真愛的意義與深度。
兩人在電影《丹麥女孩》中共同詮釋了身為跨性別者與親密愛人間,面對不可逆的人生衝擊,攜手真愛一路走來,背後巔簸起伏的情感,在歷經千山萬水的心路歷程,最後一幕兩人的感情信物,隨風遠颺到無限寬闊的穹蒼,也巧妙地回應了電影一開始的林木風景,從密密遮掩的群樹,到海闊天空的遼闊,暗喻了片中主角因真愛呵護讓身心都自由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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