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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回Pure的靈魂:專訪《我的少女時代》導演陳玉珊


在拍片現場,陳玉珊對演員的要求,一點都不馬虎:「我的演員在現場是不拿劇本的,你不能讓人家覺得你是新人,我也不給演員這種當新人的特權,我要你讓別人知道,雖然你是新人,但表現一點都不生澀。」

活躍電視圈多年,製作過《命中注定我愛你》、《敗犬女王》等無數優質戲劇的陳玉珊,這次挑戰大銀幕,青春喜劇《我的少女時代》將時空拉回90年代初期。電影懷舊、歡樂之餘,又帶著淡淡的傷感,讓影迷們大呼過癮。
「四年前開始跟編劇一起動這劇本,我就在想怎麼做一部讓大家都快樂的電影!不但都快樂,且還有韻味,看完一直迴盪心中,如果做到這一點,它內在的厚度會更讓人耳目一新。」



據她觀察,一直以來,兩岸青春劇都是男生挑大樑為主,就缺一部女生觀點的青春懷舊電影。「在《我的少女時代》,我想辦法置入那年代的生活經驗,很多都是我親身的故事,那個在爸媽的監控下,連男生見女生一面都極其困難的年代……將小事拍成史詩,壯大在心靈。」



不免有人拿本片跟《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比較,陳玉珊表示,兩片相距雖僅短短幾年,但時空條件已大不相同、挑戰不一樣、觀眾也不一樣,「我兒子十六歲,他看了《我的少女時代》好幾次,對他來說,劉德華現身不是重點,故事吸不吸引人才是關鍵。對現代年輕人來說,現今還是有蠻不講理的老師、還是有純純又蠢蠢的愛。所以『假掰』、『最好是』這些青春用語會並行不悖的融合在這個懷舊的文本裡,我不要拍了一部給小孩子覺得『干我什麼事』的電影。」

就拿禮堂學生抗爭校園體系的一場戲來說,陳玉珊說,90年代蹺個課,是天大地大的事——對應到今天,反課綱等學生運動,照樣帶給我們醒腦的重擊,可見不同的世代,要的東西是一樣的,不同時空,年輕人為不同的目的做同樣的努力,他們特質是共通的。大人將你貼標籤,如果你接受,那你就要負責,因為你接受別人給你的標籤。就像林天真說的:「只有我可以決定我自己的樣子。」那個價值、那個態度是珍貴的,年輕人有很Pure的靈魂,不計代價、不計得失。



繼《等一個人咖啡》之後,青春女星宋芸樺再挑大樑,表現不俗。陳玉珊表示當初看了地下樂團「那我懂你意思了」一曲〈所以我停下來〉MV裡兩女爭霸的戲碼,芸樺率真十足、能量飽滿的演出,讓她感到大大驚豔。「那個MV是我決定要選芸樺的原因,十幾歲的小女孩,發揮出完全突破框架的Power,深深吸引我,我清楚看到她身上有哪些特質是我可以開發的!」

在拍片現場,陳玉珊對演員的要求,也是一點都不馬虎:「我的演員在現場是不拿劇本的,你不能讓人家覺得你是新人,我也不給演員這種當新人的特權,我要你讓別人知道,雖然你是新人,但表現一點都不生澀。」



回顧過往戲劇中的女主角,不論是林天真,或《命中注定我愛你》陳欣怡、《敗犬女王》單無雙,她們身上的最大公因數反而不是相近的特質,而是這些角色的性格、思維、想望,你我都很熟悉,你可以在你周邊找到這樣的人物,也或許你自己就是這樣子的一個人,「我希望我的主角帶有一般人生命經驗裡隨處可見的人的特質——我擅長用女生的角度來說故事,更想讓觀眾感受到,這樣的女生是存在的。」也因此,面對一個充滿男性同事的工作環境,陳玉珊笑稱很多時候是在解釋女生會用什麼角度看事情。

「我一直以來是比較喜歡做喜劇的人,即使最後我的故事可能會讓你哭,對我來說,喜劇最難拍——因為笑聲不該是去要來的,而是觀眾主動給你。」

回憶起少女時期,陳玉珊說自己當時喜歡畫畫、看漫畫,也寫少女漫畫同人誌,因此當時被迫參加動漫社。那個時代的漫畫,故事發展總是無邊無際,連載個沒完沒了,夠大的架構,跌宕起伏就很扣人心弦,也頻頻迸發很厲害的IDEA。

「看電影的話,我比較像爆米花觀眾,喜歡看讓自己快樂的片子,如果要看藝術片,我一定是基於心靈狀態的需索,去朝電影找解答。所以我的創作很輕盈,力求讓觀眾感到舒服。」



片尾劉德華的串場,讓影迷驚喜連連,而劉德華正是陳玉珊少女時期的偶像呢!「劉德華對我們那個世代來說是一個標誌性的符號,是那一代台灣人的共同記憶!我是想要台灣人知道,他還記得我們,這部電影正是一個跟他對話的方式,也讓觀眾看到五星級的海景。」

陳玉珊認為跨國界、跨文化的故事,才是吸引觀眾的核心,這樣的故事放到韓國、日本、大陸都成立。當然,環境不特別好的時候,做一部電影讓每個人都快樂,也是很快樂的一件事。

作者:保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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