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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如何解讀?《夜行動物》一本復仇之書


時尚大師湯姆福特自編自導的浪漫驚悚新作《夜行動物》,持續以精緻迷人又詭譎的美學風格貫串,電影開頭虛實交錯、層層疊疊的肥胖女郎一身不掛的韻律影像,饒富趣味開啟一扇迷宮之門,引人走入湯姆福特的電影世界。

時尚大師湯姆福特自編自導的浪漫驚悚新作《夜行動物》,改編奧斯汀萊特小說《湯尼與蘇珊》(Tony and Susan),融合德州西部荒野與美國洛杉磯城市簡約,又以形同後設的書中書手法講述故事,並在鏡頭與畫面中,持續以精緻迷人又詭譎的美學風格貫串。

湯姆福特的影象美學與編導、電影團隊的合作都成熟得沒話說,《夜行動物》開頭就用了虛實交錯、層層疊疊的肥胖女郎一身不掛的韻律影像,饒富趣味開啟一扇迷宮之門,給了線索,也引人走入湯姆福特的電影世界。無論敘事再如何交錯,大師看來只想認真講一個故事,講艾美亞當斯飾演的女主角蘇珊與傑克葛倫霍飾演的男主角愛德華,也是蘇珊前夫的關係中,全篇著墨在兩人身上,謂一般人普遍性所面對、人在社會中的刻劃,如何在社會加諸的眼光與自己的期待中桎梏,甚至對彼此作出了致命傷害。

以下內容會涉及劇透,如果不希望被劇透,可看完電影後,再參考本篇對結局與各處細節的解釋。



愛情的破碎致命到啃食人心,讓前夫傑克葛倫霍飾演的男主角愛德華寫出了一本獻給艾美亞當斯的小說《夜行動物》,將兩人過去的點點滴滴,尤其傷害的部分,以情節與不同角色跳躍出來。艾美亞當斯所飾演的蘇珊是重挫愛德華人生的蛇蠍美人,如蘇珊母親得精準預言。蘇珊應該離開愛德華,不是因為她會被傷害,而是愛德華會被她傷害。


蘇珊傷愛德華多深?在電影中一幕重疊了紅色沙發的手法可窺見,蘇珊的諷刺深深刺傷愛德華,也讓虛擬的書中,愛德華賜死妻子角色一段,讓妻子死亡在紅沙發上。就連蘇珊曾對愛德華說「你的才華耀眼到令我失明」,結果愛德華讓書中主角最後雙眼失明,摸索的模樣正映證了蘇珊所說的話。書中主角最後誤傷了自己,也與蘇珊現實墮胎的景象吻合。

更遑論蘇珊現任丈夫胡頓,由艾米漢默飾演,外表某個角度來看,其實與傑克葛倫霍十分相像,是很有趣的選角。

從大師不斷對比蘇珊現實的動態與愛德華書中主角湯尼,可以了解《夜行動物》一書裡描繪的軟弱男人,其實就是蘇珊本人,蘇珊才是真正被環境打倒,最軟弱的那個人,也是愛德華心碎的控訴。而這樣的解讀在其他人眼中,或許不太一樣,但這也是這部電影的特質。電影書中人物不完全複製電影現實人物的模型,事實上,書中人物一人包含兩種愛德華現實的經歷與看見,他象徵性地將他與蘇珊生活的過去總總四散在書中情節與各角色中。

愛德華敏感、浪漫的一面,讓蘇珊母親道出:再如何欣賞這「敏感、浪漫」的優點,最後都將無可避免成最忍受不了的缺點。愛德華將慢慢是蘇珊心中「懦弱男人」,而蘇珊不敢講出這個幾字,只因為她不想成為像母親一樣保守的人,但她終不可避免,「人長大後都會像他們的母親」簡直是個詛咒。


結局的開放式懸念也呼應湯姆福特的企圖,以下列出幾種結局的解釋,都是可供參考。

一種網路流傳的結局解釋,愛德華最後沒有赴約,是因為他本人也如同書中的角色,死了。他寫完了《夜行動物》後,也依循書中角色死亡,不過這答案顯得有說不過去的疑點,因為明顯愛德華活著才能寄書給蘇珊,給蘇珊回簡訊,繼續約見面地點與時間,但這也算是一種結局的解釋,另一個延伸說法是,愛德華寫了一本近似遺言的小說。

但個人偏好的結局是愛德華還活著,而他將過去所有的傷痛放入小說,讓這傷痕永不消失,也讓蘇珊帶著這道永遠的傷,便是他的復仇。所以他最後沒有現身,讓原本打扮漂亮,選了一件別緻開胸禮服的蘇珊,最後只能孤身一人坐在她等待的餐桌旁,為她現在的人生與抉擇失望,重新思考,她想要的是什麼?

作者:Ang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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