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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諾蘭讓我們吸了什麼？《天能》準備讓我們體會什麼是「時間倒轉」

從預告來看，《天能》是一部科幻片，也是間諜片，顯然處理與時間有關的主題，並且從克蕾曼絲波西 (Clemence Poesy)飾演的女性科學家口中得知，時間成為一種關乎到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武器。

作者：Angela
v.772
電影專題
2020-08-19

無論是《天能》的戲院5分鐘搶先片段或是電影預告的釋出，大部分影迷看過後大概都一臉茫然，懷疑「我剛看了什麼」、「我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可敬的克里斯多福諾蘭導演已經從電影燒腦，進化到連預告都能燒腦的地步。

從預告來看，《天能》是一部科幻片，也是間諜片，顯然處理與時間有關的主題，並且從克蕾曼絲波西 (Clemence Poesy)飾演的女性科學家口中得知，時間成為一種關乎到第三次世界大戰的武器。

克里斯多福諾蘭或許打算藉《天能》衝撞影迷對時間的既定感受，讓影迷對電影中的時間感有全新的體驗。

不是時光旅行而是時間倒流？

許多影迷看到時間的元素，馬上猜測《天能》與時光旅行相關，諾蘭在新一期EW訪談中已澄清，《天能》將呈現的不是關於時光旅行，而是時間倒轉(time inversion)，它處理的是「時間」如何實際被操作發揮作用，諾蘭加以說明：「當物質中的熵(entropy)被反轉，對我們來說一切就會看似像是時間在倒轉。」

聽起來很玄，而且有一半的人恐怕從未聽過諾蘭所說的「熵」這個名詞(發音ㄕㄤ)，不意外，畢竟肯尼斯布萊納也補充過「《天能》展現了觀眾其實都還不太熟悉的理論」。

時間倒轉的概念之複雜，就連主要演員羅伯派汀森，據他所言，將近拍攝《天能》快一個月，他對電影故事的理解還非常模糊，「老實說…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而且他得仰賴另一個主要演員約翰大衛華盛頓的幫助才能理解故事。

貫穿諾蘭電影的時間

時間倒轉並非諾蘭的憑空想像，而是其來有自。曾獲諾貝爾物理學獎的美國物理學家菲奇(Val Logsdon Fitch)就提出過鏡像世界(mirror world)的概念，物理定律會在那裡呈現相反的狀態，左右呈現顛倒，而物質被反物質取代，這是一種解釋《天能》的途徑；另一種解釋可參考近年提出的量子力學能違反熱力學第二定律的研究討論。

熱力學第二定律就像時間的流向，規範了一切變化的方向，例如高溫流向低溫，並且可用「熵值」衡量，英國科學家克耳文男爵對假設地球初始時，「熵值」是最低的，並逐漸隨宇宙變化遞增加大，最後將趨近平衡停止。因而，在封閉系統中，熵永遠是增加不會減少，宇宙與時間朝向一定的方向發展，也形成時間之箭的說法，解釋了為什麼時間是單向不可逆，且持續朝單一的方向前進。

或許可以猜測，諾蘭在《天能》中運用「熵值」的變化，操弄時間向前進或是向後逆轉，也就是表現出時間倒轉的狀態(也代表在倒轉的狀態中，低溫反而是流向高溫)，在預告中，已多次捕捉到約翰大衛華盛頓朝牆面開槍時，他不是射出手中的子彈，而是接住子彈，另一個預告中也可以看見海上的船隻向後行駛、水花從外向內收攏。隨著一人的時間進入倒轉，那個人會看見身邊附近的時間往回流到初始的逆轉現象，甚至可以改變過去。

從《記憶拼圖》就占據諾蘭的時間概念

諾蘭電影一直與時間脫離不了關係，2000年《記憶拼圖》打破了傳統線性敘事，以失憶症患者藍納找尋殺害妻子的兇手「約翰G」，以各樣線索刻畫藍納的意識與記憶，他最終不斷試圖讓時間停在妻子死亡的那一刻，不再前進；2010年《全面啟動》則以李奧納多飾演的神偷柯比潛入潛意識的能力，揭露潛意識中被塵封的回憶與時間；在上一部2017年《敦克爾克大行動》中，也以天上一小時、海上一天與地上一星期，來交錯呈現戰場的真實。

諾蘭著迷於時間，更著迷於時間變化如何影響和關聯著人的感知，更甚者，在時間的進行與停止中，加速提煉出另一個被隱藏的重要真實，釐清人們在其中的想法與意義。有趣的是，在近期相關訪談中，也可以再次看到諾蘭保密劇本的功夫，各個演員分享是怎麼看到《天能》的劇本，肯尼斯布萊納也透露諾蘭對於新劇本的保密，在《敦克爾克大行動》的拍攝片場中，他一個字也從諾蘭那邊聽過關於《天能》的消息。據布萊納所知，《天能》的劇本事實上早已進行了一段時間，約耗費諾蘭6到7年的籌畫。

究竟諾蘭要如何呈現全新的時間概念，一切還等電影上映後才能確認。雖然時間倒轉的概念很複雜，但相信導演仍會以最簡單的故事、最燒腦的層層架構，藉著150分鐘，讓看電影的觀眾都能清楚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作者：Ange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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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焦點－【v.772】 2020/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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