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第二十屆台灣國際女性影展】《逝去眼淚》不要中帶一點要
分享到facebook女人的背後，有著好多好多故事。
前言
我們總是在討論男人的背後，例如：成功男人背後不能有的女人(那可以有男人嗎)、每個男人背後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通常會說是母親像月亮一樣)、男人的背後不能留下傷痕(想到了白鬍子，眼眶就開始泛淚)之類的巴拉巴拉。反倒，似乎從沒談過女人的背後，頂多討論每一牌胸罩肩帶的解開之道，或是從背後推測水餃墊包覆的肉球直徑到底有多長(吧)。
而《拭去眼淚》正是討論女人背後心酸、壓力、包袱、情慾的一部電影。特別的是，它將兩位女人對比，分別為巴黎都會已婚婦女；馬其頓的未婚村姑(馬其頓是在個在巴爾幹半島，希臘北方的國家)。而電影是如何將，這兩位八竿子打不上關係的姊接，命運牽連上呢？就請仔細聽瞭。
劇情
我的兒子死了，我好傷心，一切都是我搞出來的，為什麼老天要如此對我，好不公平呀！而兒子老爸，卻一派輕鬆，還指責兒子死在我面前，都是我責任，我好恨，我好煩，我失去了親情，還失去了愛情，我...我要...；同一時間，身處在馬其頓的傳統村姑艾莎，癡等著未婚夫歸來，日復一日枯等著，沒人知曉等到何時，因為他失蹤了。她和未婚夫還有個小孩。而父親，卻毫不同情，整天對她惡言相向，逼婚以對。當個女人不被尊重，當個母親又感到無力，艾莎的明天，在哪？
驚豔開場
《拭去眼淚》從開場就緊抓了觀眾目珠，以一鏡到底的攝影視角展現出一段瞠目結舌的演出。在一群若有似無、哩哩摳摳的遮蔽物之下，透過落地窗我們看見一男一女正激情熱吻著，我們無從知曉身分，僅知道，他們，這對乾柴，好火烈。重點是，女方一直嚷著不要，但這不要似乎只是個口號，因為連觀眾都聽得出來，她的不要中又帶了一點要，彷彿霧裡看花，要、不要傻傻分不清楚。終於，女方的不要戰勝了要，拒絕了男方，跑去看電視。但爆點來惹，透過兩造言談，發現了，這女人竟然是男方的媽媽！登愣，原來這是場亂倫強暴戲來著，真是重鹹呀！But，呀~我必須用這個But強調接下的震撼。接著，兒子在媽媽面前，跳樓了！
順著這個引爆點，故事的時間軸繼續推進。這位老媽叫作海蓮娜，她似乎是個類似諮商評估的工作。在工作面談中，遇見一位販賣違法藥物的馬其頓人路西安，在多次問答以後，她竟然就把這個男人帶回家惹，這時候你應該會跟我想的一樣，想說應該古道需要熱腸一下，諾諾諾，你跟我跟路西安都想錯惹，原來，她有個神祕任務，需要路西安來輔佐...。
接著讓我們把文字跳到另一位女角，艾莎。她生活在馬其頓的小村中。有個靠杯且不尊重她的老爸，雖然她非婚生子，但依舊苦命工作養阿爸跟兒子。可是老爸仍沒給她好臉色，甚至會對她拳打腳踢，更威脅喊道，艾莎的未婚夫，只要敢回來，林北就把他殺了。(這時候應該用食指劃脖子，比個動作)艾莎無奈哭哭，甚至想離家出走，但政府卻毫不同情，甚至覺得她教子無方，竟沒帶孩子上學，手無寸鐵的艾莎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故事串起來了，因為，海蓮娜撿到的男人，路西安，就是艾莎的未婚夫。
不同的女人，同樣痛苦
《拭去眼淚》的情緒渲染力非常龐大，除了動人心弦絲絲入扣的弦樂外(從預告片就能聽出)，更深刻描繪出女性者的艱辛。海蓮娜，喪子之痛在她的內心深鑿出一道無法抹去的傷痕。而同時間，孩子的遺言在她耳邊縈繞不已，『你問他在里斯本，對我做了甚麼！』我們無從知曉，兒子控訴父親那個無法的行為為何?是性侵、是施虐或是子虛烏有。只能感受出兒子散發敵視父親的仇恨感，
而這份仇恨感，卻讓海蓮娜陷入迷霧，她開始把對兒子的親情、愛情混雜了。而丈夫那副事不關己的態度、不回應愛情的冷漠，放大了她所有負面情緒。於是她開始有些精神衰落。直到她開始那份計畫...。
對比之下，我們可以把艾莎想作是一名被動的女者。她曾試著反抗，但她逃不出馬其頓這個牢籠，因為沒有生計所長，更需撫養其子。回到家，只能被父親逼婚，毆打。唯一的希望、僅存的希望，就是未婚夫?夠聘金，帶她投奔自由。因此簡單說，她就像是荊棘森林，懸在高塔上的被動待救公主。
兩者對比
都市對比鄉村，已婚對比未婚，主動對比被動，自救對比待救，《拭去眼淚》似乎在為這類痛苦女性尋求一個逃脫出口，它提供兩段截然不同的背景，讓觀者思考，何者為對，何者為錯，但不去加以評斷。《拭去眼淚》整段故事，都飄散著一股詭譎驚悚氣息，像是突然會衝出甚麼意外般，讓觀眾如坐針氈，屏息旁觀劇情推展，隨著兩名女性壓抑著情緒。直到最後超展開的爆發，終於，兩人得到彼此的救贖。
留白隱喻
而《拭去眼淚》當中更出現許多的留白暗喻，像是海蓮娜撫摸陽台花盆，彷彿是在尋求對兒子的依戀。淋浴的場景可以想作是種罪孽洗滌或是慾望解放；而艾莎漫無目的的前走，就像是她的人生對比，不斷地尋覓，尋覓幸福的到來。總之，透過相異的背景、性別，不同人觀賞本片，會有不同的情緒投射，會產生不一樣的見解，而這就是《拭去眼淚》的迷人之處。
結語
每個人的人生都在尋找一個出口，有人的道路是條康莊大道，有人卻是叉路遍佈需要摸索，海蓮娜與艾莎就正在尋找著。而你，是否已經找到了嗎？如果沒有，不妨進戲院觀賞《拭去眼淚》，思考一番，人生這條路，究竟怎麼走吧。
個人評分:★★★☆☆
作者：波昂刺刺
【Das Kino波電影】
本期焦點－【v.418】 2013/1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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