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妓回憶錄:魔幻人生
九十歲的老男人了,欲望與體力都像蛋榚上的燭火一般焚燒,是好或不好?

丹麥導演Henning Carlsen根據小說家馬奎斯(Gabriel García Márquez)小說改編的《我的鬱妓回憶錄》,是一部老男人的懺情錄,對於性與愛的辯証,標識著濃烈的雄性思維與感歎。

馬奎斯的小說以「魔幻寫實」著稱,明明踩在當下的土地上,思緒卻是任意組合排列:時序上是時而童稚,時而中年,時而蒼老的歲月剪影;空間上卻是同一幢老屋,曾經繁華極盛,人聲鼎沸,卻亦有著人去樓空,舊日不再的空乏;人物則是將昔日肉體豐滿,讓人沈醉求歡的名妓,換成如今臉若雞皮,只能以輪椅代步的老鴇,另外再讓觀眾從兔唇的印記,去尋找辨識曾讓「智者」論及婚嫁,最後卻逃婚的貴婦......無可諱言,導演Henning Carlsen確實充份發揮了電影的剪接魔法,將意識流與魔幻寫實的小說技法熔鑄成一部揮灑自如的時光織錦,導演的炫技,輕易就能蠱惑期待煙花的觀眾。

正因為如此物化女性,九十歲的智者獻給自己的生日禮物還是買一個女人,而且還指定要是年輕處女(Rosa勸他,處女未必合宜的成人級對話,是老江湖的行話,卻也準確呼應著買春行業,一切以討金主歡心為準的基本思維),接下來的情節其實近似於川端康成的《睡美人》了:有錢的老頭,在冬夜裡找了不省人事,徹夜昏睡的姑娘陪睡,最後卻在青春的胴體上找到了生命的救贖。問題在於這份愛的啟發與感動,還是來自於金錢交易,而非機緣巧合下的真情流露。

電影中的智者替他的女神取名為「Delgadina」,意思即是不堪盈手握的「小不點」,情境跡近於《夢幻騎士 1972》中的唐吉訶德把驛店裡的下女Aldonza稱之為Dulcinea一般,俗世裡不堪聞問,不忍直視的卑賤人生,可以因為信念,可以因為藝術的提點而得臻情境昇華,智者的文字成為少女和其他女工一個逃避的天堂,雖然那亦是智者所代表的雄性/男人心態的一廂情願。
中美洲的文學有著不一樣的文化視野,《我的鬱妓回憶錄》的空間視覺有著奢華與叢林的對比趣味,音樂處理更是深得貴族的優雅情趣,只要不深究男人玩弄金錢與肉體的主題意識,光是看老人情欲的著墨,以及時光流轉的生命倥傯,還是一場豐盛的電影饗宴。
作者:藍祖蔚
【藍色電影夢】
本期焦點-【v.0386】 2013/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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