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女人》觀後感:社工真不好當!
民俗、地區的現代鬼故事,一旦有抓小孩的情節,社工的角色常脫穎而出,也成了推動故事的主人公。導演麥可查維斯也無心插柳藉《哭泣的女人》突顯了個案管理員或社工的職業巨大風險與困境。
《哭泣的女人》描述負責個案管理的社工媽媽安娜(琳達卡迪林尼 飾),甫遭遇喪夫之痛,她還在嘗試找到獨立撫養兩個小孩與兼顧繁重工作之際,她處理的個案家庭卻出現奇怪狀況,母親派翠西亞的小孩曠課多日。安娜上門訪視驚覺派翠西亞精神異常將小孩反鎖在衣櫃中,她立刻安置了兩個孩童,以為能順利處理這次事件,隔日卻得知兩孩童溺斃附近河流。安娜也開始發現有名身穿白衣的女人出沒她家,要傷害她的兩個小孩。
民俗、地區的現代鬼故事,一旦有抓小孩的情節,社工的角色常脫穎而出,也成了推動故事的主人公。巧合的是,無論東方的社工如《紅衣小女孩2》、西方的社工如《哭泣的女人》,在故事架構與人物上皆不約而同採用了「父親缺席」和社工為女性的設定,故事的敘事也都有三名母親陷入痛苦,她們相互傷害連帶威脅到彼此小孩的安危;而在一陣驚嚇與危急的關鍵,主人公都會在威風凜凜、冷靜值得倚賴的男性驅魔師協助中,總算找回生活的安穩步調。
《哭泣的女人》由溫子仁監製,取材自墨西哥鄉野傳說憂羅娜的鬼故事,描述美麗妻子發現丈夫不忠,憤而溺死她們的兩個孩子作為報復,當她神智清醒後卻極度後悔,打算投河自盡,她的靈魂不被接受,受到詛咒徘徊人間找尋能贖回她孩子的替死鬼。本片故事有連結到厲陰宅宇宙,曾出現在2014年《安娜貝爾》中的培瑞茲神父,這回成牽線人引導毫無頭緒的社工安娜,找著墨西哥的民俗驅魔師,一位有醫病與驅魔能力的薩滿/巫醫拉斐爾。
在營造恐怖氣氛和驚嚇的手法,本片在國外試映後開出的評價和《鬼修女》差不多,但正因為如此,帶著沒有太多的期待到戲院欣賞,反而《哭泣的女人》普遍比《鬼修女》來的好看些,雖然氣氛營造,《哭泣的女人》略輸《鬼修女》,兩方都走稍有創意的突發驚嚇,有上乘的音效與配樂;不過《哭泣的女人》整體故事編排和敘事節奏有漸入佳境的好感,遠勝《鬼修女》;兩部作品即便缺點明顯都有太快讓最恐怖的存在提早現身,通篇少了提心吊膽,又愛用鬼臉嚇人,但《哭泣的女人》贏在巧妙拉出了巫醫角色,讓電影後半巫醫與憂羅娜的對抗特別精采刺激,並加入額外小插曲。在觀眾普遍期望藉由恐怖片得到娛樂、緊張與情感共鳴的滿意度方面,《哭泣的女人》讓觀眾感到宣洩是較為成功。
巫醫拉斐爾提亮了整部電影,背後故事頗吸引人,他有聖經裡的天使拉斐爾的名字,他相信上帝卻以民俗驅邪方法幫助安娜一家,他的幽默也讓大銀幕觀眾都會心一笑。可以說,初出茅廬的新銳導演麥可查維斯表現不俗,他替厲陰宅宇宙系列增添了華倫夫婦之外,另一個有魅力的驅魔人。
導演麥可查維斯也無心插柳藉《哭泣的女人》突顯了個案管理員或社工的職業巨大風險與困境(不得不提,國外社工有警察陪同訪視的必要程序,台灣因為警力人力不足,還是社工頂多接受防身訓練後,自己單槍匹馬訪視)。
目前現實的鬼島社工薪資低工作包山包海、長期不調薪、流動率高不說,一旦被政府檢討扛責,在這類故事發展裡,恐怕仍只要社工強化危機意識與處理,除了要求社工懂得使用社會科學的評估方法幫助案主,可能還硬要像民間巫醫一樣,要略懂超自然的學問。當協助個案家庭的虐童案件,遇上「紅衣小女孩」或「憂羅娜」,才能符合政府與民間的期待,做到更快反應及有效處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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