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泣的女人》一顆厲陰宅宇宙的擦邊球
《哭泣的女人》作為一部恐怖驚悚電影,導演在氣氛塑造上掌握得宜,不光只用大量的突發驚嚇,鋪陳還有偶爾神來一筆的笑點,都成功讓我保持在一個不至於出戲、能享受在故事中,卻也不會像《宿怨》、《禁入墳場》那種給人太大負擔的微妙平衡上面。
由導演溫子仁一手打造的「厲陰宅宇宙」如今又推出全新作品,擔任監製的溫子仁這次找來從未執導過電影長片,但曾以驚悚短片《The Maiden》獲得2016年Shriekfest恐怖影展的最佳短片獎,並且確定執導預計在2020年上映的《厲陰宅3》新銳導演麥可查維斯,來塑造「憂羅娜」這個極具恐怖色彩的角色,因此《哭泣的女人》不但是溫子仁提前給導演麥可的練習與考驗,我們影迷更能把這部電影當成是熟悉導演風格的開胃小菜。
導演前作短片《The Maiden》講述一位新娘女鬼因為某種原因潛伏在一棟大宅中,藉機獵捕小女童住客的故事,這不就正好就跟《哭泣的女人》故事設定有些類似嗎?就我個人而言,「憂羅娜」這種源自人們口耳相傳的鄉野傳奇題材,要能在一部電影有成功表現最重要的一點,正是必須以她本身的故事出發,從此延伸至片中主角一家所面臨的困境,讓兩者隱約有種奇妙的連結。
因此「憂羅娜」因為丈夫的背叛,一時妒意薰心而溺死兩位寶貝兒子,最後難過不已在人間徘徊,到處尋找自己孩子替代品的悲傷故事,這同樣也對照著主角一家人剛失去丈夫和父親,安娜又因為工作而焦頭爛額,使得全家籠罩著低氣壓的氛圍。所以與其說憂羅娜是因為派翠西亞的詛咒而選擇安娜一家,倒不如說是因為安娜在龐大壓力下一時疏於照顧兩位孩子,導致憂羅娜趁虛而入地自己找上門來。
《哭泣的女人》打著恐怖大師溫子仁監製的招牌,確實也承襲溫子仁團隊一直以來的恐怖故事風格,不但充滿許多讓觀眾知道「這裡不對勁」故事設計,也用場景道具做出幾個別出心裁的安排。此外電影以「家庭」與「親情」出發,呈現一位單親媽媽面對丈夫離世,還雪上加霜遇上以孩子為目標的憂羅娜襲擊,她要如何在正視自己過錯並確保孩子安全。或許僅僅90分鐘的片長沒辦法讓導演在一家人關係有太深刻的描述,不過從幾個小動作,如安娜看到兒子玩警察遊戲明白他對爸爸的思念、女兒艾波對母親工作的體諒,觀眾依然能看出他們之間密切的情感連結,《哭泣的女人》至此已經成功了一半。
《哭泣的女人》可以說是一部相當標準的商業恐怖驚悚片,雖然沒有太過高明、讓人不寒而慄的手法,但也沒有太多的缺失,不僅流暢地講完一個「打倒惡靈」的故事,同時也提供了我們一個不同以往的思考方向,就像派翠西亞用來阻擋憂羅娜的方式被社工認為是「家暴」,會不會某些時候《還願》中何老師和杜豐于的行為也是對的呢?當然我相信《哭泣的女人》絕不是要批判那些不相信神靈與超自然現象的人,只是告訴我們永遠不要以單一角度來評斷所有事件。
有趣的是,從華納上個月才公開宣布《哭泣的女人》加入「厲陰宅宇宙」來看,我猜華納最初發想階段應該沒有把它納入厲陰宅的計畫,後來可能是有其他考量,必須依靠這張保證賺錢的招牌,才在製作後期加入連結安娜貝爾的補拍畫面,這點從片中那段完全不重要、幾乎不影響劇情,甚至可以當成一顆直接砸到觀眾臉上,硬是告訴你所有事物都有關聯的「彩蛋」就能略知一二吧。
整體而言,《哭泣的女人》作為一部恐怖驚悚電影,導演在氣氛塑造上掌握得宜,不光只用大量的突發驚嚇(Jump Scare),事前的鋪陳還有偶爾神來一筆的笑點,都成功讓我保持在一個不至於出戲、能享受在故事中,卻也不會像《宿怨》、《禁入墳場》那種給人太大負擔的微妙平衡上面,尤其是一段把母親幫孩子洗頭的幸福時刻,變成那種每人都曾幻想過,害怕自己洗完頭會不會面前出現一張鬼臉的恐怖體驗,我個人看得還算滿開心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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