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愛世界》愛,這件事情。
設定觀很有趣,有多處與現在社會相似,只是名詞稍微替換,如男性的兵役徵召,變成女性的「生育徵召」,「生育」變成一種義務,而愛流感就如同癌症,也許如他們所說「得到愛流感才是我們真正的樣子,政府只是想將生育大權掌握在手中。」
「要怎麼雲淡風清關於愛過這件事情,一句還好嗎,都可以讓我紅了眼睛,原來緣份一直在進行,也隨時都會喊停,放手所有曾經,不讓你擔心。」,這是歌手傅又宣的歌曲《愛,這件事情》的歌詞,人們歷經曖昧、試探、到確認彼此心意,談著關於愛情,之後可能長久,可能分手,或者復合,最終結婚生子,面對愛情有甜蜜、有苦悶、有爭吵、有傷心、有歡愉,千百種情緒因感情而生,你可能想像,這再正常不過的人類本能,有天變成不被容許的存在,是一種絕症,無藥可醫,更會因愛而被判處終生監禁,甚至死刑?
《禁愛世界》便是將這個概念建構在一切潔白之上,在近未來的世界裡,人類被集中管理,不被允許擁有多餘的感情,不需要和他人有情感上的交流,彼此,甚至對於整個世界、人生,就是以一貫之,「平靜」,而唯一會讓這個世界秩序失序的,便是「愛流感(SOS)」的出現,一旦感染了,就如同癌症般,無藥可治,染病後,必須仰賴藥物控制,但仍無法有效遏止病情加深,患者會因感染期而有不同的因應方針,一旦到末期,便會被強制隔離,會被關進情緒瑕疵病變中心,也就是所謂的「隔離穴」中,等待死亡。
在《禁愛世界》裡的世界,人們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人與人之間也僅有工作上的言語交流,有人因染上愛流感被隔離,跳樓、割喉自殺也無動於衷,僅在意工作接手問題,彷彿在他們眼哩,任何人事物都是「平」的,不具任何起伏,不過賽勒斯卻開始察覺自己身體出現變化,開始會有過去從未有過的「感受」,他會開始留意周遭反應,透過查詢資料,他得知自己染上了愛流感,深怕自己被送進隔離穴的他,開始接受治療,希望藉由藥物控制病情,撐到能夠根除愛流感的藥物開發出來為止。
不過,漸漸地,他留意到同個工作團隊的女生,妮雅,發覺自己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也逐步明白到,眼前的女生也是流感患者,於是他們兩個越走越近,甚至發展出不被允許的關係,他們從原本的擔心害怕,到決議兩人一起面對、逃走,在愛流感患者互助會認識的瓊納斯與貝絲的幫忙下,他們有機會逃出城鎮,未料此刻妮雅卻收到「生育徵召令」,原先的如意算盤被打亂,因為妮雅在此前已經懷孕,被強制送到隔離穴,雖然之後她順利逃出,但賽勒斯卻誤以為妮雅已經自殺身亡,傷心欲絕下去接受了新研發的藥物注射,讓自己痊癒,不再對外產生感情,當兩人再次相遇,有可能再回到相愛的時刻嗎?電影的最後,沒有給出答案,留給觀眾想像空間,如同這部電影本身,有著各種可能性。
「兩個人在一起面對只會更痛苦」,不同於正常人,一方生病了,另一方陪伴對抗病魔,《禁愛世界》的居民一旦愛上對方,在一起只會讓病情加劇,加速被關進隔離穴的日子。這樣的近未來世界好嗎?政府主宰人民的愛恨嗔癡,賽勒斯與妮雅的因病所苦,真是「因病所苦」嗎?又為何不是從小被政府洗腦徹底,才讓他們「誤以為」生病了?也許如他們所說「得到愛流感才是我們真正的樣子,政府只是想將生育大權掌握在手中。」
《禁愛世界》設定觀很有趣,有多處與現在社會相似,只是名詞稍微替換,如男性的兵役徵召,變成女性的「生育徵召」,「生育」變成一種義務,而愛流感就如同癌症,也是醫學上尚未有解的疾病,諸如此類的替換,竟也成就這部有趣的電影,或許劇情看來稍嫌沉悶,畢竟除了少數人,都是毫無起伏的說話音調,以及一覽無遺的純白,讓觀眾就像置身於雪地中,動彈不得,不過即便如此,本片仍舊是部意想之中的有趣之作,而電影的配樂也運用得當,著實加了不少分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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