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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牆風暴》:我們的路還沒走完


改編一件真實且在人們心中有特別地位的歷史事件,其實難度相當大,因為一失手一偏差,就會引起當界的反感,《石牆風暴》就是踩到這條線上,曾經執導《明天過後》、《2012》的導演Roland Emmerich似乎將此一題材玩得過火。

「我們的家在哪裡?」

不論性別性向,每年的同志大遊行都是大家非常關注的活動,但遊行為何開始,從哪裡發跡,「石牆暴動」就是一切的分水嶺,在1969年6月28日在美國紐約格林威治發生了警民暴動,地點就是在一家名為「Stonewall」的同志酒吧,而當年的社會局勢,在依舊保守且歧視偏見充斥下,對同志朋友非常不友善,黑道遍布更把他們作為謀生斂財工具,壓榨脅迫他們,黑手黨和警察的勾結,更是放縱一切的罪惡衍生,他們的憤怒並非一時意氣,在激烈的反抗下,反對社會體制的邪惡,也為自己的權益發聲,這就是同志歷史上最重要的《石牆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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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Y IS GOOD」

同志議題的演化史和被刁難的種種都讓人覺得這社會非常的病態,像在《模仿遊戲》中的圖靈,早期人們將他們視為生病,甚至利用藥物電擊,想盡各種方法來改變他們自己,《石牆風暴》也不例外,它更是審視當年已骯髒的社會,警察臨檢的包庇、收賄甚至與黑手黨掛勾賺取利益、協助逃亡,另一方面又再對同志們進行不友善之舉,抓起異性裝扮、拳打腳踢,在1960自由風氣已逐漸開放,在反越戰及反主流文化運動的背景支持下,石牆事件也成為了大家勇於反抗政府迫害及顧及性別弱勢群體的轉捩點。

雖在劇本過於嬉戲化,但《石牆風暴》的年代色彩非常濃烈,當時轉向嬉皮卻又帶點復古,從服裝的多變象徵社會的自由,搭配著當時最經典的藍調復古音樂,也回到那年的黃金時代,標語林立,勇敢發聲,對抗那黑暗的邪惡體制,站在盾牌前的我們依然這麼勇敢!演員方面,Jeremy Irvine還是在片中略顯稚嫩,反倒是Jonny Beauchamp、Caleb Landry Jones等演員飾演起的同志不論肢體言語皆非常到位精彩!個人覺得Ron Perlman在片中的神情非常像Ted!當然傳記後不免俗的拿真實歷史做字卡對比,唏噓的是Ed Murphy此一角色的反轉也讓人意想不到,反倒透過Judy Garland的死亡來激起同志精神的凝聚,讓一切更具歷史鋪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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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編一件真實且在人們心中有特別地位的歷史事件,其實難度相當大,因為一失手一偏差,就會引起當界的反感,《石牆風暴》就是踩到這條線上,曾經執導《明天過後》、《2012》的導演Roland Emmerich似乎將此一題材玩得過火。說白了,其實《石牆風暴》事件的地位及重視程度就相對於黑人議題的《築夢大道》,但導演卻是將電影包裝的過於好萊塢,他追求的是一種氣氛而非是一種深度,讓真正參與或是關心社運之人士,會感覺只是拿事件來背書過水,電影對於事件的衝突爭端包裝得不清不楚,是針對總區還是六區警察的勾結,電影呈現感覺就是同志們不分青紅皂白的一再攻擊,將暴動變成了一種嬉鬧兒戲。

甚至刻意的將同性戀者妖魔化的傾向,在紐約街上並非同志就等於變裝皇后加小鮮肉,可惜導演似乎一早已設立了此一界線,進而讓初初乍到的新同志朋友作出一種經驗多少的區別,當中你可以看到身處在當中的人都是黑人或是非美籍人士,讓主角是一乾淨的小白美國人,還擁有著大學可讀,相比流落街頭毫無學歷的街頭同志,此一也是外媒反感之一的貧富差距,更別說拿街上從事「工作」的同志和穿西裝爭取權益的理念人士做對比,又再同志之間劃了條界線作出分別,縱使他們起初對立不順眼,但再同志街友凝聚團結力的暴動結束後,那些理念人士又是如何將理性和他們的衝動,發展而成遊行。

而其實遊行最主要的關鍵更是再第二天的集會齊聚理念宣揚和發派傳單,持續了五個夜晚,更是此場運動的轉折,只可惜電影中完全無著墨,就讓這場遊行這麼容易地迸發而出,著重在劇情之下,卻忘記運動背後最重要的核心價值,如何消除歧見?如何整合意見?只描述完一場抗爭,如何解決,過程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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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同性戀者懇求世人協助維持村內街道的安謐與寧靜—馬太辛」

一場運動下,有抗爭有鋪陳有歧見,最主要的是一個價值「包容」,只可惜在《石牆風暴》中還是並無存在,故事結束了,只剩空殼,雖然唱著一樣的《Gay Power!》,卻沒有回到當時同樣激起振奮漣漪的共鳴。

「We are the Stonewall girls
We wear our hair in curls
We wear no underwear
We show our pubic hair
We wear our dungarees
Above our nelly knees!」

然而在現今的社會,歧見仍存,在這條彩虹大道上,遊行尚未結束,我們的路還沒走完!

作者:PONY 【PONY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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