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是老的辣》革命家與聖人
分享到facebook「革命家」與「聖人」這兩個原本在男女主角間玩笑似的稱呼，卻意外變成電影幫青春世代的迷途少年少女所下的註解：「發現真正的自己，並挑戰世界的黑暗」還有「溫柔敦厚的去關懷身邊的人事物」。
當一個18歲的青春美少年碰上81歲的同志老人，他們會擦出甚麼火花？《菜是老的辣》絕對是一個大膽挑逗的題材，在相對保守的臺灣社會，要看到用如此乾淨的方式去描繪特殊的愛戀關係簡直是不可能的事。《菜是老的辣》用溫柔的影像與簡單的故事，在82分鐘的簡短片長中敘說一段少年與老人的奇妙戀曲。
電影以主角雷克的視角出發，從他慢慢發現自己對老人的軀體有特殊的情感與欲望開始，到進入療養院工作之後，發現自己被裡頭的老先生皮巴弟先生吸引。電影開始用具美感的方式慢慢描繪這對相差63歲的「祖孫戀」情愫。從擦澡時柔美的音樂和接近高潮的神情，到最後喝酒玩牌的愜意，你可以看出他們在吸引彼此，雖然這樣的情況難以想像，但似乎他們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當雷克與他的女朋友分手時，觀眾可以看到這是導演細心的在藉由這樣的發展為整個「青春」的環節下更浪漫的註解。發現自己是誰，然後包容與自己不一樣的人。「革命家」與「聖人」這兩個原本在男女主角間玩笑似的稱呼，卻意外變成電影幫青春世代的迷途少年少女所下的註解：「發現真正的自己，並挑戰世界的黑暗」還有「溫柔敦厚的去關懷身邊的人事物」。
在雷克與皮巴弟的療癒之旅中，我們看到了不同於一般人的愛戀情感紓發，他們就像是一般情侶一樣的相處與對話，但是在身份與對話中我們又能感受出來他們年齡的差距……但他們還是如此的契合，不論是肉體或心靈。對保守人士而言，這個劇情的挑釁點在於他不但描述同志情誼﹝將同志情融入青少年的性啟蒙，也是常見的題材﹞，而且將兩方的年齡拉開差距，描繪出更加被放大檢視的愛慾關係。
其實，當看到雷克如此為老男人著迷時，固然有種不能理解。但隨著電影中播放的浪漫音樂，不自覺的想像如果躺在病床上的不是一個老男人，而是你心目中的理想情人時，會發現，每個人心中或許都有一個自己理想的伴侶模樣，只是大部份人剛好「跟別人差不多」，而眼前這個主角比較特別罷了。愛戀這件事本來就難有對錯之分，更不需要強加限定每個人的「口味不同」。
在觀賞途中，我也不自覺的把目光從祖孫戀的焦點上移開，再看回雷克與他的前女友。其實藉由雷克的性向發掘，這兩個人都在18歲的青春時光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革命家從聖人身上體會到了接受自己愛人的真貌，而聖人也從革命家身上獲得了鼓勵，去發掘真正的自己，與社會的壓力革命。
「我的電影不論多麼極端或情色，總會有一條浪漫的主線貫穿」，這是本片導演布魯斯拉布魯斯的註解，而對我來說，《菜是老的辣》就是一部這樣的電影，它藉由老年人身上獲得的情慾愛戀，去獲得一個重新定義青春歲月的浪漫世代。
作者：橘貓
【橘貓‧夜空】
本期焦點－【v.454】 2014/0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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