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深入銀幕另一端的神祕深邃
這是一種從字中世界、劇中情境到銀幕之外的高明層次,讓觀眾得以深入再深入銀幕另一端的神祕深邃。

擅長鋪陳懸疑的馮斯瓦歐容(François Ozon),繼將法斯賓達(Rainer Werner Fassbinder, 1945-1982)舞台劇電影化的《乾柴烈火》(Water Drops on Burning Rocks, 2000),和改編自法國影劇作家侯貝托馬斯(Robert Thomas, 1927-1989)同名舞台劇、改以復古音樂劇形式呈現的《八美圖》(8 Women, 2002)等名作,這回再度選擇舞台劇為藍本,改編西班牙劇作家璜馬尤加(Juan Mayorga)的劇作〈最後一排的男孩〉(“The Boy in the Last Role”, 2006),不變的是歐容不斷在饒富娛樂趣味的劇情中不斷辯證的正字標記。

透過克婁德的文字,傑曼和他一同逐漸認識阿托爾(Artole)一家人,進而在腦海中就如同克婁德真實地入侵他們的生活;而在銀幕外,觀眾透過傑曼的觀點,得以和他一起滿足偷窺般的快感,即使道德感不時起而叨擾,仍毫不足以蓋過能夠殺死一支貓的好奇心,但即使我們被分享著克婁德筆下的私密文字,卻一直對可能造成克婁德動機的個人背景不得其門而入。這是一種從字中世界、劇中情境到銀幕之外的高明層次,讓觀眾得以深入再深入銀幕另一端的神祕深邃。

學校恢復制服傳統的劇情設定,帶出獨裁體制抹殺被管理者個人特質的企圖,而克婁德在文字上的才華,則襯托出統一化也無法埋沒的天份;他在數學上的才華,暗示著他未來可能的經濟出路,阿托爾一家之主老哈法(德尼梅諾薛飾)一味向中國看齊的生意思考方向,全然地反應出時下的國際局勢;劇中幾處對德國的指涉,甚至只道姓卻不聞其名的傑曼(Germain)名字音同英文的德國人(German),似乎影射了希特勒法西斯在社會中仍揮之不去的陰影。政治、經濟和歷史的切入,在在加強了本片的厚度。

當人物一一隨著第三幕即將結束而曲終人散,傑曼和克婁德卻仍像是必須相互依靠的孤獨個體,他們編撰著自己眼前看見的景象,同樣的人物舉止竟能延伸出截然不同的情境,既可傳統保守,也能新潮大膽。歐容鼓勵觀眾自己也說出一套故事,無關真實與否,人生可以平凡無奇地像是虛構,也能極戲劇化地吻合現實。
(原文刊載於放映週報)
作者:喬治
【George Column】
本期焦點-【v.0389】 201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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