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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媽媽的公主》她媽的回不去了


透過法國影后伊莎貝雨蓓的驚人詮釋，忠實演出渴望成功的不得志藝術家，如何陰錯陽差把女兒變成作品，又順水推舟嚐到名利雙收的滋味，最後食髓知味不肯放手，她近乎病態的執著，完全反應在其攝影作品。


小薇莉塔戴上公主皇冠，面帶微笑眼神閃閃發亮，望著拿著相機的母親，想必當時的她很高興能幫上母親的忙，並以身為母親的模特兒為榮吧！沒想到，這是改變命運的一瞬間。《她媽媽的公主》有一幕令我印象深刻，母親安娜帶著薇莉塔出門見客，客人讚揚安娜的攝影作品瀰漫著一股死亡氣息，濃妝豔抹衣著裸露的薇莉塔則說：死亡是妓女。我要在此補充，如果死亡是妓女，那童真/貞就是處女膜，破了，就再也補不起來了。（手術重建不算）。

法國電影《她媽的公主》改編自導演伊娃尤涅斯科的童年回憶，描述攝影師母親以幼年的她為模特兒，數年來拍攝一連串遊走於藝術及情色的裸照，並以此出名的故事。這類改編自真人真事的電影，讓我不禁好奇電影與現實的距離有多遠，或者有多近？我google了導演的名字，傳聞中的爭議裸照，與電影的影像十分接近。繼續閱讀後有編導兼事主伊娃‧尤涅斯科的爭議照片，十足展現小女孩的未熟身體、女人的性感魅惑，以及她媽的攝影功夫。膽小或味道人士誤入！

渴望母愛的薇莉塔，在懵懂無知時就踏入母親陰森的閣樓攝影棚，在母親的誘導下，在鏡頭前搔首弄姿，成為性感尤物及搖錢樹。一開始，薇莉塔也許沒想這麼多，就像小女孩到媽媽梳妝台前，拿起口紅腮紅圖塗抹抹，一方面希望自己變漂亮，另一方面希望更接近媽媽一點，何況，穿上蕾絲邊的小禮服、戴上公主皇冠，不是每個小女孩的夢想嗎？

外貌的改變只是第一步，薇莉塔濃妝豔抹，踩高跟鞋、穿低胸衣，面對大人們的激賞眼光與隱藏不住的意淫，她的言談舉止漸漸不像個小學生，辦家家酒逐漸變調，母親要她在鏡頭前褪下衣裳，甚至接受男模的愛撫。才十一、二歲，她的裸照就在畫廊公開展示，登上雜誌內頁，老師同學對她指指點點，薇莉塔對身體有了自覺，她的態度從逆來順受，逐漸轉為憤怒與不滿，並大聲說出「不要」，希望拿回身體的自主權，但當她發現母親拍攝其他女人，她又抓狂了母女之爭演變成女人戰爭。

而安娜，身為不被肯定的藝術家及不得要領的母親，她的一生不斷在尋求肯定。藝術家與母親的角色，對她來說沒有衝突、不會天人交戰，一直一來，他都是重視藝術成就大於女兒幸福的，要是在天平兩端擺上藝術與女兒，她會義無反顧奔向藝術吧。女兒、照片在她眼裡都是她的心血結晶、她的藝術作品、她的愛，因此，她不顧女兒意願販賣她的裸照牟利，而不覺有異。這就是她愛人的方式。薇莉塔曾問安娜什麼是亂倫？我想，母親不顧女兒意願，持續用相機強暴女兒，就算是亂倫吧。

雖然安娜這個角色如此具有爭議性，電影並沒有把她妖魔化。透過法國影后伊莎貝雨蓓的驚人詮釋，忠實演出渴望成功的不得志藝術家，如何陰錯陽差把女兒變成作品，又順水推舟嚐到名利雙收的滋味，最後食髓知味不肯放手，她近乎病態的執著，完全反應在其攝影作品。安娜（或說是導演母親，伊蓮娜‧尤涅斯科）拍的照片，極富衝突性及無法忽視的病態美感，女孩身形卻有著女人的媚態，死亡哀豔與青春肉體融於一圖，純真與世故僅有一線之隔。

我同情伊娃遭遇，但又目不轉睛觀賞照片，好矛盾阿。唉，其實鏡頭下呈現的何止是歌德風少女裸照？是再也回不去的母女情，及逐漸消逝的童真。根據維基百科，伊娃與伊蓮娜母女兩人的戰爭尚未停歇。1976年，伊娃登上花花公子雜誌封面，以11歲之姿成為該雜誌最年輕的裸體模特兒；1977年，伊蓮娜失去女兒的監護權；1978年，西班牙版的閣樓雜誌，刊登一系列伊蓮娜的攝影作品，主角當然是赤身裸露的女兒伊娃。1998年，法國警方在伊蓮娜公寓搜出幾百張裸照，五歲的伊娃衣不蔽體、擺出撩人姿勢。伊娃三次控告伊蓮娜，目前為止法院還在審理中。

回不去的母女親情，要不回去的童真童貞。導演以影像重現這段童年往事，勇氣可加！台灣片商佳映娛樂把中文片名翻譯成《她媽的公主》也是勇氣可加，而且十分貼切！新聞局卻要電影改名，要知道根據行政院長吳敦義的說詞，「媽的」是鄉土親切的發語詞，「她媽的」怎麼會不雅呢！？如果她媽的有問題，「她媽媽的」又好到哪裡去呢？這真是比安娜還令人費猜疑阿。

本期焦點－【v.313】 2011/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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