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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絕對《香水》


四金的【香水】小說早已是當代小說的經典之作,電影版導演湯姆提克威,則一路引領著觀眾,從十九世紀臭氣沖天的魚市場,走入五味雜陳的巴黎街頭,到香氣撲鼻的香水工 坊,透過戀物般的特寫畫面,讓小說文字的嗅覺經驗,成功轉化成視覺的經驗,這是電影版《香水》的一大成就。

當葛奴乙以王者之尊站上死刑台,看著下面的人們,因為他所製造的香水而沉溺在歡愉中,他突然清醒了,他要的不只是活著的証明,而是希望那位令他一「嗅」鍾情的少女,能夠暫時為他停留,甚或愛上他。


徐四金的「香水」小說早已是當代小說的經典之作,電影版導演湯姆提克威,則一路引領著觀眾,從十九世紀臭氣沖天的魚市場,走入五味雜陳的巴黎街頭,到香氣撲鼻的香水工坊,透過戀物般的特寫畫面,讓小說文字的嗅覺經驗,成功轉化成視覺的經驗,這是電影版《香水》的一大成就。然而導演也明白,當他向觀眾證明自己能讓「味道」重現在螢幕之後,就必須把焦點回到男主角葛奴乙對於味道的偏執,以及他追求理想時心境上的轉變。


俗話常說女人是聽覺動物,男人則是視覺的動物,但同屬於本能的嗅覺,卻被認為是原始的、獸性的,而男主角葛奴乙天生擁有驚人的嗅覺能力,對他來說「味道」就是萬物存在的最好證明,偏偏諷刺的,他自己身上毫無任何的味道,當他發現這項事實時他慌亂了,他害怕自己根本不存在過,他不要名利,而是希望能被人注意、牢記,而且被人疼愛,所以他決定要完成最頂級的香水,讓這個世界上的人從此無法遺棄他。


而葛奴乙憑著天賦,好幾次死裡逃生,終於讓他等到機會可以來到大城市中,收藏更多味道的記憶。就在他沉迷於各種新味道的時候,他嗅到一股甜香,卻不知道這香味是從何而來,他欣喜若狂地循著味道跟了過去,才發現香味來自一名賣水果的少女,葛奴乙他無來由地喜歡這個味道,卻發現自己並無法永遠地保留和佔有它,他決定要找到辦法,讓這個味道永遠屬於他所有,但是他這時還不曉得,自己聞到的是「愛情」。


故事走到最後,葛奴乙望著眾人因著他的香水而臣服迷惑,他漠然地流下眼淚,阿江跟著他一起哭了。葛奴乙原以為自己不能割捨的,是對於香味的執著與堅持,但現在他才發現心裡真正渴望的,是愛情,是一個能無條件愛他、接受他的人,但是當他越接近香水師的頂端,卻發現自己越不可能擁有一段真實且平凡的愛情,眾人的敬仰與愛戴在他眼中更是諷刺。


相較於電影《頂尖對決》把魔術師追求超凡的關鍵,放在個人自我犧牲的偉大論述,《香水》則聚焦在一位異端的天才身上,替佛洛伊德提到性驅力的昇華做了最好的註腳,也讓世俗媒體過度美化包裝的愛情,還原拆解成最初的模樣,卻也同樣純粹到令阿江為之深深著迷。

作者:阿江

本期焦點-【v.096】 2006/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