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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劇處於文藝復興初始階段， Netflix合作台劇能否助推台劇國際化的進程？新上架的作品《誰是被害者》或許能許給觀眾一個好答案。《誰是被害者》採雙導演制，莊絢維是已經拍過《人面魚：紅衣小女孩外傳》的新銳導演，陳冠仲導演雖才剛得到金穗獎，卻也是擁有十年以上實務拍片經驗的資深影人，製作公司瀚草影視將兩人合體，企圖嘗試借重兩人不同的才華點，創造出一加一大於二的作品價值。



用類型帶領觀眾正視台灣社會議題
《誰是被害者》幾乎是以一集發生一個命案故事，串連成一連環命案，並在一個有亞斯伯格症的鑑識人員男主角（張孝全飾）追查之下，逐漸逼近事實真相的過程。莊絢維導演簡言它是個「以刑事偵察辦案的劇型在探討深刻社會性議題的台劇」，陳冠仲導演也補充：「一般這樣的類型戲，查案過程都是著重在『找兇手』，《誰是被害者》則是在『找被害者』。」從破題就走一條不一樣的路。

社會性訴求一旦拍得太過，就容易讓觀眾覺得悲傷，甚至絕望。但一次在 Netflix 上架 8 集的《誰是被害者》看到最後竟散發出一點溫柔的撫慰力量，頗有東野圭吾其正視傷口也舔舐傷口的敘事氛圍。這或許是劇本使然，然而若要說到類型操作，兩位導演是有共同喜歡的導演的，那就是大衛芬奇。莊絢維導演愛極他在《火線追緝令》的精準控制與調度，陳冠仲導演則喜歡他在《控制》可以把婚姻與夫婦互鬥故事弄到若此地步，是比《夫妻的世界》更早一步達到那種境界的。

導演莊絢維、陳冠仲都共同喜歡的導演是大衛芬奇。照片為導演莊絢維，由陳冠仲導演拍攝

雙導演完善分工
莊絢維笑說：「我們的工作就是兩套品管QC機制。」莊導負責幕前會呈現出來的調度，陳導的強項則是在於幕後領軍工作人員的調度。常常莊導心裡還在想說「下一場戲我們各部門要開始怎麼去做準備？」的時候，轉頭一看，陳導早已動起來、在做超前部署了！整理團隊起來，俐落快速。

莊絢維導演本來就對拍攝懸疑類型有著高度興趣，能在《誰是被害者》落實夢想，坦言自己當然是興奮的。加上劇本看了也喜歡，莊導說《誰是被害者》對他而言就是「又有議題，又有類型，故事非常的『台灣』」，身為導演，當然是各種願望一次滿足。

照片為導演陳冠仲，由莊絢維導演拍攝

陳冠仲導演也感性表達自己很喜歡角色人物的溫度感：「我們每個人都是方毅任（張孝全所飾演的男主角），都渴望被理解，也想去理解別人。只是方法不一定對。」在劇組待了十年，在《罪夢者》擔任副導演，也算是資深副導演的陳冠仲，剛得到金穗獎肯定。這次首次當商業戲劇導演，就是《誰是被害者》，自覺幸運，也趁機在劇組裡學了不少，他說：「其實副導演和導演的工作是完全不同的，但這次我們團隊作戰，互相幫忙，這種達成工作的方式很踏實。」


導演為重量級演員群　整合出拍戲目標
《誰是被害者》男女主角是台灣演員的男神張孝全和女神許瑋甯。影集既拍出這兩個演員最美跟最帥的樣子，就連演技表現都有更上一層樓。張孝全的各種小動作，還有許瑋甯各種突然驟轉、卻順暢到不行的聲音語調，都是台灣觀眾以前沒看過的東西。兩個演員都這麼資深，各自特色這麼強，要怎麼讓他們一起跳出協調的「對戲舞步」？莊導笑言確實每個演員各有特質，但很專業，他並認為只要好好去花時間整合大家對戲的共同想像，對戲的火花就自然會很有機地長出來。

《誰是被害者》男女主角是台灣演員的男神張孝全和女神許瑋甯

一部電影可能只能有幾個主要角色，但這部影集擁有超強黃金陣容，每個重量級的演員都一起為《誰是被害者》增添份量。莊導認為觀眾長期已經被好萊塢的影視作品餵養，審美水準都是高標，既然要拍台劇，那就一定要達成像是美國影集的製作邏輯，形式和質感，才會禁得起觀眾的檢視。另外，導演也致力於角色的情感營造：「常常我們在看完影集以後，你不一定記得故事的細節，但是你一定會記得故事中角色的樣子，畢竟也跟他們相處了那麼久，感情會更深刻。我們也努力達成這樣的程度。」


超新星演員李沐
不只如此，就連新演員都躍然螢幕上。陳導曾與在劇中飾演張孝全女兒「孟孟」一角的演員李沐合作過，當時雖然她是小角色，但卻作了很全面的準備，認真又有熱忱，一切都看在陳導眼裡：「所以在 選角時，我就很堅持希望她來演。」莊導事後回想：「我覺得她有超能力，只是她還不懂得使用超能力的方式。」陳導點頭如搗蒜：「但她自己不知道。」

李沐飾演劇中張孝全女兒「孟孟」

莊導解釋李沐有一種誠實的特質：「對角色的誠實。」每個角色都在劇本裡面有個原始人設，但拍到後來，當大家發現演員已經在角色裡面了，這時候身為角色的演員甚至是可以幫助劇本再做昇華的：「演到後來，我覺得她就已經是『孟孟』了。當她在『孟孟』的角色裡面發現某些劇本裡面的事情是做不出來的時候，那可能表示劇本沒有比她更理解這個角色，所以我們就可以再做討論或調整（劇本）。」為的都是想要一起努力，讓人物長出屬於她更好的樣子。導演提及在拍戲過程中，有聽到林心如覺得李沐很像柯佳嬿。以後若這兩人有機會可以合作，應該會很有趣。


拍攝現場是99%的科學和1%的直覺
影視就是要精準呈現出影音效果，來達成觸動和感動觀眾的心靈。用「科學的方法」來完成具有「藝術性或人性的觀眾觀影感受」是必然。拍攝《誰是被害者》的當下，莊導覺得 99% 是仰賴技術和科學才能完成戲劇製作的章法，但偶爾還是有 1% 的時候，是要讓自己的「直覺」先行。「那就是創作最珍貴的瞬間」。

至於這一次在《誰是被害者》，那1%在哪裡呢？導演透露是在第七集剛開始，張孝全陷入回憶的那一場戲。那場醫院戲其實很具有辨識性，與整部《誰是被害者》的冷藍綠色調不同，整個紅到血腥感濃郁。觀眾不妨去體驗看看那場戲的震撼度如何。

《誰是被害者》於 4/30 上架，一次可看完全八集，Netflix 全球獨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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