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海洋的思念：專訪《念念》張孝全、柯宇綸
分享到facebook阿翔這個角色，張孝全詮釋起來頗有心得，他認為阿翔是一個很直覺、很純粹的男子，身上有著鮮明的雄性表徵，尤其拳擊運動大大釋放了其體內的壓抑與憤慨——也就是張姐所說的「獸性」。
睽違十年，影壇才女張艾嘉再推出導演新作《念念》，電影遊走本島、離島、創傷、思念，糾葛難解的人物關係，交疊出一部極富海洋氣味的療癒系電影……
導演張艾嘉早先曾表示，男主角阿翔一角需要一個有「獸性」的男演員……而她相準張孝全具備這個特質。
阿翔這個角色，張孝全詮釋起來頗有心得，他認為阿翔是一個很直覺、很純粹的男子，身上有著鮮明的雄性表徵，尤其拳擊運動大大釋放了其體內的壓抑與憤慨——也就是張姐所說的「獸性」。
「我從十九歲開始就喜歡上拳擊、格鬥運動，在體能與技術上，都具備一定的基礎，所以上擂台並不退怯。」至於與女主角梁洛施的親密戲，他認為那不僅是為了親密而親密，而是體現兩個角色情感流通的狀態。
此外，有場阿翔跟教練一鏡到底的對嗆戲，令人印象深刻，不但有接得很緊的對白，還有爆裂的肢體衝突，「拍這場戲時，演員情緒的流動是很激昂、高熱的，斷掉的話，一鏡到底便沒有意義。為此，我和其他演員都做足功課，去熟悉自己和彼此的角色。」
在他眼中，張姐是一個寬廣的、溫暖的、有智慧、美麗、可愛、像朋友、也令人尊敬的前輩，拍戲再累也不會板起臉孔；至於張孝全最尊敬的電影人，是合作過《失魂》的鍾孟宏導演。「鍾孟宏導演是我的偶像，他的美學觀、做事態度，無不讓我感到欣賞，《失魂》是一個很棒的經驗，在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擠迫出自己的內在潛質。」
數年來，角逐金馬多次鎩羽而歸，在他來看：「獎座有當然很好，沒有也不會影響我繼續演戲，我一直都不會刻意想要挑戰高難度角色。換句話說，我期待所有下一個角色，這是一種隨緣的心境。」
本片另一主人翁育男，導演張艾嘉早先便表示此角非由柯宇綸來演不可。
柯宇綸對此深感榮幸：「雖然片量不大，但找我演的角色往往是『非我不可』的狀況，有機會可以再度跟張姐一起創造角色，我是很珍惜的。」
他回憶起第一次跟張姐合作，是三十多年前的《帶劍的小孩》，他演一個被綁架的孩童，當片尾被歹徒釋放，與張姐相擁而泣的戲，當年是很折騰人的。
「小孩子哪會哭呢？眼淚出不來，我眾目睽睽下被我媽叫去旁邊罵，罵到哭，感到很丟臉，旁邊工作人員就說：『小孩哭了，可以拍了！』我這就樣從嚴厲的媽媽跑向溫暖的媽媽……」
在柯宇綸眼中，張姐是一個非常值得學習的對象，拍片的精神、導演的技巧，無不是風範，能學多少就學多少。
對他來說，育男這角色，最難的是麵攤那場穿越時空與母親相逢的戲，情感要求得很精準，「看劇本時我就深深感動，但表演能否駕馭劇本，心裡會有不少壓力。」
掐指一算，年紀不大的柯宇綸，從影竟也達三十年，演藝生涯從膠捲時代橫跨到數位，他說，攝影機轉動的聲音是很迷人的，Action一喊，周遭屏氣凝神，反觀當今電影工作者，因為數位可一拍再拍，不是珍惜那麼開機的時間，氛圍差了以前那麼一點點。
父親為知名導演柯一正，也是台灣新電影健將，柯宇綸坦言：「以前這的確帶給我不少壓力，急著想證明自己給別人看。但後來想通，我就是我、他就是他，會有很像、也會有很不像的地方。他很厲害，我也不差。」
繼《翻滾吧！阿信》拿下亞洲電影大獎最佳男配角，柯宇綸當然也希望有朝一日能一圓金馬獎這個從小到大的願望，但他也說：「我不是為了獎而工作，每拍一部，我都覺得是代表作……甚至每一部，都該以最後一部的心態去傾力投入，這才是電影人該有的態度。」
作者：保溫冰
本期焦點－【v.492】 2015/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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