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下沒說的—《寒戰》導演專訪
隨著郭富城、梁家輝兩大巨星主演的《寒戰》轟動華語影壇,梁樂民、陸劍青兩位新導演的面目也逐漸清晰。照電影熱度來看,往後兩導要講的話還會更多,這回來台,就接受開眼e週報專訪,侃侃而談拍片甘苦……


其實,他倆也沒預期到會有這麼一天:「我們兩人,一個原本是副導、一個是美術,由於志趣相投,一路走來,合寫過許多劇本和故事大綱……完成的、未完成的,碰壁更不勝其數,但《寒戰》在發想的時候,就直覺這個點子可以走得比較遠。」
當時將這個劇本交給知名監製江志強過目,希望他給一點意見,江老闆說:「你們的故事還不夠好。」就是這一句話,讓梁樂民、陸劍青輾轉修改多次……交到演員手裡,已是第九稿。
「明星都很忙碌,你只有一次機會給他們看劇本……一旦翻開,就要讓他們把劇本一口氣看完,這樣,你就成功了。」
當時,梁家輝在北京拍《太極》三部曲,郭富城緊鑼密鼓綵排演唱會,故事能感動他們,實屬不易,也有幸運成分。而首次執導,就要面對郭富城、梁家輝兩大巨星,兩位導演表示,由於先前就合作過,所以早跟兩大巨星熟識,為戲碰面之際郭富城認出兩人,還上前熱切握手:「原來是你,好久不見……」

梁樂民、陸劍青亦對本片配樂金培達讚不絕口:「他有效在電影中摻入富宗教意味的音樂,讓整個破案過程,釋出正邪糾扯的儀式性,將氣氛烘托得獨特而意味深長。」此外,蒐集警察的「慣用語」亦是煞費苦心,不但問遍警察朋友,連警察也協助再找其他部門,拍片現場更有警察隨行充當顧問……種種細節煞費苦心,就是為了詳實呈現警界編制,並凸顯香港地域特色。
後製剪接就更折騰人了,江監製一句:「我是OK的,但可不可以更好?」讓梁樂民、陸劍青求好心切,數個月剪片工程,反覆把這部片看到直逼千次。看過《寒戰》、並熟知警匪類型的觀眾,不難發現,本片大膽更改警匪片的兩大設定:一是電影不刻意強調抽絲剝繭的曲折性,二是動作戲主角較少親自上陣。

至於會不會拍續集呢?他們答得有趣:「香港觀眾已經幫我們寫好續集了。」先前腦子裡都塞滿這部電影的資訊,現階段想重新歸零,丟開導演的包袱,從影迷的角度去享受這部電影——若有續集,也會花上長時間構思,他們不想草率拍罷,然後「丟了二,留著一」。
當然,觀眾也不免拿本片跟《無間道》做一番比較,甚至有影迷寫論文般從《無間道》眾多角色連結出與《寒戰》的對應關係……梁樂民、陸劍青表示《寒戰》有其獨立性格,希望觀眾快點忘記這個比較:「這是兩部不一樣的電影,況且各個年代有不同的經典,就像不該拿史蒂芬史匹柏電影裡的恐龍跟大白鯊魚來相較一樣。」;此外,也不乏令人啼笑皆非的穿鑿附會,比方一張劇照眾星一字排開,有人算算剛好十八個人,馬上過度聯想,說這是影射大陸政壇十八大……

影迷的意見,他們都看到了,「那麼多批評、那麼多讚譽……」即使馬不停蹄奔波宣傳,每天睡醒都在不一樣的地方,梁樂民、陸劍青同樣甘之如飴。隨著影廳燈暗,觀眾窸窣調整坐姿,蓄勢待發的兩位導演或許正隱身其中,從容卻不失感激的自語道:「出動吧,我們準備好了!」
作者:保溫冰
本期焦點-【v.0370】 2012/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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