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危機女王 Our Brand Is Cris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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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條大路通拉巴斯

拉巴斯大約海拔11,800呎,事實上正是全世界最高的首都城市(嚴格說來,蘇克雷才是玻利維亞的首都,但政府的所在地是在拉巴斯)。

全片在玻利維亞拍攝具有許多不切實際的挑戰,所以製作團隊決定另選地點拍片,包括波多黎各,當作如假包換的替代外景地;還有紐奧良市,當作許多室內戲的場景。不過在那之前,他們仍花1週時間去玻利維亞勘景和取景。大衛高登格林表示,他尋求富有「生命力、荒廢感和質地結構」的地點,能讓人感覺一直是在實地拍攝。

在開拍的幾個月前,大衛高登格林連同幾個同事,包括製作設計李察萊特和服裝設計珍妮伊根,去拉巴斯勘景,重心放在城市,但也探索了像的的喀喀湖(Lake Titicaca)的鄉間地區及雨林。大衛高登格林表示:「我們只是要自我教育,知道要重現和喜愛什麼,我們做了大量的筆記,也拍了大量的照片,並帶回許多概念、道具和服裝。

大衛高登格林繼續表示:「帶著製作團隊去玻利維亞,對於敘事的真實感終究不可或缺,你能在拉巴斯的總統府,還有國會大樓,或是站在發生示威的教堂階梯上拍攝,有非常壯麗的建築。當然有些景象能重新創造,但怎樣也比不上捕捉到實景。我相信你把攝影機實際轉個360度,拉巴斯的任何角落都能找到美麗之處。」

拉巴斯大約海拔11,800呎,事實上正是全世界最高的首都城市(嚴格說來,蘇克雷才是玻利維亞的首都,但政府的所在地是在拉巴斯)。第一次來到這裡的遊客可能會頭暈目眩,高海拔對大衛高登格林不成問題,但對李察萊特就另當別論了。大衛高登格林回想起當時他這個長期友人兼同事的情況,他笑著表示:「我們抵達拉巴斯時,李察就像電影中的珍,他在登陸的那一刻,想伸手到艙頂行李箱就昏倒了,那裡的空氣很稀薄,他無法呼吸。在拉巴斯,很常見到乘客下飛機時,有人拿著氧氣筒迎接他們,因為他們還適應不了,於是我就扶著我吸著氧氣筒的朋友通過海關。」

大衛高登格林與李察萊特的合夥關係可回溯自15年前,在北卡羅來納大學的電影製作學校;還有他與攝影指導提姆歐爾的長期合作關係,從學生時代起,提姆歐爾就替大衛高登格林的每部電影掌鏡。

提姆歐爾選擇使用膠卷拍攝,他指出:「我想要看起來栩栩如生,我也對底片做特別處理,能呈現更多的飽和度、對比性和顆粒感,看起來會更逼真,在無損膠片風格和技藝的同時,也能保留寫實性。」為了追求那種平衡,提姆歐爾也交替使用流暢的推拉鏡頭及手持攝影機作業,尤其在競選辦公室及一些街景使用手持,會增添自然感。

此外,他選擇的鏡頭長度或攝影機運動的多寡,跟影片的主題也有關聯,可在動作中注入一種他所謂的「動能」(kinetic energy)。
製作群在波多黎各尋找能反映出玻利維亞建築調性的地點,包括納蘭希托(Naranjito)小鎮,艾迪鄰區的外景就在這裡拍攝,充當電影裡的埃爾阿爾托(El Alto),有類似的密集空樓房;電影裡珍和派特所住的飯店有個寬敞的中庭,兩排房間彼此互望,珍和派特就住在正對面,這是在老聖荷西(Old San Jose)的Edif San Miguel及老聖胡安(Old San Juan)的Casa Espana拍攝;波多黎各東北方的雲蓋國家森林(El Yunque National Forest)則當作玻利維亞的雨林。李察萊特表示:「在拉巴斯以外的地點拍攝,能提供所需的規模,並讓影片能涵蓋更多層面。」

在紐奧良市,李察萊特使用玻利維亞的來源影像來打造內景和外景,他表示:「拉巴斯的建築具有參差不齊的風貌,但絕大多數是磚塊,牆面的顏色主要是赤土色,除了有一些塗鴉或油漆脫落。因此,我們試著注入和融合那些色彩元素,以及壁畫,還有牆面和房屋上一些狂野風格的塗鴉和政治論述,我們在紐奧良市盡量打造出那種風貌。」
製作團隊也借助於幾位西班牙語系的玻利維亞藉顧問,如李察萊特表示:「我們的平面設計師傑森佩林(Jason Perrine)製作出標誌、政治海報、甚至是蓋住外觀的商店廣告,從遠處看來就像玻利維亞的店面。

此外,我們在紐奧良市尋找小型的楔形空間,做出一些修正,創造出玻利維亞的幻覺,只要看起來帶有美式風味的東西,就用海報或塗鴉蓋住,這樣不只能幫助佈置場景,也能掩飾原本的地點。」

這番大改造甚至讓演員們驚呼不已,比如在紐奧良市拍攝的一場示威片段,史古特麥奈利回想地表示:「我們在車陣中,大約1英里的一大段路,我看著路上牆面的噴漆和塗鴉,還有小商店,心想:『這些鄰區太棒了,好真實。』然後我看到其他街景,發現沒入鏡的地方截然不同。李察率領他的團隊進駐,設計了擴及15個街區的廣大地方。」

還有其他例子,當寫實性與藝術表現和創意破格產生衝突時,有時不得已會做出讓步。大衛高登格林表示:「劇本中有一場包含火車的重要戲,但拉巴斯沒有火車,於是我們想:『這場戲很精彩,我們該跳脫限制,假設這些角色來到鄰近的其他地區?反正在電影裡放進一列火車吧。』有時為了故事著想,你必須做出這類的決定。」

李察萊特在紐奧良市搭建了十幾個攝影棚場景,包括困在大雪中的小屋內景,班和妮爾最初來這裡拜訪珍,想誘使她加入卡斯提的助選陣營;玻利維亞的監獄牢房,珍有一晚在飯店大鬧後被抓去關;還有艾迪的家徒四壁房屋內景。

最複雜的場景是珍的飯店房間,如李察萊特描述:「這個房間一打開門便是陽台,房間內部和陽台有許多地方能夠前後穿透。這裡的外景是在波多黎各拍攝,但內景是在紐奧良市拍攝,所以我們花了許多時間設法用綠幕的實景影片來配上陽台場景。」

視效是由視效監督強納森赫曼(Jonathan Hairman)及強納森迪林(Jonathan Dearing)負責,將三個地點合而為一,把廣大的山景及在拉巴斯拍攝的其他影像,搭配波多黎各和紐奧良市的實景影片。
最後,故事線需求群眾及許多街頭情節,葛蘭海斯洛夫表示:「我們的最大挑戰之一,就是要集合背景的人群。紐奧良市沒有太多的玻利維亞人口,所以劇組擴大範圍搜尋,召集了來自亞利桑那州、新墨西哥州及其他州的臨演。」很幸運地,德州休斯頓市正是全美玻利維亞社群的最大本營之一,大約有400位玻利維亞裔的居民加入演出這部電影。

雷納多帕奇柯有家人住在拉巴斯,對他而言,製作進度的高潮在於令他感動的歸國之旅。他表示:「這種感覺很超現實,一開始是看到在紐奧良市和波多黎各重現玻利維亞的風貌,然後又實際回去那裡。我們在阿喬卡亞(Achocalla)拍攝,離重要場景的穆里羅廣場(Plaza Murillo)約1個半小時的車程,這裡是政治競選的象徵地點,因為各個候選人會在各個城鎮趴趴走造勢,會來到這裡,做出相同的演講和承諾,我們就是在此捕捉到那種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