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地追擊》理想的草原
《極地追擊》是《赴湯蹈火》編劇泰勒謝里丹的首次執導電影,維持他劇本裡一貫的沉穩,一路揭曉真實卻又悲傷的結尾,像是一則濃縮的印第安寓言,FBI探員的來到,才終於揭曉這個自治區的悲傷面貌,受害者豈只娜塔莉,整個印第安人族群都是受害者。
《極地追擊》是《赴湯蹈火》編劇泰勒謝里丹的首次執導電影,維持他劇本裡一貫的沉穩,節奏紮實,一路揭曉真實卻又悲傷的結尾。在電影裡面的「門」是重點,多次運用「門」作為劇情轉場,從一開始柯瑞(傑瑞米雷納 飾演)來到前妻家中,就讓觀眾清楚知道,這個孤獨的男人有著悲痛的過去,他不願意擁有未來。
柯瑞是個獵人,身處在懷俄明州的印第安自治區,他努力融入印第安人的世界,並非為了當年美國白人欺壓的贖罪,而是他單純渴望不再孤獨。
當印第安女孩娜塔莉的屍體被發現,FBI菜鳥探員珍(伊莉莎白歐森)的來到,才終於揭曉這個自治區的悲傷面貌,受害者豈止是只有娜塔莉,整個印第安人族群都是受害者。
他們有人不被社會重視,有人狼狽投靠毒品,有人被來自南方的美國白人欺壓,《極地追擊》像是一則濃縮的印第安寓言,白人來了,他們佔據了我們的家,將我們趕到寒冷的北方,卻還是永遠只想到他們自己。
犯下姦殺案重罪的犯人在死前哭喊:「這裡是冰天雪地,沒有女人,沒有娛樂啊。」但對於每一個走過「血淚之路」的印第安人來說,這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幾乎付出了所有,連他們在身邊的短短慰藉也要奪走。
《極地追擊》故事節奏沉穩,不冗長拖杳,但故事即將接近尾聲,鑽油工人們原來是一丘之貉,一群壯年白人男子在酒醉壯膽之餘犯下重罪,他們可以大言不慚表示他們位於三不管地帶,只歸於聯邦控管,這裡的印第安人們管不了他們。
那是一件多麼悲傷的事,當門被打開,死亡隨後而至,眾人在冰天雪地之間殺個你死我活,直到最後一刻,只是死去的人依舊回不來,活著的人只能夠珍惜彼此。
「在我的理想中有一片草原。」娜塔莉曾寫下這樣的詩,她在死前曾多次詢問男友,美國南方長得怎樣,紐約與芝加哥,僅有一群水泥地磚,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洛杉磯太浮華,不過人跡罕至又充滿生命力的歐亥倒是不錯,只是這對小戀人終究無法抵達那群草原。
「你說她在冰天雪地裡走了6公里嗎?」受重傷的珍歷劫歸來,在病床上痛哭,死前的娜塔莉就像我們知悉的印第安人歷史一樣,只是有著強烈的求生意志,相信能走到終點,能回到愛人的懷抱,有著這樣的理想,他們願意努力活下去。
《極地追擊》非常之好看,當故事來到尾聲,柯瑞與娜塔莉的父親並肩而坐,娜塔莉父親畫著死神妝悼念女兒,卻喃喃自語說:「以後沒有人再教我化這個妝了。」技藝已然失傳,而我們能做的,或許就是陪他們坐著往前看,撫平傷痛,就像柯瑞說的一樣。
「當我失去女兒的時候,有個牧師跟我說,我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壞消息是你的女兒回不來了,好消息是你的女兒永遠活在你的心裡。」
傷痕不會癒合,只會結疤,永遠有淡淡的憂傷,我們只能繼續愛著,繼續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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