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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道上》掀開平日門戶深鎖的女尼庵的私密生活日常，光是聽來如此獵奇的電影題目，就使得她理直氣壯地成為韓國紀錄片票房冠軍。

但有趣的是當你真進入戲院看片了，卻會發現原來這些女性出家人所過的日子其實也不過是和平常你我看韓劇時裡面的韓國女子甚至是大媽一樣在吃飯睡覺修習日課的時候，電影本身的母題才真正浮現：既然如此，她們為何要出家？


這問題與導演李彰宰剛進入百興庵拍那些比丘尼的初衷或許有點類似，都是因為期待在裡頭看到些自己並不知道的什麼而去。其實，這跟每個人來人間走一回的興致勃勃又有什麼不同呢？

韓國擁有著不輸日本的四季分明風景，是《菩提道上》和《春去春又來》兩部片的表象交集，在四季的輪轉裡面，一個個懷抱不同目的出家的女尼、雖沒讓觀眾看到太多出家之前在紅塵的愛慾痴顛樣貌，但在尼姑庵裡生活的喜苦恬淡樣態卻沒少拍。她們捨棄了與世間的互動，進到庵裡和目標相同的人們一起生活與互動，她們都是為了自己。


法鼓山說「好願在人間」、《菩提道上》則講「願力無敵」，這個「願」是否真能將紅塵俗事中所有的積冤給度化掉？即便電影本身很玄地並沒有提供我們一個絕對的答案，但至少讓受眾看了會覺得出家一事並非如此沈悶而困難，而若這樣過生活就能把三世因果業障全數都給清除地乾乾淨淨的⋯⋯這其實有挺划算的不是嗎？

這是否也是一種自私？不管愛你的人的感受、只顧自己前世今生與來世的自私。

但就算是自私好了，也比那些追逐著資本世界中表象的虛榮繁華生活的人們的自私來要來得可以促進世界和平啊！這便是往外追求世界的資源與往內追求自己的資本的根本不同之處。


聊及了出家之玄、拍出了修行之美，《菩提道上》是部卸下濃妝的《春去春又來》，同樣都能勾引出你我心中「人間走一回是為啥？」的大哉問。看完《菩提道上》、我忍不住想輕拍周遭人的肩膀、隨喜泰然地說上一句：

『願「願力與你同在」，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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