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嗎?」電影裡的人腦記憶愛作祟
當《MIB星際戰警》系列電影,星際戰警拿出一枝筆,發出一道光,集體把眾人的記憶抹去,還可以編造一個劇情補充這段空白,就覺得,哇,未免太神奇了,不過身為星際戰警的主角們,卻沒有人願意被這麼照上一回,寧可自己承擔起所有不可思議的事實。
記憶是一件有很迷人的主題,當記憶消失,人的心智會回到某個時間點,然而身邊人事物的時間腳步卻不曾停留,人與人之間的互動,也跟著影響,彼此間的感受,也跟著浮動,而當事者,對於這消失的空白記憶,也因而愈來愈在乎愈來愈不安。
失去記憶最有代表性的人物,男的就是《神鬼認證》系列的包恩,女生則是《奪命總動員》的莎曼珊了,兩人都在身實身分之後,還有一個「隱藏身分」,也就是兩人都是身手不凡的情報員,可想而知後面他們都捲入何種巨大的陰謀裡,失偶的那段記憶,幾乎是攸關他們性命的關鍵。
更早的科幻經典《極光追殺令》,主角約翰(魯夫斯席維爾 飾),一醒來的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身旁橫列著被凌虐致死的女屍,發覺自己竟成為警方通緝追查的殺人犯,失去的記憶教他百口莫辯。
於是我們從諸多「失憶」電影裡,一開始故事的切入點幾乎都是「醒來」迷茫的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極力想弄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記憶拼圖》藍納(蓋皮爾斯飾)靠的是他用筆刻在身上的記號和身邊的筆記紙條相片;《別相信任何人》則是一醒來就看到貼在牆上的照片和紙條,以及她的枕邊人不斷不斷的訴說著:「我是妳丈夫班恩,……,你多年前遭遇嚴重車禍,從此記憶受損。」植入記憶。
也有如《記憶傳承人:極樂謊言》集體控制思想,直接把共同歷史抹去,只留下「純潔」的記憶,讓人們得以生活在「思想的無菌世界」裡,而把人類歷史真相留給一位「記憶傳承人」,承載人類所有的歷史,以便一遇上問題,能依此提出智慧的建言。
而最妙的設定,要算是《王牌冤家》裡的「忘情診所」了,深受愛情之苦的人,只要到「忘情診所」裡,上了手術台,用「忘情霹靂光」掃瞄腦袋的時候,關於這段感情的片段便會一一被搜尋出來,然後一一摘除。
於是愛情裡,最常出現的設定就是,如果愛上「建忘」的人,你會怎麼辦?這就成了《我的失憶女友》「50次第一次約會」喜劇愛情的迷人基礎。而《手札情緣》裡用說故事方式,喚醒愛人的感情,也是用情至深的感人。
不過「忘了我是誰」似乎也成了「流」戀女人欉的最佳男性藉口,《忘記我是誰》以此探討感情,只是愛上他的女人,變如何從微小的感情基礎,捉住他的心呢?
而回到真實的世界裡,記錄阿茲海默症患者的紀錄片《被遺忘的時光》,以及改編自真實事件的《長路將盡》,讓我們看到,即使記憶退化消失,對於親愛的人的依戀,在感情上的執著,卻沒有隨著記憶而消失,只是記憶會像頑童,忽隱忽現的戲弄著,教人氣憤痛苦,卻也教人感動。《記得我愛你》、《妳的樣子 加》、《腦海中的橡皮擦》、《明日的記憶》,在在陳述著這樣的依戀。
而車禍失憶這個「老梗」,也終於有個真實案例,並改編成電影《愛‧重來》,證明當愛人失去愛戀記憶時,真命鴛鴦真的可以讓愛重來。也有如《回到初相遇》因意外,老婆的記憶回到初相遇的當初,找到愛戀的原點,重新點燃熱情,救回瀕臨破碎的婚姻。
2002坎城影展最佳女主角、評審團大獎的《沒有過去的男人》,則是以失去記憶,以「尋找自我」為題的特異電影,劇情描述一個來到赫爾辛基的男人,不料被一群幫派份子攻擊,當醫生宣告不治時,他卻奇蹟似的復活,但因此忘記自己的名字,忘記自己的過去!他只能拖著滿身的繃帶與失去記憶的身體,開始了四處遊蕩、找尋身分的新生活。獨樹一格的黑色幽默,備受矚目,不僅讓女主角演員凱蒂歐堤南登奪下坎城后冠,同時也拿下評審團特別大獎。也是導演阿基郭利馬斯基「芬蘭三部曲」之二。
作者:蘇士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