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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條橘子》庫柏力克的超爭議名作


《發條橘子》是奧斯卡史上首部被列為X級的入圍電影，在許多國家更被列為禁片。即使擺在現今的天平上來看，《發條橘子》的無機感與前衛無匹的美術場景、擺設、造型再再令人嘆為觀止、驚呼連連。

史丹利庫柏力克(Stanley Kubrick)的《2001太空漫遊》(2001: A Space Odyssey,1968) 常被眾媒體讚譽為影史科幻第一經典，IMDb上也以8.4分名列Top90。我也知道以當時的電影技術能做出《2001太空漫遊》的視覺效果，堪稱震古鑠今，但由於我看到昏昏欲睡、實在很難覺得電影是精采的，一度庫柏力克是我敬謝不敏的電影大師。以致於當我看到日本知名作家伊?幸太郎《Lush Life》中數度揶揄《2001太空漫遊》很無聊，不由得額手稱慶找到ㄧ個知音。直到去年在金馬影展放映的《鬼店》(The Shining,1980)，一部兼具藝術品般精緻挾帶狂亂氣燄的心理驚悚片，才讓我見證到庫柏力克大師的風華絕代，改觀以往的偏見。

有趣的是當年《鬼店》推出時爛評如潮，不但曾入圍金酸梅獎最爛導演和最爛女主角，更慘的是奧斯卡獎全摃龜，不要說得獎了，連入圍都掛零。而這次觀影、改編自安東尼．伯吉斯所著小說《發條橘子》(A Clockwork Orange,1971)亦是導演被公認的曠世傑作，目前在IMDb高達8.5分名列Top250中的57名。

作惡多端的四人組首腦亞力，姦淫擄掠無所不包。由於我行我素的強勢行事作風，同夥對亞力嫌隙暗生。一日，他襲擊富家女、三位把風同夥失風，咎由自取的亞力遭控謀殺罪、被判刑14年。在獄中編號655321的亞力，即使已入獄兩年、仍不改他強出頭的個性，在內政部長來視察時，搶著說話。於是他被遴選為特殊洗腦改造計畫的實驗者，他喜不自勝，原因是交換條件是誘人的兩週後出獄…孰料，洗腦後的他發現身體出現怪異變化，一旦產生性慾或攻擊他人的暴力念頭，就會感受到難以抑制的嘔吐感。

《發條橘子》是奧斯卡史上首部被列為X級的入圍電影，在許多國家更被列為禁片。即使擺在現今的天平上來看，《發條橘子》的無機感與前衛無匹的美術場景、擺設、造型再再令人嘆為觀止、驚呼連連。不過令人玩味再三的，還是電影的內在肌理。電影可以分成兩個差之雲泥的角度來看，既能視為宣揚國家機器翻雲覆雨跟粉飾太平的可怖；另外，轉換個面向，警示胡作非為的青少年與青年意味也濃厚。全片莫過於牧師的一番話最值得咀嚼思索：「他不再是一個犯錯的罪人，但也不是個能做道德選擇的生靈了。」。

電影中的政府，肇因犯罪事件的層出不窮而使用特殊洗腦技術，但同時也制約並剝奪了生靈的自由意志；但倘若存有自由意志，可想而知，縱使有道德、甚至是法律的約束，罪惡卻都是無法杜絕的，只因七情六慾本源自於根深蒂固、代代相傳的人性，用道德的教化與法律的箝制奢望讓罪惡煙消雲散，未免異想天開。《發條橘子》中，艾力克在侵門踏戶時唱跳著《萬花嬉春》的主題曲、醉心於貝多芬的第九號交響曲，是不是也暗喻藝術對人的影響力，才真正是不容小覷的呢？

作者：吳至歪 【文藝復興】

本期焦點－【v.323】 201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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