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的我戴上了猫的面具》觀後感:逃避雖然可恥但能變成貓
故事真正吸引人的不是男女主角尷尬的純愛部分,而是少年少女逃避青春成長時的苦悶,以及在與家人親人的矛盾疏離下,感到不被愛的課題。他們的逃避躲入了名為愛情的角落,將被愛的希望寄託給了愛情。
笹木美代從小學就有「無限」的綽號,意思是「無限謎人間」,也就是不會觀察周圍,行動總是出乎人意料,謎團無限的人類之意。美代的母親在她小學時離她而去,讓美代被其他同學欺負霸凌,國中時爸爸決定再娶,年輕的小薰成為美代的新媽媽;但在慶典那天,原來的媽媽突然出現,告訴美代,希望美代再和自己一起住。
美代受夠一切,認為大人都極其自私只想到自己而討厭起這個世界。在夏日慶典中美代遇到了貓店長,給了她一個貓面具,只要戴上後就能變形為貓。美代在那個慶典中以貓的身分邂逅了國中同班的少年日之出,那晚過去,美代喜歡上了日之出,覺得有日之出存在的世界,一切又變得有意義起來。美代開始每天放學後以貓的身分跑到日之出家,而貓店長時不時出現,慫恿美代下定決心成為真正的貓,拋棄人類的身分…。
《想哭的我戴上了猫的面具》是一部充滿現代日式感的動畫作品,有典型的夏日慶典、浴衣、煙火、被山環繞的小鎮風景及神社,以愛知縣常滑市為故事背景,兩個有著青春煩惱與避世傾向的男女主角,逐漸相互在意起彼此。
有趣的是,電影的作畫風格與男女主角間的純愛,不知是不是有意為之,相當「新海誠」,幾乎可以想像《想哭的我戴上了猫的面具》期望再掀起另一股小朝聖話題,讓影迷按圖索驥到常滑市一一拜訪男女主角的場景,電影也搭配了YORUSHIKA好聽的插曲與歌曲〈嘘月〉、〈花中亡靈〉。在製造話題性方面,下足功夫。
電影的編劇是知名的岡田麿里,擅長細膩刻畫情感,特別是少年少女的內心糾葛,描繪的引人共鳴,尤其電影在同學朋友間的爭執、親近的家人之間難以坦誠的部分,感到十分真實與既視,會讓人覺得世界上某個角落曾發生了類似的互動,有時這些情感的互動如此真摯,不經意間就悄悄打動了觀眾的淚水。
美代與同班好友賴子的友誼,美代與原生媽媽和繼母兩方的矛盾,以及當美代永遠將成為貓時,她的失蹤引發朋友、同學班級的擔心、父親與二個媽媽的衝突,這些細膩的片段,都顯出美代與她周圍親友的情感,都在察覺要失去關係的關鍵時刻,才變得坦白了起來。而變成貓與貓島上的冒險,也都是讓兩位主角在變換形體身分時,能明白到「傳達心情給對方」的重要,也明白到自己其實比想像中還要被愛著。
換句話說,《想哭的我戴上了猫的面具》的故事,真正吸引人的不是男女主角尷尬的純愛部分,而是少年少女逃避青春成長時的苦悶,以及在與家人親人的矛盾疏離下,感到不被愛的課題,他們的逃避躲入了名為愛情的角落裡,將被愛的希望寄託給了愛情,而編劇岡田麿里針對少年少女的這分逃避,就像片中的貓店長般,有些惡意、又有些神秘,用著「他們永遠將變成貓、他們身為人的面具與身分恐被其他嚮往變成人的貓取代」的危機,刺戳著男女主角必須成長面對。稍嫌可惜的,《想哭的我戴上了猫的面具》在劇情後半讓男女主角突破現狀、強調面對問題的編排,貓島上的營救處理反而無法順利提升故事的重心達到一個高度,畢竟兩人的愛情羈絆沒有醞釀到能逆轉這一切的強度,兩人事件落幕後鼓起勇氣互訴的「非常喜歡你」(Netflix這邊翻成「我愛你」瞬間讓人全身不對勁)實在打不進觀眾的心裡。
《想哭的我戴上了猫的面具》非常非常的青春,裡面有著滿滿的少年少女會有的生活煩惱,對於成年的觀眾來說,會覺得離這樣的心境有了一段距離,但是能理解與懷念,也能被勾動情緒。而電影中的貓的元素帶來另一種療癒,成年觀眾或許更會被電影中的貓咪們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