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愛情片才女,細膩刻畫觸動人心—茱莉蝶兒
《愛在》系列的愛情片才女茱莉蝶兒,演戲自然迷人、編劇入圍奧斯卡,導戲還橫跨歷史、科幻到親情片,細膩刻畫觸動人心。本週上映的《複製柔伊》再以生命的不朽溫柔地接住每個害怕失去所愛的我們!
《愛在》系列的愛情片才女茱莉蝶兒,演戲自然迷人、編劇入圍奧斯卡,導戲還橫跨歷史、科幻到親情片,細膩刻畫觸動人心。本週上映的《複製柔伊》再以生命的不朽溫柔地接住每個害怕失去所愛的我們!
就是不想賣弄性感!天生率性當上《白色情迷》難搞女主角:
茱莉蝶兒1969年出生在法國巴黎的演藝家庭中,父親阿爾伯特德爾皮和母親瑪麗皮勒都是劇場人,因此她從小就在後台的化妝室渡過童年:「我不需要更好的爸媽了。他們以對藝術的熱愛撫養我長大,帶我去同齡小朋友不會去的博物館,讓我九歲時就看了英格瑪柏格曼的電影。」她由衷感謝父母將她帶進藝術世界中,這也讓她很早就對導演工作產生興趣。
《歐洲歐洲》
不過在達成最初的夢想之前,氣質出眾的她先以演員身份闖蕩演藝圈。1985年參演尚盧高達執導的《偵探(1985)》,正式踏上影壇之路。隔年便憑著《壞痞子》(1986)入圍凱撒獎最佳新人獎,以掙來的錢展開首次的紐約之旅。總算在四年後,這位亮眼新星以改編自猶太作家所羅門佩雷爾(Solly Perel)真實故事的《歐洲歐洲》(1990)打開國際知名度,飾演在不知道主角是猶太人的情況下,與其陷入熱戀的親納粹派女孩。首度角逐歐洲電影獎影后寶座的《玻璃玫瑰》(1991),還使她成功進攻好萊塢,在歐美間往返展開演藝事業。
最先闖出名號的代表電影系列,是她和電影大師奇士勞斯基合作的「藍白紅三部曲」。不過在這之前,這位天生率性的女星已在試鏡奇士勞斯基的《雙面薇若妮卡》(1991)時發生小插曲。當時的第一道考題要她擺出性感的姿態,受不了被要求賣弄性感的她故意頑皮地伸舌頭翻舔:「看到他臉上的表情,我就知道完了,奇士勞斯基以後不會找我演戲了。」想不到日後不僅參演《藍色情挑》(1993)、《紅色情深》(1994),《白色情迷》(1994)更由她擔綱主演勢利現實的女性,她幽默表示:「我相信自己的調皮表演一定使他印象深刻,而認為我可以勝任一些難搞女性的角色。」
創作魂大爆發!文藝愛情片迷不能錯過的《愛在》系列:
再來就是讓全世界的文藝愛情片影迷都愛上茱莉蝶兒的經典《愛在》系列:「你會看到我跟伊森霍克隨著電影發展而慢慢變老,這些電影可說是關於時間的研究。」從戲內到戲外都跨越年歲,隨之產生的共鳴與感受在編導成功的描繪下格外深刻。而她的創作魂也在這系列徹底活躍起來,從《愛在黎明破曉時》(1995)為自己的角色寫了許多對白,到最後兩部曲直接當編劇,兩度入圍奧斯卡最佳改編劇本獎。可見她讓角色得以展現得更淋漓盡致的藍圖,設計得有多麼成功。《愛在午夜希臘時》(2013)還使她獲得金球獎的最佳女主角獎提名。
不過回溯起《愛在黎明破曉時》如何成為系列電影,其實不像其他電影老早就有出續集想法,而是因緣際會下才得以誕生。當她和伊森霍克以《愛在黎明破曉時》的角色客串演出導演李察林克雷特的新作《夢醒人生》(2001),再合作一部電影的想法就在三人心中萌芽。之後李察林克雷特參加伊森霍克的簽書會時,讓兩位主角因簽書會而相逢的念頭就這麼成為《愛在日落巴黎時》(2004)孵化元素的一半,使其完整的另一半則是茱莉蝶兒像寫日記般地以一段獨白自我剖析,讓劇本的具體化有了希望。
當電影上映到《愛在午夜希臘時》(2013),這對陪伴影迷近二十年的銀幕情侶被問到在片中如何產生火花,他們打趣表示彼此沒有化學反應,頂多只有過敏反應而已。而對於在片中大膽裸露的戲慘遭批評,她表示:「有些人說『這不是女性主義!妳露胸,他卻沒有露屁股。』但想用衣服將女性包得緊緊的,難道不是厭女嗎?」並表示自己是追求真實的人:「沒錯,你所看到的就是40多歲而沒有進行整形手術的老女人。」
她是那位說過「我不是『厭男』的女性主義者,但我肯定是女性主義者,絕不會讓《愛在日落巴黎時》成為滿足男性幻想的作品。」的編劇,也是打破部份人對女性主義誤解的演員:「有些人認為女性主義就是主張女性比男性優秀,但我想告訴他們『不是這樣的』。」直指男性、女性都不完美,這才接近真實人性。此外,她也是位音樂藝術家。2003年曾發行個人專輯,其中三首歌就出自電影《愛在日落巴黎時》,以慵懶又自在的嗓音征服觀眾。之後執導的《巴黎二日情》和《女伯爵》也都有她為電影唱歌、作曲。
不只是愛情片才女!歷史、科幻、親情片都觸動人心:
「我是一個挺焦慮的人,需要很多宣洩管道,而創作就是一種抒發我心情的方式。當我創作力最旺盛,就是我心情最好的時候。」茱莉蝶兒曾就讀紐約大學的夏季導演課程,1995年她編導的第一部短片作品,在日舞影展上播映。《愛在日落巴黎時》讓她的創作實力備受矚目後,她推出自編自導自演的《巴黎二日情》(2007)。本色演出她母親的瑪麗皮勒,在片中承認自己是簽署「343蕩婦宣言」(Manifesto of the 343)的一員,就出自於母親的真實經歷—在墮胎違法的年代提倡女性擁有墮胎的身體自主權。
不想被愛情喜劇類型侷限的她,還推出歷史劇《女伯爵》(2009),描繪伯爵夫人在父權社會的侷限與壓迫下,為了追求青春永駐而成為處女殺人魔。不過「母親」似乎在她這幾年的作品中佔據重要的位子,2014年受訪時曾表示:「或許我像恐龍,是這世界上最不浪漫的人。我現在是個母親,不太在乎浪漫這件事了。」她以黑色幽默的《家有洛洛》(2015),上演屁孩媽寶百般破壞母親第二春的爆笑故事。除了立志要「讓洛洛一開口就惹人厭!」的文森拉寇斯特吸睛演出,她也細膩刻畫女人的戀愛心境。
到了本週上映的《複製柔伊》(2019),她又改走帶有科幻色彩的催淚親情路線。當她25年前和導演奇士勞斯基進行關於「命運、家人以及失去摯愛」的討論時,便啟發她創作出這個故事的想法。想不到日後自己當了母親,卻在一個月內喪母,這個經歷也發生在《複製柔伊》她所飾演的角色身上(改設定為喪父),只是同時她的角色還得面對失去女兒的二度傷害。失去女兒那度日如年的漫長傷痛,就此促成看似冰冷無情的複製人議題,挑戰道德倫理的是最具人性的情感。
「Nothing is everything. Everything is nothing.」她和片中女兒聊起宇宙大爆炸的萬物起源時,所說出相對應的兩句話。是對生命渺小的理性認知,也以生命的不朽溫柔地接住每個害怕失去所愛的我們。茱莉蝶兒對感情關係的動人刻畫,讓每次爭吵、每次崩潰與每次擁抱,都是那麼真實坦露而觸動人心。包容了人們的所有,而無關我們完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