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逃離的童年,造就今日的多藍式藝術
19歲以《聽媽媽的話》開啟坎城影展寵兒的金獎電影之路,現年29歲已交出七部執導之作,他是札維耶多藍。本文將近日紐約時報專訪他的豐富內容整理成五個主題,從讓他逃離的童年、只說肺腑之言的誠實到大方分享感情生活,讓你更了解這位加拿大的編導演才子。
4歲開始拍廣告,19歲將自己當童星所掙的錢拿去拍第一部電影《聽媽媽的話》,初試啼聲就開啟坎城影展寵兒的金獎電影之路。現年29歲已交出七部執導之作,他是來自加拿大蒙特婁的編導演才子札維耶多藍。
2018/4/27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記者丹別拉夫斯基(Dan Bilefsky)專訪多藍的文章上線,他們長談八個小時的內容非常豐富又相當貼近受訪者。本文將其整理為五個主題,從讓他逃離的童年、只說肺腑之言的誠實,到大方分享感情生活,讓你更了解他。
1. 若將執導一部關於自己人生的電影……
多藍已執導過他的半自傳電影《聽媽媽的話》(2009),其他作品也多少能看到他和母親關係的倒影。而這次被問到若要執導一部關於他人生的電影會怎麼呈現,他又丟出新的概念與畫面:場景是一間位於蒙特婁的波西米亞式酒吧,任性而情緒化的母親被風流倜儻的父親的歌聲所吸引而朝他走去。影片將以節奏感強烈的多藍式MV風格,揭示母親從狂喜天堂掉入痛苦深淵的往日情緣。
2. 逃離的童年與救贖
「近年我沉浸於『懷舊』之中,懷念我無法擁有的童年。」談起成長時光,多藍有許多感觸:「以前我想逃離我的童年,越快越好。現在做電影,我反而追著它跑。」
多藍的父母在他兩歲半時離婚,之後由於母親無法應付好動的的小多藍,他八歲時便被送進鄉間的寄宿學校,惡夢就此展開。當時無情的霸凌向他襲來,一名惡霸在校園騎腳踏車衝撞他的瞬間,使他決定活在電影(像是《鐵達尼號》、《窈窕奶爸》)和表演節目的世界中,只要不是真實生活都好。
期間他也見到人性光明的一面,一位慈祥的校長讓他在空宿舍看他喜愛的美國情境喜劇,以逃離霸凌。不過那位校長日後因被控有戀童癖而自殺了。
3. 誠實面對自己,只說肺腑之言
「人們可以討厭我或認為我是個自戀的傢伙,但沒人能拿走我只說肺腑之言的原則,我會永遠誠實面對自己。」
即將上映的《約翰多諾萬的死與生》(2018)是他第一部英語電影,片中請來諸多大咖:潔西卡雀絲坦、娜塔莉波曼、蘇珊莎蘭登以及《不存在的房間》的天才童星雅各特倫布雷,但近期他剪掉潔西卡雀絲坦所有戲份的消息,在影壇媒體界炒得沸沸揚揚。
他表示會這麼做純粹因為潔西卡雀絲坦的角色不再適合故事的發展,在外界名聲和個人理念的掙扎之間,他決定忠於創作,並肯定潔西卡雀絲坦的演技:「人們會說『你怎能把這麼有名的演員咖掉?』但對我來說,沒咖掉才侮辱了她的才華。」
4. 坦然面對自己對批評的無法釋懷
記者丹別拉夫斯基眼中的多藍是個擁有強烈情感、理性、有趣又謙卑的人,不過由於多藍少年得志,有些人不免將他視為自大的屁孩,而讓他最不喜歡的標籤是「enfant terrible」,這個帶有貶意的法語名詞意味著:在藝術層面上很早成功而不可一世的驚世駭俗之人。
成名後除了難以避免外界對他本身的批評,執導作品向來好評居多的多藍,2016年也首次遭逢作品方面的打擊。《不過就是世界末日》雖拿下坎城影展的評審團大獎,首映後卻也迎來不少噓聲,負面影評更是毫不留情。直到兩年後,認為新作《約翰多諾萬的死與生》的故事屬性與坎城影展不合,而未參展的多藍坦然表示:「我依然害怕讓人們失望、被批評或嘲笑。」
或許這不符合社會對於一個人接受批評的風度期待,但也能看出他無畏於大眾面前坦露自我脆弱的真實面。
5. 想要說個單相思的愛情故事
談到多藍的感情生活,他不諱言地表示自己很少有長期的感情關係,因為他常受異性戀男性所吸引,以近期來說就是加拿大總理賈斯汀杜魯道(Justin Trudeau)。此外,他下一部電影《麥特與麥斯》(2019)決定描繪兩位異性戀男性如何為彼此生活帶來影響,畢竟已有太多同志電影的主角是兩情相悅了,因此他想要說個單相思的愛情故事—他現實生活中單相思的愛。
最後,當記者丹別拉夫斯基正要離開時,多藍突然叫住他:「希望不會讓你覺得我爸媽是怪物啊,我的童年並非那麼糟。」這讓筆者想到他在《聽媽媽的話》中表達的矛盾情懷,對於最親近的人會愛恨交織,對於過往經歷,回頭望時也會逐漸看淡或改變對它的最初感受。這一切都是生命的行進軌跡,曾經造就今日。(延伸閱讀:札維耶多藍:而立之後,燦爛電影路的昔日與未來)
● 參考資料:
丹別拉夫斯基(2018年4月27日)。He Wanted to Escape His Childhood. Now, It Fuels His Art.:
https://www.nytimes.com/2018/04/27/world/canada/xavier-dolan.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