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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的背後:專訪《心靈時鐘》李李仁


《心靈時鐘》描述南臺灣原本幸福和樂的一家四口,面對驟失一家主的劇變,如何重拾勇氣,揮別傷痛。曾以《回家》拿下金鐘獎的李李仁,於片中飾演哀傷、絕望的爸爸。這次雖戲份不多,每回出場卻畫龍點睛,為電影加添不少厚度。

蔡銀娟執導的新片《心靈時鐘》,描述南臺灣原本幸福和樂的一家四口,面對驟失一家主的劇變,如何重拾勇氣,揮別傷痛。曾以《回家》拿下金鐘獎的李李仁,於片中飾演哀傷、絕望的爸爸。這次雖戲份不多,每回出場卻畫龍點睛,層次深刻的表演,為電影加添了不少厚度。

右為蔡銀娟導演,左為李李仁

李李仁與女主角范文芳十幾年前有過合作經驗,雖不算正式的戲劇,對彼此卻留下深刻印象,「多年後,不論心態、或歷練,我們都改變了不少。」李李仁如此形容。

自然而然融入戲中角色
他表示,這個劇本,事先兩人沒有溝通太多,一對台詞就抓到感覺了。也由於各自都有家庭,很自然能體會片中父母的感受。不過,因為彼此的小孩年紀有差距——李李仁是為人父的老鳥,范文芳則是新手媽媽,拍攝現場,理所當然互相分享育兒經,其中,在李李仁眼中,范文芳因為不方便帶幼兒飛來飛去,某種程度將自己思親的心緒,投射在角色上,顯得更加入戲。

不過,已為人父的李李仁,也帶著小孩去高雄,相伴一個禮拜。其餘時間,一有空,也會高鐵一坐,回台北陪小孩。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戲裡戲外,將親情複習一遍。

更因為這個角色出場有時序之分,又是不規則的,舉凡:心事、秘密、衝突等各種層次。所以李李仁對角色心緒的漸變,要有充分的理解,其中,做出「重大決定」那一場戲,難度又特別高。

「儘管拍攝當天,劇組突然把這場重要的戲拉到最前面,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但因為我事先為這場戲準備已久,所以當天我很快便投入那個狀態。銀娟導演也知道,哭太久會疲掉,所以速戰速決,此外我不是女生,女生可能眼淚來得比較快。但導演厲害之處,是她有辦法盡快抓到演員的節奏。配合燈光等技術微調,我哭了大概有十幾次,每回皆重頭開始醞釀,過程中,倒也沒有特別去看螢幕畫面……不過真的累翻了。」

另外,本為衝浪好手的李李仁,一場水中救援的戲,他對劇情格外有見解,也有矯捷的表現。水性特佳的他,更享受親子水邊餵魚的互動情境,格外感受到家一般的溫暖。



對兩位小演員,李李仁讚不絕口,他說兩個都是很有禮貌、很真誠的小孩,籌備期大家還去上表演課,挑戰重重默契大考驗,「尤其小飛很可愛,我帶吉他到現場彈唱,他會跟著哼。另外,他一直纏著我聊卡通,還好我這幾年帶小孩卡通看得滿多的,哈哈!」

戲裡戲外丈夫都姓李
當然拍戲過程中也發生許多趣事,比方范文芳還跟李銘順玩視訊,對李銘順說:「嗨,你好,這是我老公!」李李仁在旁邊超尷尬的,剛好李銘順那陣子在台南拍戲,兩人就在現場視訊虧來虧去:「有誠意就下來探班啊!」

儘管這個晦暗的角色,跟自己個性不合,所以當初李李仁沒有一口氣答應,「偏偏銀娟導演從發想就鎖定我,她花了很多時間說服我,還親筆寫信到陶子那邊去!陶子說:『這不是你的工作?干我什麼事啊?』不過,一開始,她對這個角色當然也是懷抱疑問,但她知道我對工作的堅持,最後她說:『你自己看著辦吧!不要太久不回台北就好了。』挑戲上,基本上不會太誇張、太敗俗就可以了。」

「我扮演的角色,既摧擊了這個家,離世後,又要反過來撫慰家人,相當微妙。」他期待這個角色發揮畫龍點睛的功能,也深刻思考,如何細膩詮釋,才能鼓勵他們,讓他們稍感欣慰,而不是刻意煽情催淚……儘管不甚認同該人物的極端抉擇,但李李仁希望不管是看過電影的人、或遭逢相仿不幸的人,都受到療癒,繼而激起一些反思。

適逢近日另一部《西城童話》也在高雄電影節上映,兩個演出造型迥異,但境遇挺有共通性,一個失去親人,一個是「被失去的親人」,勇於挑戰各類角色的李李仁,不但有膽識,詮釋角色亦用心,相信很快,又會交出璀璨的成績單!

作者:保溫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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