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鐘點戰 In Time

延伸閱讀

關於電影

科學一直在努力停止身體老化,試圖從染色體問題著手,但在此同時,有個人可能已經找到讓人類永保青春的方法了…

在年輕又充滿活力時死去,是最美好的事。
–Alexander Pope, The Iliad of Homer

時間就是金錢。
–班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

翻開報章雜誌,打開電視,上網瀏覽,或看電影;不管在任何媒體,明示或暗示,都在灌輸我們年輕的美好。健康與美容產業每年數十億的產值與時間,都在試著停止身體的老化,使得消費者願意付出相當於一個小國債務的金錢,只為了換取自己的不老泉。科學一直在往這方向努力,試圖從染色體問題著手,但在此同時,有個人可能已經找到讓人類永保青春的方法了…只不過是在故事裡:未來寫實導演安德魯尼寇。

尼寇在《鐘點戰》展現了將大型動作場面與龐大的構想,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揉合,以及創造出虛構卻又令人熟悉的世界的能力。「《鐘點戰》是部動作驚悚片,」尼寇指出。「我想在這層面可以滿足觀眾的娛樂需求。他們可以看到特技、動作、飛車追逐,以及看到亞曼達賽芙瑞開槍,她還挺厲害的!但我想觀眾也會喜歡我們想要探討的構想與主題,《鐘點戰》的確對我們對永保年輕的渴望下了些註解。我們現實生活無法關掉老化的基因,但電影裡可以,我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來保持年輕的樣貌。」

尼寇是個紐西蘭人,在來到好萊塢編導《千鈞一髮 》成名之前,在倫敦拍攝廣告磨練技巧。隔年,他寫了《楚門的世界》,獲得奧斯卡最佳原著劇本獎的提名。尼寇將大膽、創新的點子,立即付諸實行的能力,讓製片艾瑞克紐曼(Eric Newman)印象深刻。「就像安德魯其他的作品一樣,他《鐘點戰》的劇本令我心嚮神往,我發現在我就身處在他創造的世界裡,」紐曼回憶道。「它是個寓言,是個社會自覺的作品,同時如同他的所有作品一樣,本片充滿娛樂性,節奏明快且精彩。」

監製克里斯托賴柏林(Kristel Laiblin)對尼寇作品的複雜度,以及他多彩的敘事方式印象深刻:「安德魯說故事的方式很有效率,且具啟發性。我們片中英雄身處的環境生活腳步很快,沒有人會浪費時間。相對地,另一個有錢人的世界,你絕不會看到有人時間不夠用。你可以隨你高興地殺時間─做些悠閒的活動,像是紙牌遊戲,一些別的地方沒有人會花時間做的事情。安德魯只用了幾頁的稿紙,就栩栩如生地創造出這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鐘點戰》的另一個監製艾咪以色列(Amy Israel),當尼寇提出這個案子的構想時,她還在New Regency製作公司,而她像其他所有的同事一樣,很清楚地記得當初讀到劇本時的情形:「安德魯的劇本具有原創性,構想很龐大但故事中心充滿情感,且深具說服力。我們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故事相當特別。而這故事中的世界也並非與我們的世界毫無關係,有點像是可能會發生的真實未來。在這裡,時間就是貨幣,每個人一出生就在手腕被植入一個身體時鐘。當25歲時,腦的額葉與身體已完全成熟,這時時鐘就被啟動─而你只有一年可活。你要不是出生於充滿『時間』的家庭,無須憂慮;不然你就得拼了命的工作,真的是在『拼命』。」

威爾(Will Salas)是故事中的英雄。他生長在最貧困的地區,或者說是時區,名叫Dayton。他的身體時鐘很少有超過24小時的時候,必須每天在工廠工作以換取隔天的生命。對他的母親芮秋(Rachel),以及這生活僅夠餬口的Dayton鎮上的所有居民來說,都是一樣的情形。但Dayton非但不荒涼,反而多采多姿充滿了色彩、聲音、節奏、音樂、迫切感…以及犯罪活動。人稱「時間大盜」(Minute Men)的幫派份子總是在監視,想辦法偷取時間,奪去一條生命以換取幾個小時,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偷取時間完全是比蠻力,攻擊的人完全佔上風,只要把他的時鐘直接放到被害人的時鐘上,把記號強行壓入手臂的鎖。)

有次威爾保護有錢的亨利(Henry)免於被「時間大盜」搶走時間,亨利給了威爾一世紀的時間作為謝禮。但既然時間就像是貨幣一般,人人都想要,Dayton鎮內如此大量時間的移動,驚動了當權者─「時間守護者」(Timekeepers)。雪上加霜的是,威爾被陷害,遭指控謀殺,一名經驗豐富的資深時間守護者里昂(Leon),開始對威爾展開無止盡的追捕。

在沒有更好的計畫下(除了不被時間守護者抓到),威爾決定到最富裕的區域─新格林威治(New Greenwich)去。這裡與Dayton完全是強烈的對比,沒有人在趕時間;時間是這裡所有居民都負擔得起的奢侈品,大部分都有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的壽命。但相對的,永生不死仍不普遍,而且大家都很害怕被偷或是受傷─「貧窮的會死亡,而富有的也並非真正活著,」這是威爾所觀察到的。很快地,威爾就發現,為了要讓少數人活著,很多人必須犧牲生命,以保持富有與貧窮天平兩端的平衡。或許他可以用他的時間來做些有意義的事?

但新格林威治有些其他東西吸引了威爾的目光─席薇亞(Sylvia Weis),超級富豪菲立普(Philippe Weis)的女兒。當時間守護著試著要追捕威爾時,他把席薇亞當作人質,於是一切從法律的對抗,變成試圖改變這怯懦的世界的高風險遊戲,還有這對亡命鴛鴦。

製片艾瑞克紐曼提到了尼寇在劇本中介紹這個虛構世界的效率。「這種電影最大的挑戰在於我們如何呈現這個世界?」紐曼解釋道。「安德魯在劇本的前三頁就作了介紹。威爾起床,走進一個房間,對那裡的一位25歲的美女說聲『嗨,媽。』然後他看看手腕上的計時器,正在倒數著。他母親給他半小時用午餐。你立刻發現到威爾只有22小時可活(除非他能得到更多的時間)。而他看起來年紀相近的媽媽,給了他時間好好吃一餐。這一切非常的有效率,在劇本寫作中是很難達成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