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金錢怪獸 Money Mon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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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花絮

茱蒂福斯特找上她長期合作的蘇珊麗愛擔綱服裝設計,為《金錢怪獸》的角色設計造型。

在大多數傑出的電影中,導演都使用一台攝影機 (或只有少數幾台) 、一種模式進行拍攝。執導金錢怪獸時茱蒂福斯特面臨一個全新的挑戰,因為「金錢怪獸」這個節目中就用到四台攝影機,另外還要再加上電影拍攝團隊用的那一台。

很簡單啊,只要拍電影的那一台和錄直播節目的四台不要同時出現就好了!呈現「直播」畫面的時候,拍電影的攝影機就必須消失。一切都要經過仔細安排。

茱蒂福斯特繼續說:「節目透過直播的方式播出,而且角度很多。如果有人對螢幕講話,回應他的人必須要對得起來。攝影指導馬修里巴提克和我畫了好多圖,弄清楚攝影機要架在哪些地方。之後,我們憑直覺就知道需要哪些攝影機──現在是電視節目的畫面、現在要用電影攝影機拍,之類的。我們把所有畫面都接起來以後,看起來非常順。」

藉由使用不同的攝影機,茱蒂 福斯特營造出兩種不同的情感,分別具有不同的美。她解釋:「電影攝影機呈現出獨特的灰暗、陰鬱的情感,直播節目的畫面則給人明亮、活潑的視覺感受。兩種畫面交替出現,讓觀眾必須在現實和虛假之間不斷轉換,營造出張力和能量。」

丹尼爾杜畢齊表示:「節目畫面營造出現場直播的氛圍,而茱莉亞透過監視器看節目,有一點像現實版的『魔境夢遊』。但這些畫面無法呈現完整的情節。拍電影的攝影機就架在演員旁邊,能捕捉角色的情感。

阿菈曼丁表示:「有趣的是,許多在電影裡演出攝影師的人,現實生活中的確攝影師。茱蒂想要確定,操作攝影機的人要看起來很真實。」

不過,兩種攝影機不能同時出現仍然是一個問題。喬治克隆尼表示,要克服這個問題,只好讓大部分的畫面──也就是電視直播攝影棚的所有鏡頭──都要拍兩次:一次從直播攝影機的視角拍,然後再用電影的攝影機拍一次。他說:「一天拍九大頁獨白戲,全部都要跑一遍,然後用另一種鏡頭再拍一遍。」

茱蒂福斯特表示:「整齣金錢怪獸完全按照順序拍攝,幾乎等於整部電影的長度。兩位主角從第一天開始就有戲份,這他們是初次見面,隨著劇情逐漸展開,他們改變,也建立起彼此的關係。」

茱蒂福斯特還要製作「金錢怪獸」節目中出現的 3D 圖示。她說:「我們有五個人負責製圖,大家的專長都不一樣。他們非常冷靜、全神貫注。我們終於能像電視節目一樣在螢幕上呈現出來。」

電影中還有一個主要場景,就是「金錢怪獸」節目的中控室,佩蒂在那裡指揮節目進行,也在那裡試圖挽救李蓋茲的性命。茱蒂福斯特表示:「我們在曼哈頓西區的 CBS 中控室拍攝。」這是一間真的中控室,可以製作出像「金錢怪獸」這樣的直播節目。「我們想要盡量保留直播節目的元素,捕捉直播的張力和魅力。」

當然,也有挑戰。茱蒂福斯特繼續說:「拍這部電影時比較困難點在這間長 38 公尺、寬 20 公尺的中控室。我們的攝影機很難擺進去。」

茱蒂福斯特也說:「我們有專業的技術指導,教茱莉亞怎樣看起來才像真的製作人。他覺得茱莉亞做得很好,讓她很自豪。她看起來真的很有那麼一回事。」

為了區別電影《金錢怪獸》和電視節目「金錢怪獸」,美術指導凱文湯普森在佈景中又搭了一個佈景。湯普森解釋:「茱蒂必須隨時注意『金錢怪獸』節目的佈景,也就是觀眾在電視上看到這個節目的樣子,以及節目的幕後場景,那裡有拍攝節目的攝影機。」一般而言,拍電影的攝影機會架在所有佈景後面,拍下電影畫面。「設計場景的時候,我們從中間開始發想,然後建構出所有情節的輪廓。我們在攝影棚裡面搭出直播棚,然後又在這個棚內建構『金錢怪獸』的節目場景。」

最後,湯普森表示,美術團隊設計出視覺對比豐富且張力強大的場景。他繼續說:「完整的設計包括兩個部分:直播棚擁有明亮的色彩,很精美,甚至可以說搶眼;而電影的場景氛圍比較灰暗,有不同的角度。兩種畫面剪輯在一起,可以製造張力和動態感,這是一般電影中常看到的。」
在搭建「金錢怪獸」的節目場景時,湯普森希望讓場景看起來像大型財金新聞播報台一樣高水準。他表示:「我不希望節目看起來只有三流水準。李蓋茲是國際知名主持人,是很浮誇的角色,所以場景必須看起來想是一流電視網在全球播放的節目。」

為了讓場景盡量逼真,湯普森仔細研究,並在裡面加入各種屬於財金新聞節目的元素。他說:「茱蒂和我討論過顏色,我們發現許多這一類的節目都會大量使用淺藍色。我們想讓『金錢怪獸』結合淺藍色和錢的顏色。所以,我們用黃綠色當背景。我們是大螢幕,畫面會被站在投影畫面前面的角色填滿。有股票行情指示器、觸控式螢幕、訪問用的螢幕、圖示,以及即時股票訊息。為了這些圖示,我們建立一整個檔案庫的螢幕保護裝置,在需要的時候投影上去。」

更重要的是,「金錢怪獸」的節目場景要可以活動,而且空間要夠大,才能讓喬治克隆尼行動自如。湯普森解釋:「我們希望讓節目場景有不同入口,這樣李蓋茲就可以從不同的地方走進節目中,為節目增添變化。此外,要有足夠的空間,讓李蓋茲施展精心設計的開場舞。」

電影進入中場後,情節發展到 Ibis Clear Capital 的總部。這間公司的股價暴跌,是啟動電影事件的導火線。湯普森說:「我們認為 Ibis Clear Capital 的所在地必須要是現代建築,四面玻璃環繞、淺色系、非常明亮。必須讓人聯想到財富、權力和科技。」

這個場景在曼哈頓下城的金融區拍攝,在電影中形成對比。「電影角色從『金錢怪物』攝影棚走出去就是金融區,四週是新古典主義的建築,這些建築還在蓋的時候,金融市場依照穩定的模式運作,而非仰賴科技。最後來到聯邦國家紀念堂,這裡是喬治華盛頓宣誓就任美國第一任總統的地方。在這棟充滿歷史的建築中,有新古典主義的圓柱、米白色的石頭,以及具紀念意義陳設,營造出電影角色穿越時空回到過去的感覺,而那時投資的模式和現在大相逕庭。」

剪輯師麥特奇西負責將金錢怪獸的所有線索連結起來,串聯成一氣呵成的故事情節。奇西表示:「要串起整個故事並不容易。」他不但要剪輯電影,還要剪輯「金錢怪獸」這個節目。「有很多要處理的連續鏡頭,有三台拍攝『金錢怪獸』節目的攝影機,我要用這些鏡頭剪輯出不同的視角:社會看大眾挾持事件的視角、佩蒂在中控室的現場視角,還有經過篩選後播放出去的電視節目。」

奇西也說:「我也要整理出金錢怪獸的電影情節。我有很多選擇。就像王冠上有五個角,而我可以在任何時候運用其中的三個。組合非常多。」

為了營造直播節目的效果,奇西運用了的反應式的快速剪輯技巧。他表示:「我認為剪輯直播節目是另外一種藝術。非常直接了當。你必須能隨機應變。你必須憑直覺反應,回應眼前發生的事──等於看到什麼就直覺反應。我在剪接直播節目的鏡頭時,不能讓剪接看起來像是經過深思熟慮。我必須假裝李蓋茲從 A 攝影機走到 B 攝影機讓我下了一跳。我不能預測到他的行動。我必須回應這個行動,跟著轉換到 B 攝影機。我必須把延遲的時間計算進去。平常我在剪輯室的時候會加入自己的判斷,但我必須假裝沒有這樣的思考時間。

對奇西而言剪輯過程中最重要的元素是演出,他表示:「這部電影有很多切入點,可以讓剪輯做得很棒。但根據我所學的,剪輯的重點在於演員、演出、對話,以及人們的眼神和反應。除了融入情節的能量、步調和張力,我希望能讓演出盡量發揮。」
茱蒂福斯特找上她長期合作的蘇珊麗愛擔綱服裝設計,為金錢怪獸的角色設計造型。
針對李蓋茲的整體造型,麗愛希望他的外表能反應出隨機應變的人格特質和他在財經界的成就,而且要能完美搭配「金錢怪獸」的華麗節目場景。麗愛表示:「總而言之,李蓋茲的造型屬於帶浮誇的優雅。他穿銀色系的人字編織條紋西裝,襯衫和領帶上也有條紋。這並非巧合。只有李蓋茲才能像這樣挑戰極限。這是一個小地方,但可以從中看出他的表演者性格,他的觀眾就是財經界。」

麗愛補充:「李蓋茲所在的攝影棚是決定穿著的重要因素。美術指導凱文湯普森的團隊設計場景時我就跟在一旁。佈景的顏色全都經過精心設計,仔細看李蓋茲的穿著,你會發現全部屬於相同色調,搭配得天衣無縫。」

佩蒂的造型則是和李蓋茲完全相反,她看起來很低調但不失專業。麗愛表示:「在我眼中,茱莉亞飾演的佩蒂是為自己而打扮的紐約女性。她不是要迎合任何人。她知道自己是誰,而且她也深受工作夥伴的愛戴,從她的穿著可以看出這一點。她身上有大都會的時髦,冷靜自持又自在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