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模仿遊戲 The Imitation Game

延伸閱讀

關於製作

2011年12月,英國密碼分析師艾倫圖靈不為人知的真實故事像野火燎原般在好萊塢散播開來。

當時,葛拉罕摩爾描述圖靈生平的初始劇本《模仿遊戲》在傳奇的“黑名單”中名列第一,黑名單是好萊塢高層對最欣賞卻還沒推動劇本的排行。

Black Bear Pictures製片與籌資公司老闆泰迪史瓦曼第一次看劇本就上鉤了。「我讀得欲罷不能,內容充滿歷史意義,主角吸引人但遭到誤解。這種劇本能讓你清楚看到電影的樣子,手法也很機智,對話非常有風格,並且把角色擺在第一位。」史瓦曼知道這完全符合Black Bear的標準:這是原創、動人、以角色為主導的複雜電影,就跟他們最近由勞勃瑞福主演、廣受好評的《海上求生記》一樣。

劇本在醞釀時發生了很多事情。2009年底,Bristol Automotive製片諾拉葛羅斯曼與艾杜歐斯卓斯基看到英國首相布朗演說的新聞,他代表英國政府為二戰後對艾倫圖靈的處置方法致歉。他們不熟悉圖靈的事情,在研究後發現他多彩多姿的一生多數人並不曉得,尤其是美國。他們立刻選了安德魯赫吉斯的圖靈傳記並在一場派對時討論,現場賓客包括葛拉罕摩爾。這位年輕的小說家坦誠自己欣賞圖靈,他們三人就構思了寫劇本的計畫。圖靈在戰後寫的文章標題是摩爾的靈感來源。圖靈發明一種方法來決定某物是機器或是真人。這是某種測驗,但對圖靈來說卻是一場遊戲--模仿遊戲。

摩爾驚嘆道:「這是精彩的人生故事。如果你是捏造的,就沒人會相信這種事情,怎麼會有一個人經歷大風大浪,這個人是天才、戰爭英雄、電腦發明人,卻因為是同性戀被政府起訴,最後自殺,全部的電影要素都有了。這是真實故事實在驚人。」雖然圖靈的生平情況特殊,但製作團隊都很欣賞他的事蹟並且有同感。

史瓦曼與摩爾一樣熱情:「世界必須知道這個故事,波蘭人與英國人多年來試圖破解密碼,卻沒有充分的進展,所以沒有實際訓練的一名教授來到布萊切利園並找到可能的解決辦法,就實在是吸引人。我希望讓世人知道圖靈在布萊切利園與之後的成就。這個人非常獨特,他這麼做也解救了無數生靈。」

摩爾敬佩圖靈的研究,而他的信徒也多到不行。他回想說:「我在青少年時期很迷電腦科學。我參加過電腦研習營,對編寫程式很有興趣,在電腦科學人當中,圖靈讓人崇拜。因為他是沒受到承認的電腦早期發明人,歷史對他不公,他經常受到業界的賈伯斯與比爾蓋茲等人,甚至到年少的我所討論。」

尋找完美的導演非常重要,團隊知道這個人選很難得,他要能綜合所有的敘事要素,還要有見解並注重細節,才能好好詮釋圖靈的生平。史瓦曼說:「有不少才華洋溢的導演有興趣拍這部電影,對於他們的興趣,我們深感榮幸。《模仿遊戲》的編劇與製片都是美國人,所以我們很清楚這部電影必須在事發的英國拍攝。但最後,一名挪威導演完全了解這些角色讓我驚豔。摩頓帝敦知道故事中的人受到什麼驅使,也知道這是一個愛、失去與勝利的故事。」

大部份觀眾也許不清楚挪威導演帝敦是誰,但他所執導《獵頭遊戲》曾入圍英國電影電視藝術學院獎。「我實在喜愛那部電影。如果你拆解那部電影體現的所有要素就會發現它具有《模仿遊戲》所需要的元素,不斷推進、緊張、與時間競賽與獵殺的感覺。」

摩爾與帝敦開會之後就知道他絕對是不二人選:「我從來沒想過我們能找到像摩頓能為這部電影做到這種技巧與技術的人。我打從一坐下來跟他談之後就知道了。我開完會後打給每個人說一定要用他,他就是這部電影的導演。他完全合格,還很有直覺。史瓦曼強調說:「你需要像你的導演會啟發人心的人,你需要對自己的見解有信心的人,但同時間在進行時能與人合作,帶有細膩的情感,他還要完全了解大家希望在銀幕上呈現出什麼樣的表演方式。我在兩天內跟摩頓開了兩次會後,對他對這部電影的看法充滿信心。」

確認導演後,團隊將注意力轉向全片所倚重的選角。《模仿遊戲》需要的演員要能揉和圖靈的天才、人性與各種複雜性。導演回憶說:「在我接下這部電影前,在他在美國奠定地位前,我就說艾倫圖靈這個角色非班奈迪克康柏拜區莫屬。我認為班奈迪克融合了感性與力量,不是有太多人都能詮釋天才,同時讓人相信。他大大傳達了圖靈的內心,你真的相信班奈迪克變成艾倫圖靈了,你也百分百相信這個人能得出這些偉大的思想。」

摩爾回憶起他找到演艾倫的適合人選時有多興奮:「有班奈迪克加入感覺就像中樂透一樣。這部電影的每一幕幾乎都有他。世上很少有演員能應付這種角色。圖靈不只是天才,他還是同性戀。他不只是同性戀,他還沒出櫃。他不只沒出櫃,他還得打贏二次世界大戰。班奈迪克不只傳達出艾倫圖靈的智慧,他還體現出來。他對這個角色投入的程度讓艾倫圖靈本人都快輸了。」歐斯卓斯基附和說:「你得相信飾演艾倫的演員非常聰明,在這一點,班奈迪克絕對不會受到質疑。你看得出他有多敏銳多好奇,他同時神秘謎樣。」大家一致認同。

下一個挑戰是找到飾演瓊克拉克的演員,她在工作與生活上都是艾倫的夥伴,同時是高明的數學家。瓊是前衛的女性,這個多面角色需要演技老練的演員。入圍金像獎的綺拉奈特莉在此登場。帝敦說:「我很開心綺拉願意飾演瓊。她為這個角色注入好多力量,同時讓她顯得脆弱。有她的戲都會被她搶走風采。她很棒,而我對於她在其他時代劇中的表現也抱持不同的看法。她能詮釋跟圖靈一樣有能力又聰明的人。因為她具備圖靈所沒有的一切特質,以至於在他人生中變得重要非凡。他們之間的化學作用很棒。」

布萊切利最後一個重要人物是休亞歷山大這個角色。休也是成就非凡的人,他有迷人的魅力、極英俊的相貌,還對數字情有獨鍾。能打造這個班底是因為英國有太多有才華的藝人了。帝敦說:「我有完美的陣容。馬克史壯演每一場戲都會讓你注意到他。查爾斯丹斯為他的角色帶來正統性,他是天生的軍事領袖。羅里金尼爾飾演諾克的表演層次超豐富,還有破解密碼的亞倫與馬修。我有幸能跟這些演員共識,我太讚賞他們了。」

講求歷史正確對電影人來說雖然很重要,但摩爾強調升高觀影經驗的創意提升。例如由羅里金尼爾所飾演的諾克刑警就是讓觀眾進入劇情的導引。編劇坦誠說:「諾克刑警的名字是虛構的,我用室友的名字來取名。他帶給我們另一個觀點,讓觀眾了解逮捕他的警官。我們可以看到一個正常而不壞的人最後怎麼會對艾倫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來。我們不希望將艾倫營造成衰事連連的悲慘角色,於是我們決定透過這個虛構刑警的觀點,來呈現圖靈的晚年。我們利用諾克營造圖靈的神秘感,他是誰?他的爆點是什麼?這同時能讓觀眾覺得發生在圖靈身上的事應該受到譴責。諾克不是邪惡的壞人,圖靈的悲慘遭遇不是他的錯,這件事也非常不公不義,大家都必須體認到這一點。」

為了配合這個夢幻班底,電影人需要頂尖的製作團隊。帝敦從一開始就對視覺有特定的看法,而且在不犧牲現實性的情況下,他想要最生動的視覺。帝敦說:「我在看完《浩劫奇蹟》後就想要攝影師奧斯卡佛拉來掌鏡,那部電影拍得太美了。之後我又立刻看了《靈異孤兒院》,他打的燈光既漂亮又有氣氛。我很高興能找到尊重那個時代的攝影指導,他以顯著的手法重新捕捉了當時的悲慘優雅。」

製作設計瑪麗雅祖可維克從一開始就讓帝敦欣賞。「她給了我好多,讓我重新打造那個世界,而服裝設計珊蜜雪頓迪佛也將戲服做得樸實卻有趣而有型。整部電影的部門主管都很棒。」瑪麗雅祖可維克的設計不受限於戰爭環境的緊急狀態, 她表示:「1940年代的色調頗為單調,但其實如果你開始看研究資料,就設計方面而言,你會發現這部電影的重頭戲是圖靈打造的密碼破解甜點機,這是我們的起始點。到布萊切利並實際看到機器運作很棒,這台特別又笨重的機器拉了一百萬條紅線出來。」

服裝設計珊蜜雪頓迪佛也要面對呈現這個時代最生動模樣的挑戰。「摩頓不想要1940年代那種受抑制的感受,他希望能夠活潑一點,於是我們討論了色彩的運用,我的一些研究照片是彩色,當時的彩色照比你想像的還要多。這個時期的電影與電視不常呈現的那些藍色、紅色與綠色調讓我感到興趣。我們看過劇本中那些真實的角色後,我希望能儘量傳達他們真正的模樣,並且儘可能真實,同時運用色彩作為訴說故事的方法。」

「我們試圖儘量運用當時的服裝,我們找了有當時CC41標籤的配給服裝。班奈迪克做了很多研究,他穿上某件衣服時,他會知道感覺對不對。」

艾倫圖靈的故事帶給導演、製片、卡司與幕後人員深沈而持續的感受。班奈迪克康柏拜區很高興有機會能詮釋這個偉大的人。「在布萊切利園拍攝很特別,能在那裡走動,穿越草坪、待在在他們之前就有且在我們之後會長久存在的樹底下就很特別。這是英國重要的機密歷史,有些時候你會覺得我們所做的事有點陰森。」

葛拉罕摩爾總結:「艾倫圖靈的故事最後以大悲劇收場,但我們想拍一部頌揚他生平與成就的電影。希望這部電影能讓世人更貼近一個難相處而複雜的人物,沒有這部電影,這是不可能的事。他不像我們會認識的任何人,讓觀眾感覺貼近他、能進入他的想法與經驗一直是我的目標。我希望觀眾看著銀幕會覺得他們了解這個人,他在歷史與時空當中遠離大眾,但我希望觀眾會了解這個人的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