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轉世小活佛 Unmistaken Child

延伸閱讀

關於袞卻格西

出家色拉寺期間,袞卻就常到西藏各地遊歷。除了經續教授之外,他還熟悉各種領域,包括本尊舞、星相學、占卜、建築學等,精通各種經典,博學廣識令人驚異。

自小向佛,博學廣識
有「當代密勒日巴」之稱的袞卻格西(Geshe Lama Konchog),名為「洛桑朋措」,1927年生於拉薩附近的翔步村。6歲時,袞卻便展現出驚人意志,決心到色拉寺出家,過著嚴格的學法生活,12歲後就不曾回家,專注學習顯教課程,背誦儀軌、祈請文,唱誦、辯經等,總是即學即修,不凡表現每每讓他名列前茅。

出家色拉寺期間,袞卻就常到西藏各地遊歷。除了經續教授之外,他還熟悉各種領域,包括本尊舞、星相學、占卜、建築學等,精通各種經典,博學廣識令人驚異。

專注修行,以苦為樂
1959年,32歲的袞卻通過格西(佛學博士)考試。當時他正要參加最後一場考試,為了躲避政治迫害,不得不逃離西藏。原本袞卻想追隨達賴喇嘛前往印度,但因情況危急,只好輾轉逃往尼泊爾。幾經波折,袞卻最後決定留在尼泊爾樽區的山穴中修行,和駭人的野獸為鄰,他卻覺得那是他此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經過9年閉關,袞卻滿懷成就之心,但仍不斷受外界打擾,因此他決定另覓場所,可是遲遲找不到巖洞,便在一顆繁茂的杜松樹底下閉關修行。
18個月後,他再度被迫另覓居所。這次他到了樽區中部找到半個山洞,並以岩石搭建為居,一住便是15年。當時村民遇到問題,袞卻都會傾力相助,許多村民都前來依止,這裡也是袞卻和巔津梭巴初次相遇的地方。

各地弘法,渡化眾生
閉關多年後,1985年袞卻到了柯槃寺常駐,將自己奉獻給比丘與尼眾,一住18年。隨後更受邀各地弘法,足跡遍及世界各個角落。2000年6月,袞卻在新加坡弘法途中,意外被診斷出胃癌。在醫生的建議下,袞卻接受手術及化療。

袞卻曾說:「唯有成就者才會喜歡受苦。如果你真的不凡,你將喜歡受苦,因為依於受取苦,你可以修得忍辱、慈心,悲心…它是加持。」即便在病中,袞卻仍不忘給予弟子教誨,心中關心的還是他人。

大成典範,示現不凡
袞卻於尼泊爾時間2001年10月15日晚間20點40分圓寂,10月22日早晨火供。當時火一點起,天空彩虹乍現,火供結束,隨即甘露降臨。之後在火供塔中找到了數百顆各種顏色極其莊嚴的舍利子、髮舍利,以及格西的心臟、眼睛、舌頭,殊勝瑞象在在證明了袞卻是個證量高的密續行者。

談到修行,袞卻總謙卑自述是個一無是處的人,將所珍貴的一切都視為上師的加持。他的自在定靜,輕盈如空行之舞,不沾染一絲塵埃,所有微妙的動人示現,是修行者此生的絕佳典範。

袞卻格西的轉世:巔津朋措仁波切
2002年10月28日,巔津沃度(袞卻格西的轉世)誕生於樽區,他的父親是巔津梭巴的弟弟。
2005年12月11日,由怙主梭巴仁波切、帕立仁波切、柯槃寺住持喇嘛倫度仁波切共同鑑定巔津.沃杜為袞卻格西的轉世。確定該靈童通過每一項測試,正確選出袞卻格西生前曾用過的法器,例如念珠、鈴、杵等。
2005年12月17日,由第十四世達賴喇嘛入定觀察,正式認證為袞卻格西的轉世。
2006年1月8日,年僅三歲半的巔津.沃杜獲得達賴喇嘛尊者傳授的《入中論》的深見教授、時輪金剛無上瑜伽密續灌頂、長壽灌頂。
2006年1月12日,由達賴喇嘛尊者剃度,並取名為巔津朋措仁波切。

導演筆記
我和西藏的緣分
我對西藏的興趣始於1993年到西藏當背包客的時候。西藏喇嘛就像是慈悲和智慧的化身,讓我想到古希臘的哲學家。而謙卑平和、天性開朗的西藏人,也以一種獨特的方式深觸我心。由於他們長年遭受政治迫害,我的心升起一股強烈的道義責任,想幫忙維護這個非凡的文化。從那時起,我就非常渴望和他人分享有關藏文化的一切。

2002年我和老婆去西藏旅行,在旅程的最後一個月,為了加深我們對藏傳佛教的瞭解,我們騎自行車跋涉了800公里,從西藏首都拉薩到尼泊爾加德滿都的柯槃寺(Kopan Monastery)參加為期一個月的課程。在課程尾聲,一個名為巔津梭巴的僧侶,分享了他和近日圓寂的上師(袞卻喇嘛格西)之間的生活經驗,巔津謙遜幽默地談論著他的上師,感情滿溢。

如果我們沒要求為上師的轉世祈願,他可能就不會結束話題,那晚就只會是另一個亞洲靈性之夜,但卻不是;我整夜無法入眠,真切意識到這位不凡的年輕人在尋找其上師的轉世,我覺得這個故事必須被搬上大銀幕。

巔津的尋找,我的尋找
隔天一早,我偷溜出來抽菸,在寺院外和我老婆分享我的感受。她聽了含淚跟我說:「你在等什麼?這就是你這些年來在尋找的電影啊!」在那一刻,我真的沒意識到自己有多幸運。

幾天後我見了巔津,以一種非常直接的方式和他分享我想拍這部片的願望。我告訴他,我不是一個正式的佛教徒,但我覺得保存和傳播藏傳佛教的文化對整個世界文明來說很重要。我也明白表示,若要拍這部片,我需要他的全力合作和所有相關拍攝權限,包括會晤達賴喇嘛,如果當這樣的情況發生的時候。

巔津認為這是個很好的想法,他也希望盡可能讓更多人認識他的上師,但同時擔心拍攝過程對我來說會太辛苦。他曾試圖說服我放棄:「如果我們無法找到上師的轉世?如果需要花20年呢?」

無須顧慮,依信而行
我很幸運可以回答這個問題。我願意承擔所有風險,懷抱一顆喜樂的心,但只有一件事我真正需要的,就是巔津的通力合作。休息一段時間後,巔津回答說:「好,但你必須先徵求喇嘛梭巴仁波切的允許。你可以跟他說我同意!」這鑼響般的回應像是宣布我的旅程即將開始。

過了好幾個月,我終於獲得喇嘛梭巴仁波切的同意。他們考驗我的耐心(費時數小時等待會面)、我的堅持(為了參加會面搭了三次車程30小時的巴士),然後在最後一次從加德滿都到印度中部的菩提迦耶(Bodhgaya)時,我終於有機會和他面對面。那是個漫長的一天,我們有幾次談話,甚至共進午餐。當天晚上他的弟子告訴我,喇嘛梭巴仁波切已經快作出決定,他正在做一些關於電影的占卜。

經過一個小時左右,體態雄威的梭巴仁波切,帶著「禮物」走出自己的房間,像慈父那樣輕拍我的肩膀。他的弟子告訴我:「覺得如何?你可以開拍了!」這消息簡直是天大的禮物!接著我們進一步討論拍攝事宜,他們告訴我,在確認轉世靈童之前,我不能給任何人看拍攝素材,我答應了,我知道他們肯批准我進入他們宗教傳統中最神聖的房間拍攝,那已是多麼慷慨的事,整個過程令人難以置信!

是考驗,也是祝福
有三年之久,我必須秘密進行這部電影,這是個極為複雜的問題,因為我必須私下籌措所有拍攝資金,但不能給任何人看相關素材。

我花了四年多和巔津相處,在尋找過程中,共同睡在一頂帳篷和房間,我們來自不同的世界和文化,需要有很大的耐心向雙方學習。在巔津的尋找過程中,攝影機和我成了最親密的參與者,過了6個多月,他在攝影機前才比較自在,真正信任我。一年後,當他第一次稱呼我「我的弟兄」(就像他現在這樣叫我一樣),我流淚了。

在拍攝的巔峰期,當我們知道達賴將要認證轉世靈童的時候,我的妻子和2歲的女兒搬到了南印度,住在巔津的寺院大學附近。當我們在柯槃寺拍攝時,我的妻女也會過來,可以這麼接近巔津,讓女兒住在寺院還和小活佛一起玩,真的是非常大的祝福。對我們所有人來說,這是個思想開放、極富啟發性的經驗。如果問我在這旅途中最主要學到了什麼,我會認為是他們的包容力和接受度。

看著巔津對他人抱著無限關懷,從沒休息,從不說不,總有時間做更多,然後在夜裡還找到時間學習,我才明瞭自己其實也可以做到比相信的還多十倍以上。在那幾年,不管巔津在什麼時候遇到什麼障礙,我從沒見過他責怪任何人事物。他總是以喜樂的心和滿滿的活力來承擔一切,多年來身體力行,沒有一絲疏忽,這是真正的教導。

自我探索
每當電影結束,觀眾通常都會問我相不相信轉世一事。由於各種因素,我覺得不要直接給這問題一個答案比較好。斷定神靈存不存在是很自負的行為,這樣會永遠對所信之事抱持懷疑,無論觀眾在片子裡面看到什麼,他們也不會相信。給個答案只會破壞整個觀影過程,讓觀眾自我探索才是我想達到的主要目標。

對我來說,知道巔津真的在尋找轉世活佛這就夠了,而且對巔津來說,他真的在一個小孩身上找到他所摯愛的上師。無論你是否相信輪迴轉世,我相信在看過尋找到的神奇孩子後,我們必須承認,他們真的知道如何選出正確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