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兇鏡 Mirro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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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製作

《兇鏡》瀰漫的懸疑與焦慮氣氛,相呼應的美術設計也扮演重要角色,預告了將有一場恐怖的旅程,等著班卡森與他的家人上路。

除了主要的室內場景是在紐約拍的,《兇鏡》幾乎全片在羅馬尼亞的布加勒斯特拍攝,製片與導演挑了布加勒斯特,是為了它科學院的壯觀建築,由羅馬尼亞共產黨專制領袖西奧賽古所指定的建築體,這裡在他1989年去世後就維持未完成的狀態。

導演兼編劇亞歷山大艾加覺得科學院可以作為不吉祥的受到大火摧殘的五月花百貨位址,「這棟房子有個特別的調調,是攝影棚搭不出來的,」艾加說,「他幾年前為另一部電影勘景時來過這裡,「這裡的氛圍充滿恐懼與緊張,我們便知道找到真的很獨特的東西了!」

「西奧賽古對許多人造成恐懼與創傷,這比我們這部片會帶來的恐怖更多,」製片亞歷珊卓米爾說,「你可以感覺得到這建築的緊繃感,歷史刻印在裡頭了。」

這個基地有著震懾人的規模,邪惡的歷史,剛好可以充作五月花百貨的現場,藝術總監喬瑟夫耐米(《魔山》《魔鬼終結者2》)和他的美術部門,所面對的挑戰是,要將兩萬平方呎的學院建築,改為世界級百貨公司的遺址。

從豪華的樓梯間到展示櫃,在短短12週之內,整層樓面的每個地方都要作設計、雕塑、組裝、披覆,位置是在廢棄的科學院六樓,而這裡甚且沒有電梯。

這個過程包括要擬作出大火燒過的痕跡,兩個執火炬的隊伍,將火掃過牆面、地板、家具以及百貨裡所有的「存貨」,包括衣服、手錶、珠寶、家庭用品和化妝品。

尤其花心思的是時裝模特兒的陳設與拆解,這個部分提醒了五月花曾經的繁華與氣派,而另一方面也表現了邪惡已取而代之的進駐這裡了。「這些模特兒會給你一種有生命被留在失火現場的感覺,」耐米解釋說,「我們將它們穿上衣服,以非常擬真的姿勢放好,試著將它們燒掉與散得到處都是,這某種方面展現了真實生命所處在的悲劇,活生生的人如何在鏡子的見證下喪失生命。有個我們稱之我們的大衛,因為他保持一種王室般姿態,儘管身上披的衣物已經被燒得焦黑。另一個稱之小雀斑,因為我們拿火燒它,直到表面起泡,這象徵著內在情緒已經完全崩毀。」

對這個場景的火燒計畫緊接在負責水的團隊將一切浸泡使潤濕之後。畫畫的師傅把水的痕跡增加上去,像是此後又經過風雨的洗禮,讓燒焦的結構看起來更為真確。除此之外,木屑被燒焦,厚重又焦黑的地毯覆蓋著,橫過場景地面。整個結果驚人地真實,在視覺與氣氛上都很到位。

「紐約有個公司提供氣味,從髒襪子到新鮮玫瑰都有,」耐米說,他的工作慣例是依不同地點、場景,各自放入適恰、搭配的味道元素。「但這一次,我不需要用到它們,因為我們自己製造出『被燒焦的味道』。」

場景的範圍以及它沈浸在整片陰鬱的黑暗中,這對攝影指導麥西亞歷山大(《魔山》)是職業生涯的一大挑戰。「這是我遇過最大的場地,而且四面都是燻黑的牆面,」他說,唯一的光源是場地裡大窗戶所照進的自然光,光從百貨的主入口照來,而因時間與天氣逐漸千瘡百孔的屋頂,上頭的破漏洞也會有一些光束能進來。「我們用了很強力的光來表現陰影與暗處,展現物件彼此的關係,也創造出景深以及演員之間的距離,鏡子,還有其反射的鏡像。」

這面裝飾在五月花牆面上不祥的30呎大鏡子,就是它讓整個空間為之擴張,並讓恐怖、悲傷與孤單的一切侵入進來。但在現實的角度而言,拍一部有鏡子的電影,絕對是工作人員的惡夢。

「在這一行,拿到以『鏡子』為標題的劇本,這根本就是個超級禁忌,」亞歷山大說,「你將攝影機擺在鏡子前所拍到的每一格,都是賭博。你總是會讓自己的影像入鏡。」

就像工作團隊努力要以新穎刺激的方式掌握鏡像,大家另一方面也在視覺和特殊效果上作了許多不一樣的嘗試,而不是只依賴後製的電腦數位特效。安全至上,但許多場戲基佛蘇德蘭都堅持親自上場,包括卡森和邪靈安娜的交手,以及他從火場逃竄出,與大水的搏鬥,多場爆破戲,不停有殘骸瓦礫掉落身上。「時機的掌控是關鍵,」特效指導傑森楚頓說,「基佛希望自己在裡面,而火焰幾乎就在他耳邊燃燒!因為多次練習,每一場戲的拿捏他都已經抓到很精準,而我的團隊的精確度也非常棒。」電影中許多精緻複雜的視覺和特殊效果,是由艾加與他《兇鏡》製作團隊,以講究的數位處理所得到的,非常有創造力,技術也很熟練。「艾加是個有個人風格的鬼才,他對布置懸疑很擅長節奏的拿捏,」基佛蘇德蘭說,「大部分的人會選擇走路中間,他總選擇偏左或偏右。我們也相信這種說故事的方式會奏效,對他很有信心。這是我職業生涯中很棒的一次合作經驗,我對此覺得非常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