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吐崽子 Les gea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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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崽子》導演訪談

《吐崽子》這故事是怎麼來的?電影背景設在大自然,這點很重要嗎?您是否將《吐崽子》看作是一種現代童話?

Q:《吐崽子》這故事是怎麼來的?

我想說的是一對兄弟在遠離城市的社會邊緣自力更生的故事。他們應該是青少年,這點要強調,因為我想述說那個階段的生命,在渴望自由和改變的引導之下,一切都有可能發生,即使和成人世界對抗通常很殘酷。

Q:電影背景設在大自然,這點很重要嗎?

大自然賦予角色的視野,在都市中是很難看見的。賽斯和薩克兄弟倆,和他們的朋友丹尼之間的關係,已在戶外建立起所有社會關係。他們的生活猶如童話般在森林中展開,他們就像三隻小豬,合力將大野狼幹掉了。

Q:您是否將《吐崽子》看作是一種現代童話?

在傳統童話中,孩子們往往迷失在樹林深處,而大多數的故事都在父母不在時展開,就像《吐崽子》一樣。藉著將電影童話化,我可以用一種委婉的方式,來解決父母缺席或缺乏親情等主題,並用一種獨創的方法,講一個友情彌堅的故事。

Q:河流在電影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河流令我著迷。她們帶領我們走向冒險,安慰我們、照顧我們。電影中的那條河,讓三個小英雄逃離不甚迷人的大人世界。我勘景時看遍了法國北部、盧森堡和德國的河流和湖泊,最後才發現電影中的那條河。當初一看到它,心裡就確定必須在那拍攝。

讓自己活在當下,是一件令人安慰的事。事實上,電影就是這樣作結,主角們隨著小船漸漸晃蕩遠去,去尋找一個更好的地方。他們並不是要去爬山郊遊,不是這樣的。重點是當下,他們讓自己隨著河流遠去。

Q:所以是開放式結局?

對,他們一走了之,我對他們的出走很有信心。我不介意和他們一起走。我時常也有這種渴望,讓河流帶我走,去到遠遠的地方。就電影的發展來看,離開意味著追尋更好的東西。不過,我會讓觀眾自己解釋主角們的選擇。

Q:您會懷念青春期嗎?

青春期是一段什麼都有可能、什麼都會發生的年紀。儘管有把握卻把持不定。青春期是一段讓我追悔的年紀;它是革命的年紀,所有革命都是青春的。只有青春期的階段可以讓人改變。它滋養著即將步入成年之人,經歷過的事都很刻骨銘心。青春期是一段美妙的年紀,然而在現今卻被輕忽了。也或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Q:這部片有留下屬於你自己的青春記憶嗎?

我記得我會投向大自然的懷抱,在森林裡度過一整天,也會睡在田裡。

Q:在《吐崽子》中,幽默扮演什麼角色?

幽默讓調性更輕盈了一點,讓人可以喘口氣。幽默是必要的,從一開始寫劇本就需要它,它是個出口,透過幽默的棱鏡來談論感動或嚴肅的事總是比較容易。

Q:您如何進行這部片的選角?

我們很快便決定讓馬藤‧尼松(Martin Nissen)和札夏利‧夏修魯(Zacharie Chasseriaud)飾演兩兄弟。但我們仍缺飾演丹尼的男孩。在開拍前三個禮拜,我們在盧森堡排戲,當時我有點絕望,但我們的選角導演歐莉‧吉蕭(Aurelie Guichard)終究發掘了伯爾‧巴帖勒(Paul Bartel)!當三位男孩碰頭,他們簡直就是彼此的分身,即使不排練,這三人擺在一起就對了,三人一拍即合!

Q:關於這部片的配樂。

當我在寫劇本時,我匯集了各式曲風的音樂,其中也包括了我超愛的民歌樂團。製片賈孔利‧朋蓋(Jacques-Henri Bronckart)帶我認識了“The Bony King of Nowhere”的柏翰‧馮巴利(Bram Vanparys)。他讀了劇本,並帶了他的樂器來到拍攝現場,實際沉浸在電影的氛圍,從場景中獲取靈感,然後在自然的環境中將聲音和創作錄製下來。當時只是想將這些錄音當樣片,之後再進錄音室重製。結果效果棒透了,完全不用重錄。

Q:為什麼這部片的原文片名叫做「巨人」(Les G?ants)?

薩克、賽斯和丹尼選擇了友誼,作出犧牲。他們真的長大了。他們處在一個岌岌可危的局勢,但他們決定不讓其他人因此被捲入危險。他們承擔責任的方式,很多大人都不會。他們成為了真正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