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歧路天堂 Detours to Parad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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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的話

拍攝這塊土地窮迫的殘破底層,我希望此部電影帶領觀眾進入這個混亂的奇境,這朵枯萎玫瑰內心的傷處。

導演的話

個人因教學所需,經常搭火車往返於台北、桃園、新竹、台中之間,常常在車上或是站區遇見許多外籍勞工,每一張特殊的臉龐似乎都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當我在火車上聽見一名印尼女子和另一名泰國男子交談,雖然用的是他們都不熟練的中文和台語,以及當我在朋友父親的葬禮上看見泣不成聲的印尼看護(她一直都照顧著罹患肝癌的老先生),這些離鄉背井的外勞朋友們所流露的真摯情感,深深觸動我心。


我的父親曾是一位白領移工,因此我曾在許多不同國家度過童年,但也有很多日子,父親必須離開我們,一個人在國外工作。對於來到台灣打拼的外籍勞工來說,離家到海外工作並不是一種選擇,而是一種必需,他們付出勞力為自己和在遠方的家人築夢。從家務幫忙、照顧長者到建築工事等,外籍勞工們無疑地對台灣社會有很大的貢獻;然而,許多台灣人對於他們的痛苦、憤怒或悲傷,不是漠不關心就是視而不見。二○○三年作家杏林子疑似因印傭毆打致死案件,以及二○○五年高雄捷運泰勞罷工事件發生之後,我決定深入探究他們的困境,以及台灣社會潛在的、常導致虐待外勞的社會問題。這些問題不僅存在於台灣,同時也存在於許多介於開發中和已開發的國家之中。歷經多次探訪各地的外勞集中區域,《歧路天堂》的故事也漸漸成形。


拍攝這塊土地窮迫的殘破底層,我希望此部電影帶領觀眾進入這個混亂的奇境,這朵枯萎玫瑰內心的傷處。角色方面,不同於費曼光沉溺於她過去的光榮和家庭悲劇中,外勞戀人Setia和Supayong則象徵了一股被遺忘已久的「台灣生命力」:一種在困境中勇敢求生、再苦也不放棄的生命尊嚴。在繁華的市井之中,艱困求生,但從不失去同情與真心。第一次拍片就有機會和各個不同國家的優秀演員合作,是很難得的經驗,也希望透過這部電影,讓外勞特殊卻也艱辛的生活處境,能為更多人所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