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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鋼鐵英雄》場景

要如何搭建被稱為「大概是有史以來美術部門所見過最複雜的建築設計」是一大挑戰......

要如何搭建這個被稱為「大概是有史以來美術部門所見過最複雜的建築設計」是一大挑戰,麥道威爾笑道。這個任務超過電腦所能負擔,設計師只好回頭用保麗龍雕刻,再掃描進電腦。最有趣的大概是,使用電腦數值控制車床來雕刻上百根柱子,好搭建氪星的骨架。如果用手工雕刻會耗費太長時間,然而使用電腦數值控制車床搭建整個場景同樣也會。最後產生了傳統手工創作和尖端科技的完美結合,將電腦數值控制車床所生展的柱子交給造船專家組裝,然後由建造小組手工釘上板條再鋪上灰泥,最後再由場景裝飾師上漆。

「我們無法用傳統方法來做」麥道威爾回憶道,「但我們也無法用電腦創造所有東西。一路走來,我們得做出很多精確的選擇來決定在哪裡要使用數位科技或是傳統方法,我們在開疆闢土。為了打造這些超大型的直立式場景,好讓我們能用攝影機實景拍攝,我們真的花費了一番苦心。」就連建築物較小的部份和道具製作都是融合使用雕塑和快速成形系統,或是3D影印技術打造出來的,好讓複雜的電腦雕塑物品呈現在攝影機裡頭,並有形的幫助演員演出。

那些專注於細節的觀眾請注意,在這個外星世界的牆上有著另一層次的氪星文化,一種全新的語言。這一切開始於超人的S標誌,那代表「希望」,從那裡衍生出四十到五十種代表氪星其他家族的標誌,最終引發其他抽象靈感。當麥道威爾在加拿大溫哥華準備場景時,他福至心靈地發現一則卑詩省大學語言學家克莉絲汀史萊爾博士的報導,博士使用虛構的克林貢語和納美語來教導她的學生如何了解失傳的語言。這位語言學家向製片人解釋語言發展的基本規則,一個主要規則就是強調文化。比方說,在英國文化中重視的是個人,所以會說「我要一顆蘋果」。

製片人決定氪星重視的是物質,所以在這個例子中會說「蘋果我要」,把物質放在最前面。那也幫氪星語訂下規則。有了史萊爾博士的幫助,在短時間之內,便研發出超過三百個單字和完整詞組,然後小隊回去找編劇大衛高耶和比對超人原作集,尋找重要詞組,他們接著將那些詞組和物件配對,把詞組刻劃在機械人,武器,和飛船等等的仿古雕塑表面。

麥道威爾說創造語言象徵了他所珍惜的這種創造世界的過程。「所有這些細節,像是來自外星的超級英雄胸前為何有S標誌,都成為你必須解決的問題。那開啟層層的問題帶領我們進入那世界。」

復興一種「失傳」的語言在這裡非常恰當,尤其是考慮到失落是氪星上所有事物的共通主題;從失去摯愛的人,失傳的文化,失去的機會到失去的科技優勢。這不僅反映在氪星荒無的地貌和崩塌的大廈,同時也反映在片中的古老艦隊上,好比黑零號,一開始是列入後備部隊的殖民船,後來被徵招回去當監獄船用,還有那艘偵查艦,在任務失敗後被冰封在地球的極地。

黑零號,一艘巨大,狀似有機體的三腳船體,可容納數千名乘客並連結在巨大的幽靈投射器上。那能將船投射至幽靈黑洞區,根據麥道威爾那看起來就像,「一個超大引擎載著幾個搭便車的人。」

不像薩德將軍那艘違章建築般的艦隊,偵察艦完美如新,看起來較像快速飛船,其主要目的是要找尋新世界讓氪星人繁衍。由艾爾家族設計,反映出較柔軟,溫和的殖民主義,一如喬艾爾的主張。

然而《超人:鋼鐵英雄》不僅是關於這個奇幻虛構的氪星世界,它也關乎地球的美麗和對克拉克肯特情感的連結。史奈德堅持要盡可能多的使用實景拍攝。摒棄過度修飾的視覺風格,史奈德希望把觀眾拉進克拉克的世界,並邀請他們分享他的經驗。實地拍攝將劇組帶往一系列不同的地方,從伊利諾州的小鎮布蘭諾,到大城市芝加哥。他們還前往卑詩省的冰河,從溫哥華島的尤克盧利特上船,搭乘一艘名為黛比蘇號的補蟹船,拍攝一場他們被35英尺高的大浪襲擊的戲。另外一個極端,他們前往加州的莫哈維沙漠,並獲准在愛德華茲空軍基地拍攝。在每個地點,都盡可能的實地拍攝,盡量不去造景或搭綠屏幕。

在芝加哥,麥道威爾的團隊把過去的席爾斯大樓,也就是現在的韋萊大樓的一整層樓,改建成星球日報的辦公室,並用芝加哥市中心的111號東偉克街大樓來當作部份大都會市的外景。這座大樓是著名的現代主義建築大師密斯凡德羅在1950年代設計的作品,被公認是他的經典之一。

為了拍攝高速公路陸橋這個非常有挑戰性的場景,劇組必須將每天四萬輛車的車流量重新引流改道。「要拍攝這種戲時,我們通常會選一個因為某些原因被關閉的路段」,外景監督經理 比爾杜耀說。「如果是在施工,那直接跟承包商接洽。但要關閉通行的快速道路需要數月的規劃和研究燈號管制和時間,取得許可也很困難。但我們一旦取得伊利諾州巡警局的協助一切就容易許多,結果非常成功。我們選擇那個點是因為我們需要一個有陸橋和玉米田的地方,而在芝加哥三四個小時車程內沒有別處像那樣的地方。」

另一個比較重要的景點是伊利諾州的小鎮布蘭諾,那裡被當作克拉克的家鄉斯莫維爾。黛博拉史奈德回憶道,「布蘭諾張開雙手歡迎我們。他們讓我們封閉整個小鎮把它當作片場使用。我們和他們的警察局和消防局合作,很多居民充當我們的保全人員。那真是個充滿溫暖又有善的社區。」

這個小鎮是非常完美的基礎,讓劇組打造剩餘的斯莫維爾。「某方面來說,斯莫維爾鎮代表著克拉克的純真」高耶說。「那是他人性化的一面,是他在地球的根源和避風港的體現。那和他人生其他部份不同,那裡簡單純淨,是他的家鄉。」

在布蘭諾建築物間的空隙,搭建了一個席爾斯百貨公司的門面,一家7-11便利商店和一家連鎖鬆餅屋早餐店,那些都是美國風情的代表。在小鎮二十分鐘車程處,在恬靜的山丘旁有座玉米田,劇組在那裡建造了肯特家的農莊。

「肯特家農莊在電影中也被當作一個背景來顯示當代的現實,介以人性化克拉克,同時顯示正在上演的經濟危機,用克拉克幼時的家跟他成年返家後那個破敗和即將被法拍的房子相對比」麥道威爾說。

小鎮布蘭諾的支持對製片人尤其重要,因為戲中需要數個牽涉到爆炸場面的特技,四射的碎片和使用真的軍方飛行器低空飛越的場景,全都要發生在斯莫維爾。杜耀說,基本上布蘭諾允許劇組「做各式各樣瘋狂的事」。

若沒有國防部的支持,那些事根本無法在鏡頭前完成。國防部提供劇組廢棄的飛機碎片,用來當作墜毀的飛機殘骸,有駕駛的噴射機,直升機,一架貨機,技術顧問團,和將近三百個士兵充當臨時演員。

來到加州,他們也很感激愛德華茲空軍基地容許他們拍攝額外的鏡頭和幫忙訓練演員,及提供的協助。在服勤中的空軍基地拍攝對卡司和劇組來說都是一生難得的機會,對這些人來說,這可能是他們這輩子唯一一次能近距離接觸到C17貨機或F35戰鬥機。

「我們一起合作得很愉快」聯合製作人偉斯克勒讚嘆道,「設想軍方會如何面對片中這種威脅。能來他們的地盤實際拍攝真的太有趣了,而且還是這麼高的層級。能來到有這麼多歷史和著名事件發生的愛德華茲空軍基地實在太棒了。我們很幸運能獲得如此熱烈的歡迎。」
「若沒有他們這部片我想不可能完成」羅文附和。「他們很棒,不僅容許我們使用他們絕佳的資源,但他們要確保我們所做的都可信及正確。那讓我們所追求的真實感更為精進。」

部份真實感也歸功於幾乎完全使用手持攝影機拍攝而達成的,這在此等規模和份量的電影中前所未見。柴克史奈德與攝影師艾米爾莫克利合作,結合了粗糙元素,和記者偵察傳記式風格。使用手持攝影機不常使用的鏡頭,加上特別的支架和移動攝影車,這作法剛好填補了攝影機穩定器的機動性和拍攝傳統大型動作片的滑溜順暢兩者之間的空缺。

演員們也很喜歡這種攝影手法帶來的親切感。「我很喜歡這種不這麼僵硬的拍攝手法」卡維爾說。「為了拍到好的演出他們可以無所不用其極,那為我們的演技帶來自由,這樣很棒。」

將超人搬上大銀幕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使用特效和視效,因為超人的超能力很少有不需要用到效果來呈現的。但是導演和第二組導演兼特技指導戴蒙卡羅及視效監督約翰「DJ」迪斯喬汀建立起深厚的默契,他很有信心自己的團隊能做到。「我們是見招拆招的解決問題」
史奈德說。「我們知道在概念上這是比較大的挑戰,因為超人不能做任何以前沒有部份嘗試過的事。他不能吊在鋼絲上飛。我們有把亨利用鋼絲吊起來,目的是要拍他的觀點和不同的角度,但不是要讓他飛,因為現代電影版的超級英雄不會用那樣的型態飛翔。」

導演繼續說,「還有披風得做細微的飄動。為了每一個小動作我們都得做成千上萬個決定。有戴蒙和DJ和我一起努力真是太珍貴了。我們雖然人手不多,但我們都想拍出最酷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