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第三朵玫瑰 Youth Without Y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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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靈魂在吶喊,出門和朋友碰面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輕鬆愉快了起來,因為心理藏了一個小秘密:有一部電影正在醞釀發酵當中。

在人生的最低潮時,友人介紹我讀了《第三朵玫瑰》原著小說,作者默西亞‧伊利亞德(Mircea Eliade)是著名的神學家,我對這本書一見鍾情,閱讀時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也許我可以把這個故事拍成電影!」我並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任何人,就開始著手準備電影的拍攝工作。

這個故事觸動了我的人生經驗,就像主角杜明尼克一樣,我對於自己在電影工作上的停滯不前備受痛苦與煎熬,特別是在66歲那年,感到異常的挫折與沮喪,因為我已經八年沒有完成半部電影了!我的紅酒事業蒸蒸日上,但是拍片生涯卻壯志未酬。

第三朵玫瑰》裡有年邁教授返老還童的情節,他抓住意外重獲的青春時光,繼續未完的研究工作,而我也希望重回獨立電影工作者的身分。這部電影的場景設定在東歐,我一直都喜歡離開事物的中心,從洛杉磯搬到舊金山也是相同的道理。我開始嘗試買下小說版權,想像如何拍這部電影,即使根本還沒有一部電影可以讓我拍,我在筆記本裡寫下源源不絕的想法又撕個粉碎,突然間,希望出現了。

我的靈魂在吶喊,出門和朋友碰面的時候覺得整個人都輕鬆愉快了起來,因為心理藏了一個小秘密:有一部電影正在醞釀發酵當中。當腳本出來以後,我和祖父去了一趟羅馬尼亞,我們借住在一位美國朋友的家,他買下一家笨重的製藥公司正在焦頭爛額的與歐盟協商。


這給了我一些啟發:為什麼我總是陷入「大導演就該拍大成本電影」的迷思呢?我是以有如在拍學生電影的新鮮雀躍心情在拍攝這部電影,我和祖父隨處亂走,進入小說中提到的場景,就像在一場有趣的探險。一點一滴的,我腦中浮現了一個行動計畫,就是我要自己出資拍一部電影,這將會輕鬆很多,不用再伸手要錢,也不用看人臉色。我想讓一切都單純一點,當我知道計畫行得通之後,我帶了助手以及一部攝影機,開始在藥廠主人的後屋進行選角的工作。我想讓拍攝團隊近可能精簡,所以我們每個人必須負擔雙份的工作量。接著我們把所有工作人員與器材運到羅馬尼亞,等於已經跳下懸崖,這部電影的拍攝成為既定事實。

電影需要一個聰明、能靈活揣摩角色不同面向的演員來扮演主角杜明尼克,同時必須忍受好幾個小時的化妝時間,從26歲演到101歲。當我見到提姆羅斯,我覺得他是一個散發特殊氣質的迷人演員,他有很多成功的作品,同時對這個角色表達高度興趣。

我曾經在《帝國毀滅》中看過亞歷珊卓拉拉的演出,她擁有美麗的外表,也能完美詮釋內心的波折,當你碰到這樣的演員,你會立刻知道這是一塊真正的瑰寶。拉拉在電影裡同時扮演了三個角色:蘿拉、薇若妮卡、路仳尼,目的是為了點出電影裡轉世輪迴的母題。

從電影開拍到完成一共花費84個工作天,工作人員與主要演員大多出身東歐,亞歷珊卓拉拉也擁有一半的羅馬尼亞血統。電影的拍攝面臨很多挑戰,而天氣只是其中之一,初期面臨了很多挫折也付出很多的努力,但是我們都一一克服了,最後,我必須說,這是一部令我感到自豪的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