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冰天血地 Whiteout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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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景地曼尼托巴省的基米尼(Gimli)

為了找尋一處適合的拍攝地點,能夠表現出南極的嚴寒、荒涼空間及徹底偏僻,導演和製片人員就得借助執行製片丹卡蒙迪的長才。他曾參與過將近40部在加拿大製作的影片,是這種拍攝環境的老手

為了找尋一處適合的拍攝地點,能夠表現出南極的嚴寒、荒涼空間及徹底偏僻,導演和製片人員就得借助執行製片丹卡蒙迪的長才。他曾參與過將近40部在加拿大製作的影片,是這種拍攝環境的老手,他說得很簡單:「我知道哪裡有雪。」

丹卡蒙迪說笑地表示:「關於雪的第一課,每當你需要它時,它就維持不久。想要找到一處雪景能一直持續到影片拍完的地點十分不易,因為這表示,為了重現南極洲景觀,我們不僅需要雪,還需要一大片一望無際的廣闊雪地,以重新創造壯觀的南極視野,同時也需要一座結冰的湖泊當作場景。」自從丹卡蒙迪和製作設計葛拉漢沃克在邱吉爾勘查場地時,跟一隻的好奇的北極熊(他拍胸脯保證地說:那玩意跟一台福斯車一樣大)不期而遇之後,他們就發現他們所需的外景就在曼尼托巴省的基米尼(Gimli)的外圍。」

對於演員們來說,能夠到那裡實地拍攝是令人振奮的經驗。湯姆史基瑞表示:「我沒必要去南極洲,光是曼尼托巴省就冷斃了,你一眼望去,冰地根本看不著邊際。」在加拿大北方的這一處拍攝時,有時用溫度計量到的當日氣溫甚至比南極還要低。

凱特貝琴薩曾在匈牙利布達佩斯、捷克布拉格及加拿大的其他地區拍片,所以她相信她非常能忍受較寒冷的氣候,不過她坦承:「那種冷完全是另一種境界的冷,我第一次在那裡外頭一呼吸就咳到好像喉嚨卡住,每個人的眼睫毛和鬍子上都結霜了。」

為了平息演員和工作人員的緊張情緒,並用來協助保護他們,製作經理們提供每個人一本求生手冊,凱特貝琴薩開玩笑地稱其為「教人在自然環境下如何掛掉或受傷的各種方法索引,包括凍瘡、體溫過低、暴露在野地等,這些方法都恐怖極了。我和哥倫布索特都在想,我們很難活著出去這裡呢。」

蓋布瑞馬契戲謔地表示:「沒錯,現場只要是聰明的人,都沒讀那本手冊。」
在這種氣候下拍片,除了劇組人員之間發展出互相關照的情誼,還有一項很實用的好處,那就是由於演員們在衣服之下還穿著厚重的保護用墊子,所以拍起需要接受重擊的特技場面時特別受用。然而同時,這也顯示這種衣著本身的挑戰。蘇珊道尼表示:「由於穿著這麼多層衣服拍片,演員們做動作時很吃力,比如只是從A處移動到B處就很費力氣,更不用說動作戲時,會令人精疲力盡。」

凱特貝琴薩就得面對這種肢體挑戰,因為在這部電影中,動作戲不像超級英雄電影中那麼神奇,而是一連串的實際殊死戰,人與人之間死命對抗以求生存。在這一方面,喬西佛表示,凱特貝琴薩表現出這個角色的不屈不撓個性,很具說服力:「她使妳相信,必要時,她會使用槍枝和拳頭及任何可得手段。」
凱特貝琴薩表示:「我們的動作戲是根據真實情況來設計,我想這樣觀眾會感覺更激烈,因為他們會想像換成他們在那種情形下會怎樣做。凱莉並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具有神奇力量的女超人,一拳就能打破牆,一次跟14名敵手對幹,我們不是這類的電影。事實上,她經常受驚,但總是以膽量還擊。」
這部電影是蓋布瑞馬契第二次受特技統籌史蒂夫盧塞斯庫的指導,他們之前於2003年合作過《C.I.A.追緝令》。他表示:「我們就像互相打鬧長大的兄弟,我跟那些特技團隊在雪中也玩得很開心,留下了美好的回憶。」

在一場驚心動魄的危險追逐戲中,人物們處於極度的白化現象下,一方面要不斷用衣服上的勾子扣上導繩以防止被風暴吹走,另一方面又要彼此激烈對抗,形容人物這種關係的最好方式就是獵人和獵物。查德海斯&凱利海斯在編寫劇本時,精心安排了這場戲,阿蒙森斯科特基地的各棟大樓之間還用各種顏色的繩子互相連接。凱利海斯解釋:「那些繩子就像釣魚線,你得勾住繩子才能從一頭走到另一頭,包括綠線、黃線、藍線等,我們讓人物們互相交錯,不斷改編路線。」
查德海斯也表示:「更危險的是,你不知道要走哪一邊,因為一邊可能是安全的,另一邊卻可能把你送上兇手的手裡,你什麼都看不清楚。雖然當你感到前方的繩子很緊時,這表示這條繩子上勾著另一人,不過這個人離你多遠、他朝哪個方向卻不得而知。」

至於人物的扭打戲,尤於有些繩子很重,會彈開他們,使他們無法控制身體。史蒂夫盧塞斯庫使用絞盤,用電腦測定每位演員的體型,以安全監控他們在冰層上行走的加速度和減速度。
此外,在幾幕中,凱特貝琴薩必須努力站直身體。多明尼克賽納表示:「凱特貝琴薩被吹倒好幾次,她的骨架較小,所以太接近風扇時,就很容易就被吹倒,不過她不斷努力爬起來,真是敬業的演員。為了戲的要求,她非得把身體拖過疾風狂吹的冰層。事實上,有很多場動作戲都用特技演員充當替身,不過我們盡量讓演員親自上場,讓觀眾看到他們的臉,我的演員群真是太棒了。我們把他們搞得慘兮兮,他們的熱忱和貢獻真是無與倫比,我只希望他們的瘀傷現在已經復原,並且原諒我了。」

在冰層上搭設場景:用結冰的鎯頭敲結冰的釘子

冰天血地》的拍攝地點離基米尼約1小時車程,離溫尼伯市(Winnipeg)約2小時車程,這個場地包含一塊私人土地的狹長暗礁,凸出伸入曼尼托巴湖,可提供各個方向的拍攝角度,而且保證不會讓林木線或城市景觀入鏡。最棒的是,這塊淺礁有4呎深的堅硬冰層,如丹卡蒙迪所解釋,那裡的底側很堅固,可以架設各種裝備如鋼梁等,而且下面沒有電線,完全沒有障礙。最先抵達的人員在這裡舖路及飛機起落地帶,方便其他人員陸續進入。

冰天血地》是製作設計葛拉漢沃克第5度跟喬西佛合作,他認為這位製片一直在找尋「新鮮、前所未見的題材。」這部電影正好給予他機會呈現南極洲的美國基地,尤其是基地內部。

喬西佛表示:「為了刻劃出幾乎如同月球表面的南極景觀,我們的構想是建造一處研究中心,外觀上看起來有點像是一般人想像中的太空領地。」
葛拉漢沃克構思著「現代化但具功能性和實業性」的設定條件,於是牆面使用地板瓷磚,管線曝露在外,還用不鏽鋼材質產生反射。他繼續表示:「牆主要是用釘板,重量輕巧,若是運至南極的費用也較低。相對地,俄羅斯的佛斯托克基地則比較破舊,是1960或1970年代的建築風格,比較樸實,因為佛斯托克基地的建造經費不像美國基地那麼多。影片中沒有實際的建物,一切景觀都是我們重頭建造出來的。」他並補充地說,第一層的地板是實體,至於上面幾層,由於片中沒有上去拍攝的鏡頭,所以是電腦動畫做出的效果。

蘇珊道尼表示:「一大挑戰就是跟時間賽跑,基米尼在每年的某個時期會寒冷到令人難耐,指甲被鎯頭敲到就會碎掉。另一方面的時間限制就是,過了特定期間之後,腳下湖泊的冰就會開始融化。」
多明尼克賽納笑著表示:「當然了,我們還算幸運,因為那年曼尼托巴省竟然創紀錄地是最溫暖的冬季。」不過,這裡強調的「溫暖」只是相對性而言,他和攝影指導克里斯蘇斯就必須在攝影機上特別塗上一層油,以防止攝影機結凍,每只底片盒上還要使用特殊的加熱裝置,以使底片能夠運作。
建造團隊由一群搭景專家和當地木匠組合而成,面對著許多特殊的運籌問題,比如器材結凍不再運轉、纜索斷裂、高速強風吹垮新蓋好的牆、載送供應品的貨車卡在雪中且發電機不動等。此外,那裡的湖床太脆弱,無法支撐標準尺寸的起重器,所以製作團隊向當地人求教,學習如何裝設鏟裝機,以吊起壁板擺到定位。

特效團隊創造出各式各樣的室內雪景,有些很輕用在背景,有些呈地毯狀,有些設計用來讓靴子陷入,有些則吹在演員身上。此外,120噸的沙子推高後,再蓋上12噸的鹽,以創造巨大的雪堆。
蓋布瑞馬契推測,就是由於使用人造雪,拍這種場面才會比在基米尼的雪地時還要困難,這主要是因為人造雪會黏在皮膚上。他表示:「有些場景需要很多激烈動作,這表示呼吸也會很急促,所以我們得使呼吸道順暢,不過人造雪不斷跑進我們嘴巴、耳朵和鼻子裡面,根本無法避免。」
艾李沃克同樣也是人造雪的受害者,他提出詼諧的看法:「人造雪又黏又鹹,所以你的感覺會像是,整天都在披薩的麵皮中滾動。」

不管是製造狂吹的雪花、在冰凍的湖面上搭設建築物場景或呈現大規模的白化現象,每項努力都是為了使觀眾飽覽一個極少數人經歷過的世界。

多明尼克賽納表示:「我們並非以風格化的方式呈現影像,而是想以寫實主義的手法,將這個故事搬上大螢幕,逼真地刻劃這個環境。南極洲是相當嚴酷無情的地方,白化現象會產生力量強大的作用,當你遇到那種現象,連前方3呎內的東西都看不見,生命也會隨時終結,這種環境正適合當作驚悚片的理想背景。」

喬西佛表示:「我們的構想就是讓觀眾好似在南極洲身歷其境,我們要他們感覺到寒冷、恐懼、孤立,以及想要在這個困難陌生極地中存活下去的意志。」他還笑著建議觀眾:「最好穿著毛衣進戲院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