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生存者 The Bad Batch

延伸閱讀

關於製作

導演實現了美國邊緣社會惡夢般的駭人景象,探索生存和瞭解人性的極限,人吃人變成社會邊緣人的一種生活方式。

「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我們都不夠好,不夠聰明,不夠年輕,不夠健康,不夠有錢,不夠理智,怪胎,寄生蟲,我們就是次品,我們不好,我們有缺陷。」–夢想

在《生存者》中,導演實現了美國邊緣社會惡夢般的駭人景象,探索生存和瞭解人性的極限。在這部黑暗冒險愛情片中,伴隨著激昂的配樂,這是一部史詩般的電影,一部迷幻西部片,一齣流行童話,背景設定在沙漠荒原,而人吃人變成社會邊緣人的一種生活方式。

導演將這部電影視為獻給美國的一封情書,並包裝成一部現代的義大利式西部片,她表示:「這是一部迷幻西部片,因為背景不是設定在蠻荒的舊西部,而是比較現代,幾乎像是當代,在某種意義上幾乎能回溯至1990年代和1980年代,甚至是1970年代,我認為這能呈現出美國的現實。美國很弔詭的是,如果你撇除大城市,這裡就只是一個光是荒郊曠野的大國;如果你離開大城市,開車2小時,甚至只有半小時,你就會來到某些陌生城鎮,看起來好像幾十年來都毫無變化。」

在開始製作之前,導演寄了幾部西部片給多數的工作人員,包括《鼬鼠》及《狂沙十萬里》,要他們做研究,並向他們傳達她想要這部電影中描繪出的風貌。攝影指導萊爾文森表示:「我們重看了許多西部片,尤其是塞吉歐李昂尼的電影,像是《狂沙十萬里》,還有大衛林區的電影,像是《我心狂野》。」此外,這部電影也受到幾部1980年代大型冒險愛情片的啟發,像是《綠寶石》及《公主新娘》。

導演的創意理念,正是推動這部電影及其傑出卡司群的主要力量。她表示:「我能夠栩栩如生地呈現出一個夢想空間,邀請精選過的演員進入這個空間,我想要他們身在其中,完全被吞沒,成為當中的一份子,去感受它、嗅出它、聽到音樂、能夠放鬆並樂在其中。」

蘇琪沃特豪斯飾演主角艾倫,她描述導演的理念及其對電影製作的奉獻:「莉莉是我遇過對電影製作抱持最大熱情的導演了,她超愛拍攝電影,而那是會感染的,就像熱情是具有感染力的。」

基努李維飾演安樂窩的古怪創始人,他附議地表示:「莉莉滿懷熱情和理念,而且那就存在於她的頭腦、身體、靈魂、感覺及她想要傳達的看法中。她本身具有一種強度,一種真實的強度,這點我很欣賞。」

安娜莉莉大力稱讚這群演員和工作人員的付出,尤其是攝影指導萊爾文森和攝影機操作員史考特卓普金,她表示:「我們3人的合作默契十足,幾乎不用靠言語,這很不得了,就像你在打戰,這些人就是你身邊的同袍,就像是登陸諾曼第,他們就是你想要的人,會一直支持你。」

萊爾文森和工作人員也都有同感,他表示:「莉莉是很出色的創意領導人,她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會著手去達成,在完成之前她不會罷手,這鼓舞了每個人。她不喜歡躲在監看器後方,她喜歡身在片場,喜歡身在演員旁邊,她參與每項創意工作,從調焦、指導演員、操作攝影機和打燈,事必躬親,她是所有人的效法對象。」

演員和工作人員也談論到,製作這部電影的安娜普納影業提供了充分的支持,尤其是擔任這部電影監製的梅根艾利森,第一組製作助理查克瓦沙凡吉就表示:「對於她特別欣賞的編劇和導演,她會加入並提供能使他們實現個人創意理念的足夠資金,讓他們有餘裕能完成作品。我很推崇這種想法。」傑森摩莫亞補充表示:「我們去安娜普納影業,那裡棒極了,無疑是這時候最棒的電影製作公司,我很榮幸能跟他們合作。」

「是好是壞大多取決於你與誰比較。」–夢想
在電影開頭,艾倫遭到流放,來到社會邊緣人生活的荒野,但她遊蕩沒多久,就被兩個布里吉食人族抓走。經過一番折磨,包括被截掉一隻手和一隻腳,艾倫逃了出來,最後來到名為安樂窩的城鎮。蘇琪沃特豪斯談到她的角色及其要求:「這挺激烈的,但我很專注在肢體的表演。」

導演回想起她跟蘇琪沃特豪斯見面的那一晚,問她想不想飾演艾倫,並解釋演出這個角色的苛求,如她描述:「我告訴她,她在生理和心理上都會歷經折磨,會超乎她的想像,幾乎像是演出一部動作片,還有特技,要戴著義肢,在荒涼又炙熱的沙漠裡拍攝,沒有矯飾,只有痛苦。我直接跟她說明白,看她願不願意全力堅持到底,結果她做到了,她是真正的戰士。除此之外,她具有一股神奇的魅力,無論她做什麼,都能緊緊抓住你的注意力。

當艾倫生活在安樂窩時,她閒晃到城鎮的牆外,遇見邁阿密人。他令她著迷,但也使她落入重大的危險。蘇琪沃特豪斯表示:「邁阿密人的出現正合我意,我完全迷失了,來到這個新地方,失去自己的身分,他正好能解決我在這裡的生存問題,這是一種又愛又恨的情結。」

類似安娜莉莉阿米普爾的前作,這部電影的音樂和聲音特性似乎也變成片中的一個角色,對這位導演而言,音樂是「發揮創意或身為人類的關鍵元素。對於一部電影,歌曲感覺會像一個角色、一個地方或一個場面。有時我聽到一首歌,我會想要為它在電影裡創造出一個時刻,讓它存在,彷彿是用電影去配合音樂,不像多數人是用音樂去配合電影。」在拍攝特別的場面時,她會利用音樂來讓演員和工作人員處在適合的氛圍中。

這部電影的製作要不斷與天氣的對抗,特別是熾熱和沙塵暴。導演證實:「我們遇到風暴,經常有強風、沙塵和暴風雨,有三種世界,分別是廢物堆積場、沙漠和安樂窩,每個城鎮都有獨自的元素和個性,沙漠的話肯定有沙塵暴。」她補充表示,遇到險惡的天氣時,就必須做出調整:「但隨時都會有突發狀況,且不停發生,像是沙塵暴。你會預想某個場面會是何種模樣,但突然就吹起一陣沙塵,你認命地心想沙塵來了,下一刻你就身在其中了。」

安樂窩及其周圍地區的場景具有包羅萬象的元素。為了組合出沙漠廢物堆積場的綠洲,導演向演員和工作人員提出挑戰,利用廣闊的空間刺激他們的角色。迪耶哥路那飾演居住在安樂窩的DJ吉米,他說:「這很瘋狂,好像身在一個神奇的世界。你到達那裡,那種氣氛和世界整個都存在著,演員想必會覺得美極了,你能沉浸在其中並與周遭互動。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但會讓你感覺它原本就存在,根本不必由誰來打造。」

傑森摩莫亞飾演邁阿密人,他形容導演的安排場景是「被搞砸的童話」,他繼續表示:「我覺得拍得最好的場面往往是最困難的場面。我不喜歡無趣的場景,我從沒有真正在攝影棚裡拍戲,但當你經歷千辛萬苦反而會很棒,看起來會很棒。我們是一支小型的劇組,這樣恰到好處,因為每個人彼此之間都感到很親密,我喜歡這種快速的行動力,能身在這些自然環境當中。這裡是一大片荒原,但光是看著太陽升起和落下就美不勝收,同時也很有趣,因為你不禁會感到超現實的。」

生存者》的世界居住著美國的邊緣人,而導演想要呈現出真正住在那種沙漠環境的人們,他們沒有過多資源,生活並不富足,所以這就需要找來一些來自美國偏遠角落的臨演,其中許多人連手機都沒有,且住在沙漠中的拖車裡。第二助理導演卡門維科夫斯基表示:「我們找來許多當地人充當背景,那些人是你在紐約或洛杉磯拍片通常不會找來當背景的人。他們是這一區的當地人,住在拖車裡,完全不在意文明生活。」

在拍攝的前一年,導演花了幾個月拜訪了加州索爾頓湖(Salton Sea)附近的區域,包括板坯市(Slab City)和孟買海灘(Bombay Beach),與當地人交朋友,後來他們成為這個世界在視覺結構上的關鍵部分。她指出:「到頭來,我認為這些人呼應了《生存者》的整個概念,這種概念與他們緊密相連,他們認同當中的真實性,我相信觀眾在這部電影裡也能感受到。」

「這個世界的混亂既普遍又未知,世人喜歡自以為能瞭解它、控制它,但我們不能,從前不能,未來也不能,別自尋煩惱了。」–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