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第7度感應 Red Ligh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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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科特斯在2010年以驚悚片《活埋》一片驚動影壇,在日舞影展大受好評並在全球票房屢創佳績。

在《第七度感應》片中,編導羅德里格科特斯利用知覺與現實之間的模糊界限,讓兩位科學家誓言用科學擊敗看似無法解釋的超自然事件。科特斯在2010年以驚悚片《活埋》一片驚動影壇,在日舞影展大受好評並在全球票房屢創佳績。西班牙出生的科特斯隨即得到執導《第七度感應》的機會,他表示這個主題正好是他構思已久。

「我有機會結合兩個看似對立的主題,」科特斯說。「這是一部有政治隱喻的驚悚片。我的靈感部分來自《我的總統先生》,只是把記者換成科學研究員。片子開始是揭穿騙局,之後探索大腦知覺的機制。」

科特斯也受美國小說家理查麥特森的影響,稱他的小說為「地下邏輯」,改編成電影的作品包括《鋼鐵擂台》、《我是傳奇》、《似曾相識》,他也負責《陰陽魔界》系列影集最著名一集《兩萬呎高空驚魂》的編寫。

「我想表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大腦不一定是值得信任的工具,」導演說。「我們看見自己想看的東西,期望、需要、夢想和慾望都影響我們的信仰,換句話說,我們只想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事。」

瑪格麗教授(雪歌妮薇佛飾)及湯姆(席尼墨菲飾)深信世界上充滿商人和片子,他們藉由希望和恐懼剝削人心,為自己創造名氣與財富。這兩位專家擅長抓出問題的「紅燈」––詐騙斂財的跡象。

科特斯花了一年半以上時間研究超自然現象。「我研讀科學家與懷疑論者以及信徒和超心理學家雙方的討論,」他說。「我看了大量圖片影響資料,參加降神與招靈會,和許多靈媒大師訪談,他們用科學詞彙來解釋自己的工作。我發現兩邊其實很像:都只接受用自己方式確認過的想法,排拒其他的。人們往往只相信容易相信的事,有了信仰才去建構信仰。」

本片雖為虛構,但角色和事件都來自科特斯的研究。「例如西佛的角色不是根據某一位靈媒,而是多位靈媒大師包括烏瑞傑勒,但我也研究政治人物、癒療大師和牧師。我希望影片很科學,片中用的高科技儀器實際上都存在。」

選角方面,科特斯屬意由雪歌妮薇佛扮演堅毅的瑪格麗教授,勞勃狄尼洛出任30年後重回鎂光燈的靈媒大師賽門西佛。

「許多情感面不是用語言表達,」科特斯說。「優秀演員才能以沉默傳達出來。雪歌妮薇佛和勞勃狄尼洛馬上就愛上腳本,我在兩個禮拜內和他們見面,兩人都表示非常樂於參與本片製作。」

科特斯說他編寫瑪格麗教授的角色的時候,就常想像雪歌妮薇佛來飾演。「這個角色很強烈,但肯定不是男性,」他回憶。「她有力量和諷刺幽默感,也有性感的本質。年輕女性沒有這種特質,因為需要經驗和智慧。這個女人說的話讓你信任,同時她也有顆破碎的心。很難在一個演員身上找到全部元素,但雪歌妮薇佛做到了。」

「我寫每一句都想到她,」他接著說。「就像幫某人量身定做一件衣服。萬一她拒絕,麻煩就大了。沒有人能穿得下這件完美的衣服。」

勞勃狄尼洛則貢獻了個人魅力。「照我的想像,我知道一定要重量級演員才能扮演西佛,」科特斯說。「他是最偉大的靈媒,但我的時間不夠,所以我需要出場就有力量的演員。勞勃狄尼洛讓角色更細膩,講話聲音輕柔但一字一句充滿力量,極為生動的方式。」

「作為演員,他專注的不是達成目標,而是過程,所有的情感都具真實性。他冷靜施展魔力,速度夠快就可以偷到手。」

科特斯找來愛爾蘭演員席尼墨菲飾演湯姆,因為席尼本身的兩極特質最適合詮釋湯姆的歷程。「一開始他像個童子軍,」導演解釋。「在瑪格麗教授的陰影下安穩度日,直到劇情交到他手上,他的角色變得越來越黑暗不安,影片進入主觀抽象的領域。席尼的演出偏向直覺,角色的兩面在他身上都看得到。」

下半段歷程出現在席尼身邊的是莎莉歐文,由伊麗莎白歐森飾演的資優生。歐森在好萊塢快速竄紅,2011年演出三部佳作(迷懵夢寐(Martha Marcy Mae Marlene)、一噤到底(Silent House)、和平、愛與誤解(Peace, Love and Misunderstanding))。科特斯找上她之前,這三部片尚未發行。

「我對她的人或作品都不清楚,」導演說。「很多女演員來試鏡,她是最優秀的一個。雖然對白是我寫的,但好像從她嘴巴說出來。觀眾不覺得伊麗莎白在說謊,她的情感都是真的。她讓角色發光,最適合在越來越黑暗的湯姆身邊。」
影片在巴塞羅納和多倫多拍攝了十個多禮拜,科特斯把行程控制得很緊,為了達成影片複雜的視覺蒙太奇風格。「這部片充滿視覺和情感對比,讓逐漸而來的威脅更嚇人也更真實。」

視覺風格刻意呈現影片的二元性,科特斯說。「片子是關於確定與不確定。觀眾和角色認為自己穩穩立足,忽然間地上開了個洞。角色在追尋自我和外在的同時,陷入複雜矛盾的迷宮裡。」

科特斯說他想讓觀眾體會角色的感覺,進而質疑自己看到的一切。「拍片就是操弄觀點,讓人相信你希望他們相信的事,」他解釋道。「現實不重要,真正的時間不重要,時間可以延展或壓縮,可以不是真的––只要感覺像真的就好。你得創造一個在螢幕上讓人置信的現實,不必考慮真實生活的規則。」

對科特斯而言,片子裡的神棍就是拍電影的最佳比喻。「舞台上的魔術師和拍片的人用同樣工具,」他說。「創造電影真實的時候,你可以讓觀眾以為沒看過那些東西。誤導觀眾是為了帶來驚喜。你叫人看你的左手,是為了用右手偷他們的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