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霓裳魅影 Phantom Th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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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裳魅影》以虛構的時裝設計師為主角,描述一段創作大師與他的繆思之間的愛情故事。

霓裳魅影》是金獎提名編劇兼導演保羅湯瑪斯安德森首次在美國以外地區拍的長片,他轉向戰後倫敦的時裝製衣世界,和先前作品【黑金企業】男星丹尼爾戴路易斯再次攜手合作,打造出混亂又優雅的哥德羅曼史,有別以往他不拘一格的各類題材。

霓裳魅影》以虛構的時裝設計師雷諾斯伍德考克(丹尼爾戴路易斯 飾)為主角,描述一段創作大師與他的繆思之間的愛情故事。這位獨身主義者在英格蘭鄉村享受週末時與她相遇。女主角艾爾瑪由維琪克雷普飾演,伍德考克強勢的姊姊絲蘿由蕾絲莉蔓薇爾飾演。

這部電影是保羅湯瑪斯安德森執導的第八部長片,劇情複雜交錯,細節精雕細琢,氛圍和裝飾華麗豐富。

保羅湯瑪斯安德森最近的作品包括海慕樂團(HAIM)和電台司令的音樂錄影帶以及2015年的音樂紀錄片《Junun》,他原本對女裝製作或時尚史並沒有太大興趣,直到他在2014年拍完長片《性本惡》後才開始思考衣服這個題材。幾個月後,保羅湯瑪斯安德森和多次合作的夥伴兼《Junun》主角強尼格林伍德一起出席一個場合,有個音樂家稱讚他的西裝剪裁。「他帶點諷刺的說,看看你,波布魯梅爾,」保羅湯瑪斯安德森說。「我去查了這個名字。我想知道更多。」保羅湯瑪斯安德森對時尚的興趣越來越高,他發現了西班牙時裝設計師克里斯托巴爾瓦倫西亞加(Crist?bal Balenciaga,1895-1972)的生平事蹟和作品,它們因特色蕾絲、創新剪裁和美觀優雅而揚名國際。

這位編劇兼導演讀了瑪莉布盧姆(Mary Blume)所著的傳記《所有人的大師:瓦倫西亞加,他的工作室,他的世界》(The Master of Us All: Balenciaga, His Workrooms, His World),深深受到其修道士般的生活和對工作的全心付出所吸引,這和好萊塢「黃金時代」以及巴黎的「新風貌」吻合,當時克里斯汀迪奧和他對於女性輪廓的重新詮釋成為主流。

瓦倫西亞加有稜有角的俊俏五官也讓保羅湯瑪斯安德森想起《黑金企業》裡的丹尼爾戴路易斯,他一直想跟對方再次合作。「丹尼爾戴路易斯真的很帥,但他在我們一起拍的電影當中,角色和設定滿醜的,」保羅湯瑪斯安德森說。「我開始在想,我要怎麼樣讓他變得更帥,看看他在日常生活中多時尚,瞭解他對服飾和打扮的熱愛以及手工技巧。」

身為好萊塢大明星的丹尼爾戴路易斯剛好也是一位受過訓練的鞋匠,他完美的體現了編劇兼導演對瓦倫西亞加萌生的興趣。保羅湯瑪斯安德森也愛上了20世紀中葉的魅力和哥德羅曼史,特別是希區考克的《蝴蝶夢》。他已經在思索下一部片要把重點放在一對男女和男方姊姊所組成的三角關係上。「我一直在找最適當的機會拍這樣的故事,」保羅湯瑪斯安德森說。「我希望把背景設定為上流社會,角色身處在華麗衣裳的世界中,構成一部哥德羅曼史。」

在丹尼爾戴路易斯對這部電影產生興趣後,保羅湯瑪斯安德森跟他便成為高級訂製服(haute couture)的認真學生,盡可能去瞭解瓦倫西亞加和同時期的設計師,包括出生於英國的查爾斯詹姆斯,他在19歲移居芝加哥後成為剪裁大師;以及在20世紀中葉左右改革女性服飾的迪奧。他們研究了當代人物的藝術氣質,像是亞歷山大麥昆(Alexander McQueen),他在事業初期便將叛逆和情慾的元素織入西裝和洋裝裡,客戶包括查爾斯王子。

「戰後,時裝界分為兩派,一派是主流的巴黎『新風貌』,另一派則在倫敦崛起,」丹尼爾戴路易斯表示。「這部電影應該反映英格蘭的歷史,以及來自不列顛群島的布料,我們覺得這非常吸引人,也是對的方向。裁縫師和設計師仍在製作這些漂亮的服裝。每一季的布料送來之後,他們都會細細品味感受,然後做出設計。英格蘭從戰爭和撙節當中崛起這一點讓我們很著迷。」

兩人接著把焦點縮小,研究經典的英式裁縫,特別是在二戰後那幾年雇用迪格比莫頓、彼得羅素、赫迪雅曼、約翰卡瓦納和麥可多納蘭等較不知名設計師的倫敦時裝工作室。巴黎在20世紀中葉是高級訂製服的重鎮,倫敦相對來說比較不受注目,強調訂製裁縫的薩佛街(Savile Row)傳統。跟迪奧這種有數百名員工的大品牌相比,倫敦的工作室都是小規模的家族事業,經常由姊弟或兄妹檔經營。

赫迪雅曼和莫頓等設計師從學徒起家,慢慢爬到首席設計師的地位,在全盛時期替王公貴族、社交名流和影藝明星著裝。「在我讀到的資料中,很多首席設計師都有姊妹幫忙經營事業,」保羅湯瑪斯安德森說。「包括上個世紀前幾半的赫迪雅曼以及現在的范倫鐵諾和凡賽斯。」

保羅湯瑪斯安德森出身加州,他的作品已經和洛杉磯聖費爾南多谷畫上等號,但他也積極尋求把電影場景搬到倫敦,這是他第一次在美國以外的地區拍片。

丹尼爾戴路易斯很期待再度飾演英國角色,他在1986年《豪華洗衣店》和1989年《我的左腳》等經典英國片的演出讓他奠定演藝生涯,他在後者扮演作家兼畫家克里斯蒂布朗更迎來第一座奧斯卡獎。過去這些年,丹尼爾戴路易斯飾演的都是美國角色,包括《黑金企業》的貪婪石油大亨丹尼爾普蘭攸以及史蒂芬史匹柏《林肯》的第16任美國總統,他也因此多拿到兩座小金人。

保羅湯瑪斯安德森和丹尼爾戴路易斯在倫敦待了一段時間,經常造訪維多利亞與艾伯特博物館,並交換時尚和藝術書冊來看,一起研究瓦倫西亞加和查爾斯詹姆斯等設計師的古典禮服作品,催生出雷諾斯伍德考克這個虛構的女服設計師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