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神隱任務 Jack Reac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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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隱任務》關於電影

金獎製片人克里斯多夫麥奎瑞擔任導演與編劇,湯姆克魯斯備受原著作者李查德讚賞猶如原著小說主角傑克李奇的化身。

全球暢銷作家李查德本來不是作家。他在家鄉英國獲得法律學位,隨即加入英國格拉納達電視台,18年來擔任英國電視台「黃金時段」的節目總監,製作不少叫好叫座的節目。1995年,電視台結構重整,他一夕之間失業了,於是他拿起筆寫小說,第一本作品是「地獄藍調」,1997年出版,他的處女作以傑克李奇為主角,馬上擄獲讀者的心,後來陸續出版了17本系列小說。李查德說:「當初構思李奇的出身時,我回想這幾年閱讀的小說,尤其是西方英雄人物羅賓漢,傳奇而神祕。他每次現身都是神秘的陌生人、高貴的獨行俠,大家稱之『俠盜』。他比凡人更有道德感,卻因為某些原因,四處流浪,行俠仗義」。李奇魅力不減的原因,不只是他很神祕。作者說:「我認為他也象徵大家心中的渴望,渴望正義的降臨。這就是李奇最大的吸引力,男生女生都愛他,女生特別明顯。只要有李奇在,他就會發現不公,伸張正義。他會不惜一切,毫不遲疑。書中勢必有很多暴力情節,但我覺得,這是大家內心深處的渴望。我們希望正義被伸張,我們想看到壞人遭到報應」。

李奇這種多面向的經典角色,一定要很勇敢,而且是廣義的勇敢(包括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李奇不在乎別人的眼光,他很有個性,這種角色很難詮釋,因為他的粉絲很多,大家對李奇都有既定的印象,難怪李查德和製片葛蘭傑整整討論七年,小說才正式搬上大螢幕。李查德說:「到了這個時候,我必須說,我很開心事情這樣發展。我很期待這部電影,坦白說我一直很放心,因為我把版權賣給對的人,他們拍得很好。我花很多時間,是因為電影團隊想把事情做好。漫長的等待是值得的,因為這是龐大的計畫,徹頭徹尾都是一流的」。《神隱任務》改編自小說【完美嫌犯】,這是系列小說的第九本。為什麼偏偏挑選中間的集數呢?製片葛蘭傑說:「【完美嫌犯】最適合拍成電影了,裡面的元素,剛好符合首部電影應該有的條件。首先,這一本最能夠介紹李奇先生。其次,李奇在這一本面臨道德難題,他有既定的想法,後來卻發現真相完全相反,逼得他做出選擇,看是要置身事外,還是要義無反顧。從他的決定就可以看出,他有別於其他電影的英雄人物」。

詮釋這種英雄,並搬上大螢幕,編劇和導演都必須很熟悉動作片、複雜場景以及角色。製片人克里斯多夫麥奎瑞,完全滿足這些條件。麥奎瑞構思電影敘事時,總會把李奇獨特的世界觀謹記在心。「我會想辦法把李奇的世界觀有趣地呈現出來,所以李奇怎麼想,不一定由他本人告訴你。李查德盡心盡力,從頭到尾都在一旁協助。最後能夠成功,都是因為我和李查德想法一致,例如:如何強調李奇的思辨過程,以及如何呈現」。李查德說:「依照好萊塢的拍片方式,李查德很難詮釋。第一,這本書的賣點大多是內心戲,例如李奇的個性與行事風格。第二,李奇的故事並沒有角色演進,他沒有既定的旅程,他沒有從中學到什麼,他最後也沒有改變,所以這部電影需要一個懂它的編劇。

麥奎瑞辦到了。我們意見很合。說到劇本,我和麥奎瑞沒有溝通太多。我記得我收到劇本時,我很緊張,因為有人改編我的作品。我讀了一遍,馬上再讀第二遍,因為讀起來很有趣,寫得太好了。從來沒有一樣東西,讓我百讀不厭。這完全正中我下懷,從那一刻起,我就相信這部電影會成功」。葛蘭傑回憶起:「李查德讀完劇本,我就馬上找他談,他說,世界上只有兩個人寫得出傑克李奇,一個是他,另一個是麥奎瑞」。這部片當然是圍繞著主角,傑克李奇由湯姆克魯斯飾演。麥奎瑞說:「我們希望找到敬業優秀的演員,讓觀眾難以忘懷這個角色。更重要的是,演員必須演出李奇獨特的個性。李查德知道我們選了哪個演員,我們有什麼考量,他都沒有意見。他說:『大牌電影明星來飾演我杜撰的角色,我何必要拒絕呢』」?湯姆斯很重視李查德的看法。湯姆克魯斯說:「我原本很擔心,因為這是李查德的小說,李查德創造的角色。我很需要他的祝福。如果他不看好我,我根本演不好」。湯姆克魯斯飾演李奇,心情誠惶誠恐:「李奇是很棒的角色,他沒有手機,沒有電子信箱,身在數位時代,卻活得像類比時代的人。他消費都付現金。有點像詹姆斯龐德或獨行俠喬西威爾斯」。雖然克魯斯長得不像書裡描述的李奇,但李查德認為,克魯斯演出李奇的性格,這比外表相似度更重要。李查德說「克魯斯擅長詮釋特殊的性格,他真的可以融入劇中角色。他瞭解傑克李奇。你看電影就知道了。你肯定會想說:『原來我想太多了』」。

此外,麥奎瑞也說,根據書中描述的身體特徵,根本找不到完全符合的演員。麥奎瑞回想起:「我們找不到身體特徵完全一致的演員,所以我們早就認為,這不是首要考量」。麥奎瑞還說,李奇的魅力所在就是個性,而李奇和克魯斯剛好個性相仿。李奇很有自信,這個特質勾起麥奎瑞的好奇心,他想看看克魯斯如何詮釋。麥奎瑞說:「我喜歡李奇的自信與自我,他習慣獨來獨往,也很相信自己,順其自然。克魯斯飾演的角色,經常面臨莫大的壓力,非得達成某個目標不可,可是李奇從沒感覺到壓力,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你只要花時間跟克魯斯相處,你就會發現他和李奇很像」。

這不代表克魯斯戒心很強、喜歡孤獨,反之,克魯斯具備李奇的優點。就算情勢緊急,李奇擔憂之餘,也不忘耍點幽默。他做事情深思熟慮,如果沒有人惹火他,他還挺好相處的。麥奎瑞說:「我真正期待的是,湯姆克魯斯飾演一個像他的角色,但比他更冷酷、更悠閒。我們不希望把李奇演得太誇張。李奇似乎知道事情會怎麼發展,然後就等著事情發生。例如,他和當地人大幹一架,他先告訴那些人:『結果會怎樣』,給他們機會逃跑,是他們自己放棄的」。克魯斯也是本片的製片。麥奎瑞與克魯斯合作過《行動代號:華爾奇麗雅》,發現彼此都很懂得欣賞電影,也很熱愛電影,從此以後,就經常聚在一起聊電影。此外,他們都很喜歡古董車,第一次見面,麥奎瑞開著「這輛古老的凱迪拉克,從年輕開到現在了。湯姆克魯斯想看看這輛車,他還跟我說,哪裡的電線需要修理,我們聊了一整個下午」。克魯斯說:「對,他那輛車真的很棒。

自從他拍了《刺激驚爆點》,我就變成他的粉絲,我們聊車也聊電影,一拍即合。麥奎瑞熱愛電影,也瞭解電影的結構與剪輯。你看他寫的劇本,就彷彿在看電影。他文筆很棒,他寫的台詞,讓演員很想飾演,很想融入那個世界」。他們喜歡的電影與車子都一樣,這也影響到《神隱任務》的結構。《神隱任務》有驚悚片和犯罪電影的元素,隱約還帶有浪漫的成分。麥奎瑞說:「我們打算重現我和湯姆小時候看的電影,我們真心喜愛的電影,所以刻意避開現代的誇張手法」。湯姆克魯斯也說:「這個劇本似乎集結了麥奎瑞電影所有獨特的元素。角色和故事都很棒,剛好是我最喜歡的類型,十足的麥奎瑞風格,有冒險、機智、轉折與幽默。我跟他說:『如果你對這個計畫有興趣,我就願意參與演出,但決定權在你。我覺得你是優秀的導演,所以我願意演,如果你不願意導這部片,那我當製片就好』」。還好《神隱任務》最後確定由麥奎瑞和克魯斯監製,克魯斯還出演李奇一角。到底由誰飾演海倫羅汀,這也是個問題,海倫是公設辯護律師,昏迷狙擊手是她的委託人。最後由蘿莎蒙派克飾演。麥奎瑞和蘿莎蒙派克起初只用Skype聯絡。

他們聊了二十分鐘,麥奎瑞就覺得他找到女主角了。蘿莎蒙派克本來就很瞭解這個角色,可以演出她的脆弱、智慧與不甘示弱。蘿莎蒙派克也很想飾演這個角色。她說:「我真的不喜歡好萊塢電影經常看到的那種律師。我們總是期待電影演出法律的完美、尖銳與冷酷。而我從女主角身上看到人性,她原本希望給人專業的印象,但最後選擇兼顧專業與溫情」。蘿莎蒙派克和麥奎瑞討論海倫這個角色時,想辦法提高海倫的賭注:「在小說裡,海倫的公司強烈反對她接下詹姆斯巴爾的案子。我想給人海倫孤注一擲的感覺,她明明沒有錢、沒有方法打贏這個案子。她的委託人昏迷,公司又不給她經費,聘請私人偵探。我希望觀眾看到法律的另一面,律師並沒有那麼全能。她聘請李奇也是賭注,甚至有一度,她懷疑自己聘了一個陰謀論者,一個不在乎證據的暴力瘋子」。

蘿莎蒙派克很欣賞麥奎瑞一點,每一個鏡頭,都是演員探索其他可能性的機會:「艾奎爾深受希區考克的影響。他天生就懂得電影的節奏。只要掌握正確的時間點,跟著攝影機的脈動,相信導演的直覺,就會演得很開心。你會感覺到些許的緊張與懸疑:你的感覺直接透過攝影機,傳達給觀眾。麥奎瑞兼顧了緊張感,以及他貫有的幽默。對白也一定要迅速帶過,他很欣賞《小報妙冤家》連珠砲似的對話,所以我和湯姆有時候會參考《小報妙冤家》」。蘿莎蒙派克演出海倫感性與理智,令湯姆克魯斯激賞不已。蘿莎蒙派克自然的演技,讓他想起一流的女演員:「例如費唐娜薇與葛麗絲凱莉,蘿莎蒙派克不僅長得美,還給這個角色增添複雜性、智慧與魅力。我們有很多微妙的戲,長達15頁的對白,裡面隱含不少故事點。

他們兩人的關係很浪漫,又不會浪漫過頭,而不失驚喜。從他們的互動,可以看出很多東西。蘿莎蒙派克很機靈、很有天份,我和她合作愉快」。麥奎瑞最喜歡的橋段,就是李奇和海倫微妙的互動:「我最喜歡湯姆克魯斯和蘿莎蒙派克通電話的時候。飛車追逐戰剛結束,李奇遭到設計,成了謀殺案的兇嫌,他發現敵人想逼走他。他打電話到海倫的住處,當時海倫正在接受訊問,那些警察正在緝捕李奇,海倫必須選邊站。要把他交給警方嗎?要跟誰吐實?覺得他瘋了,還要不要相信他?加上證據確鑿,他似乎就是兇手。湯姆與蘿莎的演出,呈現出這種動態關係,她如何做決定,她怎麼行動,這就是我欣賞本片的地方。大家通力合作,把電影拍到最好,我真的很自豪」。蘿莎蒙派克飾演公設辯護律師,自然會妨礙地方檢察官辦案,因為她不可能全然相信地檢,所以海倫和父親的關係又更複雜了。

李察傑金斯飾演父親。製作團隊提到,傑金斯是他們想到的第一人選。麥奎瑞和葛蘭傑都是傑金斯的影迷。他的戲份很重要,可以看出這整件案子的層次變化。此外,製作團隊也發現傑金斯可以演出父女的恩怨糾葛。有愛,有失望,有瘡疤,有恐懼。葛蘭傑說:「我們相信他可以演出靈魂的黑暗面。看他拍攝幾場戲,我們都很好奇這個角色眼神底下的想法:他到底對海倫有什麼看法?他是站在同一邊呢?還是跟她作對呢?因此,他們的關係饒富興味」。傑金斯還說到,他很喜歡這種緊張複雜的父女關係:「我發現這兩個角色的互動很寫實。連我都很好奇,他們會走到什麼地步,簡直是劇中劇。兩個角色各有盤算,但這部電影沒有直接表露出來,反正觀眾也不需要知道——觀眾只要知道他們意見不合就行了。李查德和麥奎瑞寫出微妙的父女關係」。

除此之外,傑金斯還欣賞《神隱任務》帶給觀眾的「奇幻旅程」。他說:「這個故事成功吸引觀眾的目光,然後跟你說:『現在演到這裡了』,然後你說:『我知道』,但其實你不知道,因為故事又開始扭轉了。敘事很棒,文筆也很流暢。麥奎瑞可以寫出角色的各個面向。警探艾默森站在那裡,把犯罪現場的證據拿給詹姆斯巴爾看,然後說:『罪證確鑿,你完蛋了』,接著坐下,手指著靠在牆上的我說:『他是地方檢察官』。我早就站在那裡了,觀眾直到他坐下才看到我,整部片都充滿這些巧思」。至於重要的角色凱許,他當過軍人,目前經營一家靶場,製作團隊請來令人尊敬的金獎演員勞勃杜瓦。22年前勞勃杜瓦和湯姆克魯斯合作過《霹靂男兒》。整個團隊都很期待他們再度重逢。葛蘭傑說:「他們出道時間差不多,看他們對戲,就像觀賞棋手或網球選手。即使他們睽違了好幾年,依然迅速進入狀況,就彷彿他們上禮拜才拍過《霹靂男兒》。他們也有類似的特點,中場休息就會退一步閉上眼睛,看有沒有其他選擇或轉圜餘地,來飾演這個角色。看他們合作真的很刺激」。

杜瓦覺得他和每個夥伴都有感情,無論多久沒見了。他說:「這很有趣,你和大家工作八至十週,然後就分道揚鑣,再也碰不到面。這種關係看似短暫,但就算過了好幾年,大家見了面還是會有感情。有歡笑、有擁抱、有玩笑。我們彷彿重回離別那一刻,就算有不同的人生經歷與轉變,最後仍然重逢在一起。他是優秀的演員。演戲就是聽與說,人們以為演戲很簡單,你試試看就知道,保持放鬆並融入其中,其實並不容易」。凱許起初很提防李奇,後來聯手合作,他們的組合,給電影增添不少笑料。湯姆克魯斯和杜瓦重逢,本來還很緊張,但等到他們互相對戲,才發現默契還在。湯姆克魯斯說:「坦白說,時間沒有帶走什麼。我們相處起來很自在,他很風趣,是很棒的合作對象。他是我心目中的偶像。他的演技是一流的,他才是真正的演員。我很開心,他願意接下這個角色。我希望觀眾看著電影,原本預期會怎麼樣,途中卻發現一個亮點,那就是杜瓦,優秀的演員飾演絕妙的角色。我喜歡凱許和李奇的關係,他們的對話詼諧有趣」。

另一位傑出演員,就是韋納荷索,他飾演難以捉摸而墮落的角色——齊克。這位傳奇的電影人,不論熱情、工作倫理與出身,都讓湯姆克魯斯敬佩不已。湯姆克魯斯說:「他本身就是出色的電影製作人,感謝他願意演出這部電影。他很敬業,也很熱心。我們拍攝的時候,剛好是一月的夜晚,天氣溼冷,寒風刺骨,他卻站在我身旁,盡力把事情做到完美」。荷索特別欣賞麥奎瑞的導演風格,麥奎瑞隨時歡迎演員提出建議:「麥奎瑞很好相處,他會給你明確的指引,他隨時歡迎演員修改對話,讓觀眾一眼就明瞭。我很快就適應了,也很欣賞身兼導演與編劇的天才——這樣就可以隨時更改劇本,而不用到會議室開會」。

神隱任務》還有一個重要角色,就是警探艾默森。葛蘭傑提到,看到某個橋段,觀眾可能還以為艾默森和李奇會聯手合作。葛蘭傑認為警探艾默森是很堅定而直接的人。大衛奧伊羅回想起:「我和麥奎瑞初次見面,麥奎瑞就覺得艾默森偏光明面,李奇偏黑暗面,他們應該有機會合作,但事實上,他們有點敵對。雙方都有偵查頭腦。兩人的緊張關係,一部分是想相互較勁,他們都想逮到兇手,但因為個性不同,才會有摩擦」。可是到了戲外,大衛奧伊羅可是很崇拜湯姆克魯斯:「我從沒想過可以和他合作,他是如此有熱忱與能力。我們有一場飛車追逐戲,還做了一些瘋狂的演出,主要因為湯姆克魯斯設下很高的標準。他身兼演員與製片,對拍攝計畫要求很高,跟他合作很激勵人心」。

這些可不是奉承的話,除了大衛奧伊羅,大家都感受到湯姆克魯斯對電影的愛。製片葛蘭傑還記得有一天:「我擺起製片貫有的表情,皺起眉頭,因為總是有一些傷腦筋的事情。湯姆就問我還好吧,我就隨口說說:『對,正在處理一些問題』,他就看著我說:『問題?你拍的電影,哪會有問題?我們很幸運』。湯姆不會隨便跑去休息,他喜歡在片場走走看看,因為他喜歡拍攝過程。幕前幕後都是他的最愛。只要是拍片,他都喜歡。他的熱情感染所有人,讓大家一起把事情做得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