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強‧艾德格 J. Edgar

延伸閱讀

《強‧艾德格》製作

埃德加胡佛一向是個複雜的焦點人物,他令美國人注目和著迷,其影響力至今仍深刻地留存於他一手建立的聯邦調查局(FBI)。他促成現代化的偵查鑑視法,並創造出一種聯邦法系統

老胡佛:不必我告訴你,決定一個人能否流傳於世的東西,通常是看不見的。

埃德加胡佛一向是個複雜的焦點人物,他令美國人注目和著迷,其影響力至今仍深刻地留存於他一手建立的聯邦調查局(FBI)。他促成現代化的偵查鑑視法,並創造出一種聯邦法系統,使美國在許多方面產生如今仍跟人民密切相關的重大轉變。胡佛這個名字令人既畏懼又尊敬,他的公眾和私人生活都分別引發不少傳聞和影射,不過就是由於他神密的形象,有關他真正人格的問題迄今仍值得思索。

導演克林伊斯威特在胡佛的任職期間長大,他很想藉由這個機會拍攝一部探索胡佛的電影,他表示:「胡佛是第一流的警官,或說是第一流的『聯邦調查局探員』(G-Man),不過我對他並不瞭解,他即使保持著高姿態,經常在社交場合跟電影演員和著名編劇一起出現,不過在許多方面他仍是個謎團。」

因此,當《強‧艾德格》的劇本送到克林伊斯威特桌上時,如他所說:「我還沒看就很好奇了,尤其想知道編劇達斯汀蘭斯布萊克會怎麼詮釋這個人,這算是一種人物研究,我非常喜歡這個故事。」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飾演同名中心人物胡佛,他同意地表示:「蘭斯寫出超棒的劇本,我和克林立刻就受到吸引。在美國史上,胡佛始終是一個謎樣的代表人物,無論是他的政治人生或私生活都被覆上一層神秘性,捕捉他的人生故事似乎很艱難,但是蘭斯以感人又動人的方式做到了。」

克林伊斯威特表示:「這個故事是關於人際關係,胡佛和他身邊每個人之間的私人關係,從跟他最親密的如克萊德托爾森、海倫甘地、他母親,到羅伯甘迺迪和其他知名的政治人物,甚至是幾位總統。如果這只是一部傳奇電影,我想我可能沒有興趣,我喜歡描述人際關係的電影,我喜歡探索為何人們在人生中會想做或做過某些特定的事。」

克林伊斯威特也很期待首度跟李奧納多狄卡皮歐合作,他表示:「李奧是很聰明的演員,他喜歡嘗試能延伸他想像力的與眾不同角色,我知道演出這個角色會很困難,無論是心理或生理上的詮釋,不過他很投入,我想這從他的表演中就能明顯看見。」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表示:「這是我讀劇本時看過最具挑戰性的角色之一。」這位演員談到達斯汀蘭斯布萊克的劇本,跨越胡佛的整個職業生涯,從1919年的布爾什維克入侵開始,當時共產主義滲入美國,他繼續表示:「在胡佛的眼中,共產主義幾乎像是恐怖活動,在他的整個事業人生中,他持續對抗恐怖主義及其他可感知的敵人。蘭斯分析胡佛年輕時和年老時,以各種可能方式評論他。」

編劇達斯汀蘭斯布萊克表示:「繼《自由大道》之後,胡佛就是我很想研究的對象。對我來說,他的行事作風與《自由大道》中的哈維米克是南轅北轍,他有極大的政治勢力,但是他的私生活卻又極度保密。」

這個電影計劃是經由資深製片布萊恩葛瑟交到達斯汀蘭斯布萊克的手中,布萊恩葛瑟之前跟克林伊斯威特合作過一次,他興致勃勃地想要再度跟這位導演合作,他表示:「我想製作一部關於埃德加胡佛的電影,但不是紀錄片,而是寫實的劇情電影。我對於存在於他世界中的權力和腐敗很有興趣,儘管他是全心奉獻的愛國者,但是這一切政治紛亂大多是由他所造成的。」

達斯汀蘭斯布萊克和布萊恩葛瑟為這部電影預設了幾個關鍵的中心主題,包括林白的綁架案和聯邦調查局的構成。

布萊恩葛瑟表示:「胡佛的出發點是基於好意,進而創造出聯邦調查局,並打垮幾位美國最有名的惡霸,不過我很好奇的是,這個人怎麼會變得這麼偏執,甚至是有點殘忍。」

達斯汀蘭斯布萊克表示:「我最近的研究結果是,他不是被標示為國家英雄,就保護人民安全來說,美國人都欠他很多;不然就是被標示為惡棍,他以陰險狡詐的手段達成目的,是國家的恐怖人物。他的形象似乎非常極端,不過真相想必介於這些說法之間。」

布萊恩葛瑟指出,他同意這種結論,也認同達斯汀蘭斯布萊克的構思方式,就是「從內部觀點做出詮釋,從胡佛本人的心理,讓這個中心人物以自己的印象述說這個故事。」

製片勞勃羅倫茲感覺這個主題特別令人著迷,因為如他所說:「現今我們多數人對於胡佛的瞭解基本上都是來自傳聞,因此這正是一個將他置於歷史脈絡審視的機會,試圖去理解他的行為動機,但是對於他的作法不做任何辯護或批判,顯示他是個複雜人物,而不只有單面向。」

達斯汀蘭斯布萊克閱讀完關於胡佛的幾乎所有出版物之後,他開始追蹤各種可能的第一手說法,訪問少數仍在世並認識他的人,還在這部電影中加入其他跟他沒有私交但於他在職期間生活在華府的人所提供的資料,以建構出胡佛的完整形象,好的或壞的方面都有。

歷史會重蹈覆轍,製作群正好印證這句箴言,他們發現達斯汀蘭斯布萊克的胡佛故事相當合時宜,即使這個人已過世將近40年。

勞勃羅倫茲表示:「這齣劇本的最迷人的部分就是,故事描述這個人想盡辦法操縱媒體,而且對此非常敏銳又擅長。在現今這種時代,人們經常設法維持形象,並要費力地對抗科技的快速進展,我想很吸引人的是回顧胡佛如何操弄時局,以及他如何能夠保有私人生活和工作上的許多祕密,那種隱私權以現今來說幾乎不可能,而這當然也是拍攝這部電影最有趣的面向之一。」

強‧艾德格》從1970年代中期開始講起,當時胡佛已接近他人生和他身為聯邦調查局局長的終點。他想要保留他建立起的一切,於是決定口述他的回憶錄,從他二十初頭時的生涯早期時光開始回顧,那時他剛進入當時仍僅是聯邦調查局前身的調查局(Bureau of Investigation)工作。

克林伊斯威特簡潔地說明:「我想他對於自己在歷史中的定位很感興趣,不過可能傾向於有點誇張,在一些不驗自明的時刻他似乎竄改了故事,想要使自己的形象看起來較好。」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補充表示:「在事業早期,胡佛解決林白的案件及逮獲像約翰狄林傑(John Dillinger)這類不法之徒,幫助他在民眾眼中建立起聯邦調查局探員的正面形象,當時還出現以他們為主題的漫畫書、他們的模樣印在早餐麥片盒上、使美國年輕人立志於投入,這些全是他替調查局打知名度的一部分,想把政治轉變成一股民間勢力,能夠幫助人民保護自己的家庭和子女安危。」

然而,胡佛是否真正感覺到國家已安全無虞,或者有效的改變已露出端倪,這些仍值得存疑。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繼續表示:「我想即使在老年,胡佛依然一心想要推翻共產主義,他沒有體認到經過民權運動之後情況已經好轉,他仍把共產主義視為可能會演變得更具毀滅性後果的一種叛亂,而就是在那時他逐漸失去穩固地位,同時也不再能確實看見我們國家的真正未來。」

老胡佛:這一刻最關鍵的是…我們要重新闡明…惡棍和英雄之間的差異。

埃德加胡佛致力於公共服務,將這個目標視為國家最大的福祉,幾乎是把任何他可能想擁有的私人關係擱在一旁。他欲求政治權利和民眾崇拜,並看到自己的機會,能夠同時將自己定位成打擊罪惡的人物與人民心目中的英雄。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將這個人物從20幾歲演到77歲,他表示:「胡佛從年輕時就非常有野心,懷抱很大的志向想要在華府成功打出天下,這主要是因為他母親安妮對他的期望。他父親無法成為重要的政治人物,於是安妮想要她兒子為這個家族增光,帶來榮譽和財富,卻幾乎不考慮胡佛自己可能有什麼需求,這使得他變成刻苦又鐵腕的執法者,私人生活保密到家,他本身就是一個大謎團。」

在拍攝之前,李奧納多狄卡皮歐對這個人物的內心生活幾乎一無所知,於是他做了大量的研究,試圖在螢幕上創造出合理又完整的胡佛形象,他表示:「能夠演活胡佛是很棒的挑戰,因為他可說是一個謎樣人物,我發現他確實很善於操控,也很有魅力,他能使在場的每個人對他著迷,但同時也使他們畏怯。他喜歡現身於鎂光燈下,不過他對於自己職責的專注很大程度地定義了他的為人、他的道德與他在各方面的決定,我有點猶豫使用教士這個字來形容他,因為他並不是教士,不過他確實是把聯邦調查局看作他的聖殿。」

克林伊斯威特表示:「李奧是超級專業的演員,他演出時已完全做好準備。從一開始,我就明白他會做好自己的功課、仔細思考自己必須怎麼詮釋,而他對於我的想法也很有興趣。我非常佩服他的專注,我想這一切努力都會轉化到他的人物身上。」

同樣地,李奧納多狄卡皮歐也很興奮能跟這位傳奇性導演合作,他表示:「克林的創作過程真的是無懈可擊,因為他信任自己的直覺和膽量,他的拍片方式具有一種簡單的美感,並擁有一貫的理念,這使我的工作更加容易。他就像是籃球場上的前峰,彷彿你正要投籃時,這位教練就站在旁邊支持你,我想演員得到的那種信心和支持在螢幕上都明顯可見。」

信任,對胡佛而言至關重要,雖然在他的整個人生之中,他只信任極少數的人,他感覺這些人才是真正忠誠於他。為了如實又完整地描繪這個人物,製作群認為十分關鍵的就是捕捉到這幾段重要的人際關係,能有助於反映和顯露出真正的胡佛,而這方面就從他的同事兼友人克萊德托爾森開始。

從布萊恩葛瑟的觀點看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既友好又愉快,但同時也很孤僻和疏離,他們都可說是時代下的產物。」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表示:「他們每天中餐和晚餐都在一起,也會一起去度假,然而無論他們還共度過任何其他時光……沒人知道真相。在這部電影中,這層關係幾乎看似一種無悔的愛,同時也是一種恆久的愛。」

艾米漢莫被選中演出這個關鍵角色克萊德托爾森,他表示:「無論他們兩人的關係怎樣,克萊德總是很忠誠地守在他的局長身旁,他可以說是胡佛的得力助手,他們之間的互動就是如此。」

布萊恩葛瑟表示:「艾米飾演的托爾森棒極了,他把這個角色演得很精鍊圓融,表現出很微妙卻又很真實的活力,而他跟李奧之間也存在一種很自然的契合感。」

雖然由於胡佛之故,托爾森的相關資訊也並不多,但是艾米漢莫仍設法深入瞭解他的角色,他表示:「我雇請一位專業研究者,她幫我找到有關托爾森的所有公開資料,甚至包括他的高中畢業紀念冊。根據一些前聯邦調查局探員的說法,他的觀察力敏銳,往往是在場人士當中最聰明的人,甚至被取名:「人體電腦」,因為他過目不忘,即使不考慮他還有其他優點,單從這些就很不難理解為何胡佛這麼信賴他。」

還有一個胡佛知道絕對不會背叛他的終生戰友就是他的秘書海倫甘地。

克林伊斯威特表示:「海倫如同調查局的管理人,如果問那些老探員,每當你想知道一件事,那你就去找她,因為她擁有比任何人都來得多的資訊。」

娜歐蜜華茲飾演海倫甘地,她表示:「海倫對胡佛的奉獻和忠誠從來不動搖,我想她最初是很佩服他,發覺他既聰明又有魅力,雖然她比任何人跟在他身邊工作的時間都長,但她只對工作本身有興趣,即使經過世界局勢的重大改變,她到最後仍然很堅定和從容。」

對這位澳洲女星而言,在這部以美國爭議性名人為主題的電影中飾演一個愛國主義的美國人其實很富有啟發性,她表示:「我決定接演這個角色時,我對於我的角色毫無所知,對於胡佛也僅聞其名。我不是美國人,也沒經歷過那些時代,所以這次對我來說是很棒的學習經驗。」

勞勃羅倫茲表示:「娜歐蜜演得非常傳神,她的角色在這部電影中雖然低調卻非常重要,她確實在每場戲中的表現都很稱職,恰當地襯托出我們的中心人物,這正好很適合海倫在胡佛人生中所扮演的角色。」

另一個女人則甘於隱身於胡佛的背後,那就他的母親安妮胡佛。她是個很強勢的女人,對自己兒子施加很大的影響力,並為他設定很高的道德標準。胡佛一直與她同住,並在人生的每個階段向她尋求指引,直到他43歲時母親過世。

布萊恩葛瑟表示: 「戲精茱蒂丹契演活了這個角色,她的表現會使人對她又愛又怕, 即使她從不厲聲指責人。」

茱蒂丹契表示:「她其實是那種使人想擺脫的母親,她很固執己見,對於胡佛抱有令人難以想像的占有慾,即使她還有其他三個孩子。我認為她除了是替他的最好著想,她也感覺他的不凡成就能反映在她自己身上,這使我聯想到莎劇《馬克白》中的馬克白夫人(Lady MacBeth),我覺得她想要身邊有全世界最偉大的男人,而胡佛根本沒機會脫離她。」

儘管克林伊斯威特和茱蒂丹契在影壇都立足了好幾十年, 不過在此之前兩人一直沒有合作機會,這位資深女演員回想起她接到電話時的興奮之情:「他可說是一代傳奇啊(微笑),所以當他打給我時,我的聲音一下高了好幾個八度呢,我心裡想:『這個機會我等75年了。 』」

這種仰慕心情是相對的,如克林伊斯威特所表示:「茱蒂是超棒的女演員,我一直非常推崇她,她是我心中對於這個角色的唯一人選,所以我很高興她並沒有拒絕我。」

如電影中所見,胡佛事業生涯中最關鍵的案子之一,同時也是他母親對她兒子施加最大壓力要解決的案子之一,就是所謂的世紀犯罪──林白的綁架案。這個案子對於調查局特別重要,因為它幫助該局在創造和執行聯邦法上突顯其地位和價值,並建立起收集和檢驗犯罪現場鑑視證據的組織架構,最後還在胡佛成功說服國會需要集中這些資訊之中扮演重要角色。

當時,如李奧納多狄卡皮歐的描述,在一場戲中胡佛建議一位年輕探員時所說:「『查爾斯林白是全世界最有名的人。』胡佛其實跟這個案子不盡然有牽連,不過他當然要利用這個綁架案把他自己和聯邦調查局推向全國舞台。」

喬許盧卡斯飾演這位著名的飛行員,很巧的是,他的家族正好有參與早期的飛行史。

喬許盧卡斯表示:「我立刻就接受這個飾演林白的機會,因為在二次大戰期間,我祖母曾是WASP的成員,也就「女性空軍勤務飛行隊」(Women Airforce Service Pilots),同時也是美國最早一批女性民航飛行員之一。」

喬許盧卡斯從小就跟祖母一起飛行,也發展出他對於飛行的熱情,他表示:「我大約10年前就讀過一本林白的傳記,並感覺對那個時期和那個人物產生一種共鳴,最主要是因為我的家族淵源和我對於飛行的興趣,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學習開飛機,雖然學得很慢,但我意志堅定。」

跟林白案有關的角色也包括德莫麥隆尼飾演紐澤西州警的施華寇夫(Schwarzkopf)上校;史帝夫魯特飾演鑑識專家亞瑟柯爾勒(Arthur Koehler);丹尼斯歐海爾飾演字跡分析家亞伯特奧斯朋(Albert Osborne);薩克格雷尼爾飾演約翰康登(John Condon),他連絡綁架犯;以及戴蒙赫利曼飾演的布魯諾豪夫曼(Bruno Hauptmann),最後被定罪的人。

在整部電影中,還有一些人物在胡佛的事業生涯中曾佔有重要時刻,包括肯霍華飾演首席檢察官哈倫費斯克史東(Harlan Fiske Stone);傑夫瑞唐納文飾演羅伯甘迺迪;潔西卡赫契特飾演共產主義激進分子艾瑪高德曼(Emma Goldman);莉亞湯普遜飾演金潔羅吉斯(Ginger Rogers)的母親蕾拉(Lela);以及傑夫皮爾森飾演胡佛的第一個調查局老闆米契帕瑪(Mitchell Palmer)。

年輕胡佛:如果這個國家的每個市民,都各有自己的卡片和號碼作為識別,甚至如指紋,那想像他們犯罪時能多快落網。

埃德加胡佛的一生都在華府生活,不過製作群開始勘察拍攝地時,如勞勃羅倫茲所表示:「我們靈機一動,在加州幾乎就能拍到這部電影裡的任何場面,然而只有一個場所我們知道絕對必須在回到華府拍攝,那就是國會圖書館。我對於那個地方很熟悉,但是從沒有真正仔細看過那裡,所以當我在劇本中讀到並做了一些研究之後,我瞭解到為何達斯汀蘭斯布萊克會選擇那個地點作為胡佛試圖博得海倫欽佩的場景,那裡的建築予人一股雄偉壯觀的感受。」

克林伊斯威特表示:「那是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地方,我會想要拍攝那裡,我們走進去並抬頭看的那一刻,我們就知道我們非試不可,那裡的每個部分對我們都能派上用場。」

儘管那棟大樓對外開放,但是製作設計村上詹姆士仍很驚喜地得知製作團隊獲准進入裡面搭景拍攝,他表示:「那是一棟廣大、宏偉又美麗的建築物,真的很棒,並具有歷史意義,尤其慮及我們來這裡的原因,在夾層樓面下的那些檔案中,實際就存留著胡佛批註的手寫卡片。」

為製作群打開其他機會之門的單位還有聯邦調查局和司法部,事實上在胡佛的任期之間,司法部正是聯邦調查局的所在地。勞勃羅倫茲回想地表示:「聯邦調查局和司法部都很願意合作,幫助我們補捉到胡佛當時眼中所看到的景象,若不是我們在那裡有太多場面需要拍攝,我們也許還能借到胡佛使用過的辦公室,但如果我們想隨心所欲地使用那些空間,可能就會造成他們太多負擔,不過我們確實有從他的陽台拍攝出去,以補捉到我們需求的完整視點。」

為了把胡佛從他的辦公室俯視賓夕法尼亞大道的視點傳達給觀眾,視覺效果監督麥可歐文斯麥可歐文斯(Michael Owens)及其團隊這時就加入,以創造出不同時代氛圍的街道景觀,包括小羅斯福和尼克森兩任總統的就職日車隊。

麥可歐文斯表示:「那個時代的景象呈現是來自我們的細心研究,我們先拍攝真實地點,然後再做出修正。我們運用電腦塑型、組織並建構出許多當時的環境,以比實際建造出完整場景更簡單又精準的方式創造出那些景觀。」

為了複製胡佛人生大多時間待在的工作場合,村上詹姆士及其團隊在華納兄弟片廠寬敞的16號攝影棚建造出實際場景,比如廣大的門廳及司法部的幾間辦公室,他表示:「光是主要的通道就有13呎?、天花板8呎高,還必須空出120呎長的空間供動作場面使用。」

然而這可不是這位製作設計的最大挑戰,村上詹姆士表示:「我們無法使用極其昂貴的真實材料重新創造司法部的水磨石(terrazzo)地板,所以我們最後決定使用一種新的數位方式,先拍攝真正的地板,然後再印在MDF板上。」

為了在攝影棚內重新創造這些辦公室,村上詹姆士做了廣泛的研究,還必須予以調整以配合跨越全片從1919年到1970年代早期的每個不同時代。製作設計團隊著重於一些自然會隨著時間更新的細節,比如燈具從白熱燈發展成螢光燈。

村上詹姆士表示:「我們自行決定哪裡必須做出變更,不過設法使一切看起來和感覺起來盡可能地真實。」製作設計團隊巧妙地重複利用幾個場景,更新油漆、擺放不同傢俱、重置牆面等,比如羅伯甘迺迪辦公室的場景變成更小的調查局辦公室,之後又再利用為犯罪實驗室。

胡佛生活一輩子的住家是一大重點場景,因為電影中有許多關鍵戲都發生在他家。在佈置各個房間上,村上詹姆士表示:「他習慣收集東西,家裡到處是古怪珍藏,包括許多中國的雕像和屏障,還有很多東西是他從小家裡就留存下來的物品。」

針對胡佛和托爾森去看賽馬的場面,在他們年輕時和年老時都有,創意團隊觀察了馬里蘭州巴爾的摩市Pimlico賽馬場及南加州Del Mar賽馬場的錄影,然後重新打造一區階梯式的包廂位置,並依照每個地點的不同景象需求做出調整。拍攝演員在看賽馬時,攝影指導湯姆史登採用中景和卡緊鏡頭(tight shot,譯注:使人或物幾乎佔滿整個畫面的鏡頭),後方則是綠幕,後製時會以電腦繪圖技術結合不同賽馬影片的適當環境。

在片廠之外,洛杉磯的各種地點用作故事中的一些場所,像是市中心潘興廣場(Pershing Square)附近的Cicada餐廳當作紐約著名的史托克俱樂部(Stork Club),這個場面需要一個樂團,於是導演找來兒子凱爾伊斯威特及其幾位音樂家朋友來表演這場電影中唯一的現場音樂場面。

洛杉磯的其他地方,像是賈范克(Garfinkel)的男裝部是在有歷史價值的公園廣場飯店(Park Plaza Hotel)樓下舞廳重新創造,該飯店也變身為美國參議院會議廳的場地;奧維拉街(Olvera Street)上的皮可大樓(Pico Building)則轉變為堪薩斯城火車站。

至於電影中布魯諾豪夫曼審判的場面,製作團隊前往位於洛杉磯南部聖塔安娜(Santa Ana)的古老橘郡法院拍攝,那間法院建造於1900年代早期,如今是一間博物館,那裡幾乎完全符合審判實際發生地點紐澤西法庭的需求,不過外觀則在離華府40哩外沃倫頓(Warrenton)鎮的古雅法院大樓前方拍攝。

大草原(The Plains)也位於華府外圍,正可當作林白宅邸的理想場地,還有維吉尼亞州阿靈頓一帶某些區域的建築物可提供電影中其他外景場所的適當景觀和氣氛。

勞勃羅倫茲說明地表示:「每一個場景都是重新打造,需求新的佈置、呈現新的時代,不過如果有人能做到,那就是村上詹姆士了,他帶領他的團隊,加上麥可歐文斯的團隊,他們非常瞭解如何拼湊出過去的景象,重現那些時代的氛圍。」

國際胡佛辦公室透露:站在房間內桃木桌後方的壯碩男人─鼻子扁扁的,穿著三件式西裝,那就是胡佛。約40年後,如今是眾所周知的埃德加胡佛。

強‧艾德格》的故事歷程跨越逾60年,從1900年代早期到1972年,這就有賴於服裝設計黛博拉哈潑創造出能捕捉到時代變化的服裝,而光是李奧納多狄卡皮歐一個人就換了80套服裝,這對於黛博拉哈潑及其團隊可說是一次相當令人興奮的挑戰。

黛博拉哈潑表示:「胡佛本身的裝扮就無可挑剔,雖然他在事業早期沒有很多衣服,但是他始終穿得十分專業又一絲不苟,他也堅持他的探員要向他看齊,他對於聯邦調查局懷抱某種既定形象。」

由於要替一大群的演員製作衣服,而且服裝款式橫跨數十年,這絕對需要許多的事前規劃,黛博拉哈潑表示:「故事的各個部分發生在20世紀幾乎每隔十年間,不過並非以時代順序排列,而是時間前後往返,所以我感覺我的工作除了要替演員們設計適合時代的打扮風格,還要機巧地幫助引導觀眾瞭解到胡佛是處於人生的哪個階段。」

黛博拉哈潑構思出一種色彩方案,能傳達出微妙的視覺提示,她表示:「我想到較容易辨識的作法就是,使用不同的顏色搭配各種時代的胡佛,從1920年代棕色、塊狀的布料和質地;1930年代濃淡灰色和海軍藍、帶點條紋的質地;然後是1960年代海軍藍和灰色和暗棕色、平滑又硬挺的布料。如此一來,色彩也幫助述說他的故事。」

當胡佛在事業中爬升,他的風格也開始改變,尤其是他遇見打扮更整潔漂亮的克萊德托爾森。黛博拉哈潑表示:「他比較年輕時會穿棕色調,我們讓他穿上單排扣的西裝;然後在1930年代,托爾森帶胡佛到他專屬的賈范克男裝部裁縫師那裡,那是胡佛第一次穿上雙排扣的西裝,整套為他量身訂做,風格則採納托爾森的建議。」

當然,黛博拉哈潑也要為托爾森角色設計特定外型,他的打扮「稍微風格化,我們使用較多條紋,總是會加上袖扣、領帶針、上衣口袋方巾、懷錶等齊備的行頭配件。胡佛和托爾森都非常注重個人形象,也隨時都打扮地非常得體。」

除了替男士打扮,黛博拉哈潑也要替娜歐蜜華茲的角色海倫創造出特定外型,同樣也是跨越好幾十年的年代並需要在風格上做出提示。黛博拉哈潑表示:「在1920年代,海倫第一次遇見胡佛時,我們讓她打扮得有點俏皮、女性化,用一點蕾絲,然後隨著時間演進,她變得愈來愈專業,等到1960年代,她清一色穿著職場套裝。」

克林伊斯威特表示:「黛博拉真的很厲害,她一直都這麼厲害,她的設計總是很出色,不過我想她也很樂在其中,因為她要設計出許多不同時代的服裝,而那些迷人的時代正好記錄了輝煌的美國史。」

在黛博拉哈潑的研究中,她首先是尋遍洛杉磯各個服飾屋想找到屬於那些時代的真品作為她的設計參考,不過由於過去年代的古董布料極為稀少,她和她的團隊只好使用現代的材料,再修正為符合那些時代的服裝外觀,她表示:「我們不想要衣服看起來像是舊衣,所以我們只是把布料弄得比較柔和,看起來像是人物已經穿過一陣子。」

如同服裝需要隨著年代變化,人物外貌也需要跟著變化,這就得靠黛博拉哈潑和化妝團隊來幫助幾位主要演員隨著時間進展轉變外型。

黛博拉哈潑表示:「隨著艾米和娜歐蜜的角色年紀增長,我們替他們的衣服加上墊肩,至於李奧,我們在他身上填入乳膠,這樣感覺才像他自己的身體。他於1930年代穿得較少,1960年代穿得較多,包括長袖衣服。當然我們也要根據新的體型調整服裝,胡佛很重視形象,光替這個角色設計各個年紀的服裝就需要一組出色人才。」

化?師席安克麗格(Sian Grigg)監督李奧納多狄卡皮歐的整個化妝過程,她表示:「要將一個人從20幾歲化妝到70幾歲是個有趣的挑戰。李奧絕對不可能看起來完全像胡佛,因為兩個人的長相截然不同,不過他的臉可塑型很高,我相信不用做太多改變也能賦予他一股強烈的胡佛風貌。我們讓他戴上隱形眼鏡,使他的眼珠呈暗棕色,他的髮型設計師凱西布朗戴爾(Kathy Blondell)把他的頭髮染成棕色,並在不同年紀加上灰色髮片,她甚至拔掉他美人尖的一些頭髮,使他的髮線看起來更方正。

至於他較年輕的外型,我給他戴上口內牙套有助於改變他的臉型,並運用頸部道具化?使他有雙下巴,還填入鼻子增大器使他的鼻子稍微變形,這一切都是為了讓他看起來更像胡佛,不過要把李奧這種年紀尚輕的人改造得像70幾歲,就需要全套的臉部道具化?,要戴上整副植入稀疏頭髮的禿頭套,而且每個頭套只能使用一次,還有戴假髮,連手部也經過道具化?。」

事實上,席安克麗格跟李奧納多狄卡皮歐的合作淵源長達15年,不過就這部電影而言,李奧納多狄卡皮歐扮老時得忍受整張臉都要戴上石膏塑模,她表示:「這種經驗可不好受,不過為了在臉部塑型並使臉部材料能完全貼合,就非得在臉上戴著石膏塑模。鄧肯賈曼(Duncan Jarman)的雕工很完美,方便我們能順利完成其他部分。」

最後的整體效果可能比席安克麗格及其團隊的預期還來得好。勞勃羅倫茲回想跟克林伊斯威特一起走進場景,經過已完全上好老?但仍穿著自己衣服的李奧納多狄卡皮歐身旁,他描述地表示:「那是我們第一天拍攝他年老的戲,克林還沒看過他化妝後的樣子,他經過李奧,卻完全沒發現那就是他。」

克林伊斯威特很佩服席安克麗格及其團隊的特殊化妝功力,他表示:「李奧的化妝實在是很了不起,我認為他們創造那張臉的功夫令人驚嘆,你真的會感覺好像胡佛本尊出現了。」

李奧納多狄卡皮歐表示:「我覺得那樣使我對於我的角色更有感覺,好像我的詮釋是源自他的內心,而我們的故事正是想要描繪這個人物的內在世界。關於胡佛有各式各樣的說法,不過我覺得他跟克萊德托爾森、海倫甘地和他母親的關係確實塑造出胡佛真實的一生和事業生涯,這點正是我每天上戲的動力,而我也希望觀眾在看這部電影時會深受這點吸引。」

布萊恩葛瑟表示:「胡佛的個性無所畏懼又能言善道,那些出眾特質,加上他守住無數的祕密,使他幾乎半個世紀以來都處於權力位置,不過相對來說很弔詭的,你設法想獲得更多權力,可能就會錯失更多權力,我想這個永恆道理就是我們從胡佛人生學到的教訓,他的故事即使現今看來,依然跟發生當時一樣令人感到強烈、感人和重要。」

克林伊斯威特表示:「這個故事會這麼有趣,還有我希望這部電影能達成的目標,就是使人們能夠認識到胡佛,並進而瞭解他,以及理解他對於他母親的愛、他想保護國家的意圖、他跟托爾森的關係……等等造就這個人一生的所有因素。他不僅是聯邦調查局局長,他是一個複雜的人物,我希望在幾小時的影片中我們能吸引觀眾進入他的世界,透過他的眼睛看到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