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天才的禮物 Gif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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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的卡司

「這不是一部關於可愛小孩的可愛電影。你能看到每個人在這個糾結於過去歷史的複雜情況下,每個人的立場,它探討的是非常棘手的問題,這對身為演員的我們所有人非常具吸引力,這是一部大家會想參與的劇本。」

凱倫朗德表示:「身為製片,你所希望的就是真正讓每個角色由最佳的可能人選詮釋。」

伊凡是《戀夏500日》與《蜘蛛人:驚奇再起》的粉絲,談到他第一次見到偉柏的情景,「我們一拍即合。我們很快地在過程中看法一致。他擁有我與其他演員對他的忠誠。我們擁有信任。我們相信馬克內心分辨什麼是好、什麼是壞的衡量表。」

當伊凡剛讀到劇本時,他深受對話所吸引──「字句的和諧悅耳、行雲流水的對話與字字珠璣的應答」──還有故事。「我熱愛處理家庭關係的人物小品,它們非常貼近一般人。」以及極度聰明的人之間你來我往的犀利唇槍舌戰,他表示:「這對演員難以抗拒。」

伊凡與偉柏共同打造出他們想要的法蘭克,「法蘭克是個很微妙、難處理的傢伙,」伊凡表示,「他有很強烈的罪惡感,這一點很難詮釋,因為是隱藏在表象之下,你不能完全亮出底牌。而且他是個封閉自我感情的人。他的心思很難猜透。我認為他很與眾不同,以有別於他妹妹的方式。他的過去很複雜,而他從以前到現在都沒妥善面對這個事實。」

偉柏表示:「大家常把克里斯當成美國隊長,他是個親和、美式作風的傢伙,他就是如此,但你能感覺到他內心有一種面向,帶著一點憂鬱,我認為非常的美麗,這一點在他的作品中還沒被深入挖掘過。他的演出相當專業而且非常搞笑。有許多男演員對《天才的禮物》很感興趣,但克里斯擁有不凡的熱情。我記得當我見到他時,我說:「我們要拍一部小成本的電影。」只要他想,他大可停留在原來工作型態,而我有點緊張,因為我希望他拍這部電影。過了大約30秒,他說:「我愛這部電影,我們必須拍出它。」過程中,他很快進入狀況,並成為一名非常美好、創造力十足的夥伴與好友。」

朗德也認為:「伊凡展現出非常令人驚喜的演技。他的角色法蘭克有種頹廢、混亂的特質,不只是外表而是內心。在這部電影的每個時刻,法蘭克的角色總是甩脫不掉過去的包袱── 他的憤怒、罪惡感、怨懟、恐懼與愛。當你看到他與瑪莉在一起的時刻,無論你是否知道故事的走向,你就是無法不由衷地為他們加油。」

瑪莉的選角是《天才的禮物》成功與否的關鍵,因此歷經令人精疲力竭的八個月尋角,朗德說:「我們不只是在找尋一名出色的童星,這一點本身就是很大的挑戰。我們得找到一名可以好笑、活力充沛,能駕馭有深度的感情戲,還要有演天才的說服力的演員──這是項艱鉅的任務,尤其是對一名八歲的小朋友而言。」

偉柏堅持海選是有好理由的:「除非我找到最合適的瑪莉,我根本無法拍成《天才的禮物》,這是拍攝電影最大的難關。」「我們試鏡過數百位女孩,但是當麥肯娜葛瑞絲與伊凡一同試鏡時,他們的化學作用顯而易見,」朗德回憶道。偉柏還記得,當麥肯娜試鏡時,他要求她對貓惡作劇、並假裝釘書機是獨眼貓佛萊德,「她拿著釘書機『喵』得一聲──她的樣子超爆笑。克里斯完全憋住笑。但是兩分鐘後,她可以哭得唏哩嘩啦地走進來、把心中的話霹靂啪啦一股腦宣洩出來,因為她被她唯一認識的人丟下。通常一名演員身上都不見得能看到情感深度與世故了,更遑論是一個孩子,那種程度的精湛演技真的不可思議的少見。」

麥肯娜仍記得與馬克偉柏初次見面時,感覺到很大的壓力,「工作人員原來給我的是錯誤的試鏡情節,所以他在走廊才拿給我。我有五分鐘背台詞。但是當試鏡結束,我們聊天並相談甚歡。我想拍這部電影,甚於過去任何一部我想要的電影。」她說她與偉柏「在一起時有很美好的默契。他是最適任這份工作的完美導演,因為我們需要一個心胸開闊、關懷他人、細心周到與充滿感情的人。當有哭戲時,他給我充足的時間。我走進畫面時,他會站在攝影機旁,他會陪著我一同掉淚,所以我不覺得孤單。」

麥肯娜表示與伊凡共事讓她也獲益良多,「他在片場上非常專注,有時他會坐下來,與我一起討論劇本。」伊凡對待她「就像一名朋友,就像他對待瑪莉的方式。我真的很喜歡他如此對待我,除了他在我身旁時得很努力不說髒話。」

她讓瑪莉表現出超齡的智慧,「她比我還聰明,」所以對她而言,學習數學是個挑戰,「要背下所有數字、那些小數點與數學,真的非常困難。我才剛學完所有九九乘法,現在我要學除法,然而我的角色瑪莉已經在學微積分。」偉柏回想,麥肯娜找到讓自己能成功背誦方程式的方法,「她把它編成一首歌,以圓周率、數學符號與絕對數值,哼唱出非常複雜的真實數學方程式,這真的是很了不起。你感覺這女孩真的是個天才,是不同類型的天才。」

對一名九歲的孩子而言,無論她是否是個天才,麥肯娜證明了自己擁有獨到的觀點。當被問到她如何解讀《天才的禮物》傳達的訊息,她給了一個最動人與簡單的答案:「到頭來,沒有人能告訴你,你的家庭是否完美。你也許只有媽媽,或是你也許和爸爸一起生活,或是有兩個媽媽與兩個爸爸,或許你可能是與祖父母一同生活,或是你就像瑪莉,只有一個舅舅。大家說完美的家庭必須有媽媽與爸爸、一間又大又棒的房子與很多錢。但是只要有一個愛你、關心你的人與你一起生活,那麼我認為這對你就是完美的。」

「琳賽鄧肯以伊芙琳的角色踏進鏡頭畫面的那一刻,感覺就像她生來就是要扮演這個角色,」凱倫朗德表示,「她在《鳥人》的角色在銀幕上的時間這麼少,卻如此令人難以忘懷與豐富。我們就想,如果找她來演這個角色會產生什麼效果?」

鄧肯在美國與英國的影、視界,都擁有令人印象深刻的事業成就。在舞台劇方面,她曾以《頂尖女子》獲得一座奧比戲劇獎、以《私生活》榮獲東尼獎與奧利佛戲劇獎肯定,並以《危險關係》再獲第二座奧利佛戲劇獎,他們想不出第二人選,朗德指出,「謝天謝地,她馬上就讀劇本然後點頭。」

「我們認為她不只能掌握伊芙琳的自以為是,也有她的成熟世故,」馬克偉柏補充道,「然而她也有溫柔與柔軟的時刻,同時也很脆弱,這是個很微妙的組合」。製片安迪柯罕讚美鄧肯為角色帶來的面向,「我認為換做其他人,一定會更有稜有角、更顯而易見,也會更容易讓人猜到角色接下來會怎麼做。」

鄧肯透露她被強而有力的故事所吸引,即使《天才的禮物》的故事重心是一個孩子,「這不是一部關於可愛小孩的可愛電影。你能看到每個人在這個糾結於過去歷史的複雜情況下,每個人的立場,它探討的是非常棘手的問題,這對身為演員的我們所有人非常具吸引力,這是一部大家會想參與的劇本。」

她形容伊芙琳是「一個非常有想法的人,她也因此與眾不同。她天性就是如此,就某種方面來看,她很孤立。但是因為劇本寫得很精采,你會發現沒這麼單純。」她不需要做太多事情,就能對伊芙琳身為外來者的處境感同身受,「我是和美國人在一起的英國人,我其實不住在這、也不在這工作。這個處境讓我的角色不得其門而入,徘迴在一個非常、非常緊密的家庭之外,即使她是直系血親。還有當然還有蘿貝塔(奧塔薇亞史班森),她不是個有血緣的親戚,但是她就像家人一樣。」她補充道:「我一直會忍不住把其他艾德勒家族(Adlers)的人想成『討喜家族』(Adorables),而我不是他們其中一員。」

為了準備角色演出,鄧肯向電影的數學技術顧問與教授──喬登艾倫柏格博士(Dr. Jordan Ellenberg)的母親,請教撫養一名天才兒童擁有的喜悅與挑戰。鄧肯不認為伊芙琳只有一種面向,並指出她對女兒強烈的承諾感,現在轉移到她外孫女的身上,「她理解要養大一名天才兒童的感覺,以及要實現他們的天賦所需的一切。她不只擁有強烈的信念,而是她也曾經歷過。她認為瑪莉的情況是在智力與學業上都被忽視,她不是電影中的壞人。」

克里斯伊凡很認同鄧肯的分析,並指出鄧肯本人,「就像這星球上最甜美的杯子蛋糕,當她一進入伊芙琳這個角色,你看的是一個真實的人…她的聲音、眼神、姿態與她的每一切,都讓伊芙琳如此鮮明生動。」他表示,與鄧肯共事就像「上了一堂不可思議的大師課程」。

當你是一名奧斯卡得主,沒有人會預期你幾乎每天都會現身片場──甚至在當你不用上工時──但那就是奧塔薇亞史班森在《天才的禮物》做的事。「我不認為每天有任何一位工作人員沒接觸到她、而且沒被她逗得開懷大笑。我寄給她一封Email說,現在我們得每一部電影都一起拍,」凱倫朗德談到這位女星把蘿貝塔這個角色賦予人性,「她為這個關鍵的角色帶來溫暖與幽默。最重要的是,蘿貝塔是故事中的開心果,這點來自她與法蘭克的友誼。她總是對他毫不客氣,但她也同樣感情豐沛。你會由衷在意蘿貝塔這個角色,並且擔心她是否能與瑪莉維持家人般的關係。」

這一點正是史班森被角色吸引的原因,「蘿貝塔最讓我著迷的一點,就是她與法蘭克、瑪莉的關係,是故事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她就像這個女孩與這個已習慣單身的男子的媽媽代理人,她是個姊姊也是媽媽,就看需要她扮演什麼角色。如果要我剖析《天才的禮物》,瑪莉會是心臟,法蘭克則是肌肉與肌腱,而蘿貝塔會是脊椎。他們在一起運作得如此美好,這就是故事在許多方面與我產生共鳴的原因。」

史班森被這部動人又細緻的劇本所吸引,她認為偉柏是最能適合處理它的導演,「當我第一次與馬克聊到關於他對蘿貝塔的想法,我們的看法就很一致,他希望她很寫實、他希望她在故事中感覺很自然不突兀,我也希望蘿貝塔說出了觀眾的想法。」

她也認同片名 GIFTED 的多重意義,「這是關於一個資優兒童的故事,然後我們發現法蘭克與他的妹妹也天賦異稟。但是對我而言,『gifted』有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意義。因為瑪莉是蘿貝塔生命的一部分,而她是個沒有小孩的女人,她得以在另一人的生命中扮演母親的角色,對她是種恩賜。這件事也是法蘭克的恩賜,因為他要對另一個人負起責任。故事的重點是愛、對小孩最好的安排,以及這個混合的家庭。」

史班森表示,當伊芙琳進入他們的生命,原來無憂無慮的氛圍明顯轉變,「絕對有種恐懼感,有自我價值的問題。因為顯然地,伊芙琳是個富有的女人,所以失去瑪莉的威脅感真實存在,因為怎麼會有法官不想把她交給一個比法蘭克擁有更優勢資源的女人?」

蘿貝塔也理解到,隨著監護權大戰進行,她能做的事情也很有限,「她知道對於瑪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