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第四張畫 The Fourth Portra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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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訪談

我在拍紀錄片《醫生》的時候,當我看到片中主角男孩Felix畫的畫,我就覺得小孩子的腦袋像個宇宙,好像無窮無盡的。我一直很想要拍一個以小孩子為主角,圍繞他幾個月之內生活的故事…

Q:影片的故事是如何開始發想的?

A:我在拍紀錄片《醫生》的時候,當我看到片中主角男孩Felix畫的畫,我就覺得小孩子的腦袋像個宇宙,好像無窮無盡的。我一直很想要拍一個以小孩子為主角,圍繞他幾個月之內生活的故事,後來我在台灣報紙和電視上看到很多家庭暴力的新聞,但台灣媒體呈現的方式常常是過度渲染,然後大家就像在看熱鬧一樣,但我覺得應該要有人正視這個議題,於是乎後來就慢慢發展出這個劇本。

Q:為什麼安排母親的角色是「大陸新娘」?

A:大陸新娘雖然已經在台灣有十多年的歷史了,這是確實發生在台灣、在我們生活中的一個事實,就像以前台灣有「外省情節」,說誰誰誰是外省人;但我想幾十年之後,中國大陸也會有很多在那裡生活很久的「台胞」,可能也會有很多複雜的類似情形。而我相信這個普遍的現象,會影響著我們台灣的未來。

Q:談談納豆這個有趣的角色。

A:這部電影在講一個小孩失蹤之後,大人們要怎麼生活下去。小孩不見就是不見了,然而這些大人,卻隨著小孩不見,而失去了他們本來該有的純真或良知,這才是最可怕的。反過來像納豆這個角色,他是個每天吹牛皮、講謊話、不務正業的人,相對於片中提及的盲人,他的角色像是內在的一種失明或無能;可是偏偏他說的很多話、做的很多事,卻是最殘酷而不爭的真實。而他這樣的一個人,竟然是小翔最好的朋友,也可能是最瞭解他的人。

Q:哥哥的角色是鬼魂,你相信靈異世界的事嗎?

A:我相信世界上有非理性、非現實的東西,我自己沒有看過,但我非常尊敬他們。這也是台灣人一直以來的傳統文化,對於死去的祖先、先人都很尊敬,相信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裡生活著。哥哥的角色不只是如此,他對繼父、母親代表的是截然不同的記憶與感覺;同時,也對照著小翔過去和未來的命運。

Q:片中的場景是否都在台灣?

A:是的,全部看到的場景都是現今的台灣。只是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在全台灣找景,整個台灣島的東南西北幾乎都踏遍了。大部份的景都是實景,當然也有一些是從實景再去加工創造的,例如媽媽工作的那個卡拉OK是由貨櫃搭出來的。

Q:可以談談影像上的顏色處理嗎?

A:色彩、反差都是在影像上表達象徵的重要關鍵。像黃色代表溫暖,而藍色則是代表寒冷,這些無法直接被看到的感覺,比較深層的人性部分,在片中都可以是用顏色來象徵的。像繼父家中主要的光線來自魚缸,在那主要光源的藍色大燈之下,卻養著一群充滿生命力的小魚;不過整個家的氣氛是比較冷酷的,但在餐桌那裡我則使用一盞黃色的燈,來展現家的溫暖。

Q:如何選到畢曉海這個兒童演員?

A:這是他第一次演戲。電影開拍之前,工作人員花了很多時間尋找 「小翔」這個角色的合適演員。他們到台北的各個小學裡去找人、試鏡,找了幾百個小朋友,從裡面挑了一些,然後讓他們去上相關的表演課程,最後再從裡頭選中畢曉海。我想挑選到他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眼神,有一種難以解釋的複雜性,是很合適這個角色的。

Q:如何安排片中的這四張畫?

A:小孩成長中最重要、最不可或缺的,可能就是身邊的父母、師長、兄弟姊妹或朋友,但這些人在小翔的生命中都是缺乏的,這些東西他都看不清楚,也就這樣變成了他筆下的畫,當然這也包括最後一張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