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老炮兒 Mr. S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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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電影

我想藉由《老炮兒》這部電影,把我的父執輩、哥兒們的故事讓觀眾了解。

電影《老炮兒》緣起於導演管虎對於時代變遷的反芻,「這個故事講的就是我成長時期所接觸的人事物。」十二歲之前,管虎就住在老北京的胡同裡,那時父母四處奔波,就把他托付給街坊四鄰照顧。「城市裡總會有那麼一位正直公平、廣受居民歡迎的守護者,保護胡同安寧。」管虎回憶道。「他就站在那兒,面帶微笑,接受過往行人報以的敬意。可多少年過去了,他現在只能蜷在繁華商業街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正因為清楚回不到過去,他掩蓋憂傷繼續生活下去。然而,當新一代的事端製造者觸碰他的底限時,他會不顧一切奮起反擊,為的不僅是他自己的尊嚴,也是他這代人長久以來的尊嚴。《老炮兒》就是這樣的一個故事。」

現實生活裡,這些人在北京被稱為「頑主」,在北京方言裡,「頑」是「玩耍」、「游手好閑」的意思,「主」是所謂的「能人」。當時的「頑主」通常都是橫霸一方、京城聞名的角色。他們好勇鬥狠,卻從不欺負貧弱;他們義字當頭,哪怕豁出性命,也要為兄弟抱打不平。導演管虎常想要為這樣的一群人做點什麼。「這個社會發展得太快,快到人們常常忘掉一些重要的東西。如果你沒膽兒把它們重拾展現出來,可能它們就會沒了。」他說,「我想藉由《老炮兒》這部電影,把我的父執輩、哥兒們的故事讓觀眾了解。」

重量級影帝與超級偶像
演員陣容是《老炮兒》整部電影的關鍵。導演管虎完成不可能任務,最終邀請到大陸數一數二的重量級演員馮小剛、張涵予、許晴、李易峰、吳亦凡、劉燁還有梁靜。

如何邀請許久不曾演戲男主角的導演馮小剛來飾演老炮兒六爺這角色,「起初我們都不敢妄想請馮小剛來參與此次製作,我們只是請他幫忙看了電影的劇本,給點修改意見。」這是導演管虎和華誼兄弟總裁王中磊的小秘辛,「直到馮小剛打電話告訴我們,說他放不下那劇本,實在是太精彩了,我們才敲定這個合作。」

馮小剛、張涵予都給劇本勾了魂
「我簡直都被那劇本勾了魂兒。我在看劇本的時候,連家人喊我吃飯我都沒捨得放下。」對於獲邀演出六爺這個角色,馮小剛十分高興,因為他被深深吸引。「你很少看到這樣一個故事,不是為了賺錢編出來的,它講的是過去的美好時光跟追求,這些東西是超越了時空,歷久不衰的。」他補充道,「我之所以答應演出的一個理由,是因為近些年來好多演員都轉型做起了導演,我就在想,反過來試試難道不行?」馮小剛獨一無二的表演風格讓管虎深深折服。只是在電影開拍之初,管虎對於怎麼面對大導演馮小剛演戲,很沒有把握。儘管他們是要好的朋友,管虎還是擔心自己能不能掌握這位大名鼎鼎的「轉型演員」。其實馮小剛面對鏡頭也會焦慮和壓力,因為他了解站在鏡頭前表演會是一種怎樣可怕的滋味,但是藉由管虎的引導馮小剛逐步找準自己的定位並且展現出非凡的表演功力。

「因為我之前有過跟管虎一起拍片的愉快經歷。」跟馮小剛一樣,金馬影帝張涵予也對電影劇本深深?迷,「一頓酒,我也答應一起演出。」作為所有角色裡頭最血氣陽剛的一位,張涵予所飾演「悶三兒」曾經是個心狠手辣的惡棍,時過境遷,現在也只能混跡社會底層。演過許多角色的張涵予認為自己所扮演過所有角色中,最叫人興奮的莫過悶三兒,「在所有演過的角色裡頭,悶三兒跟我自個兒最像。」張涵予表示,「我在讀劇本的時候,就意外地發現我們之間的各種相似之處:我們都是重情也重義,有點莽莽撞撞的漢子,認準了的事兒說幹就幹,完全不顧後果,尤其是給朋友幫忙的時候。我很感謝導演能給我這機會。」

導演管虎在敲定「六爺」和「悶三兒」這兩個傳奇人物的演員後,他開始為「話匣子」(後海酒吧的女老板,頗具風情)找尋演員。話匣子是六爺的情人總在他碰?麻煩的時候伸出援手。在給話匣子搜尋演員的時候,管虎反覆想起自己的朋友許晴。「管虎和我是老朋友。」許晴說,「只是我答應出演最大的理由最終還是因為劇本,好久沒看到這樣激動人心的劇本了。」

新生代人氣偶像看見自己的影子
除了馮小剛飾演的六爺,張涵予飾演的悶三兒和許晴飾演的話匣子之外,《老炮兒》這部片子裡頭也有不少角色給時下當紅偶像演員提供表演機會,為了讓角色更吸引人,導演管虎決定邀請李易峰和吳亦凡參與演出,兩人都是中國備受矚目的人氣偶像,李易峰飾演六爺的兒子張曉波,吳亦凡則飾演公子黨的頭頭小飛。

「現在大部分的中國年輕人並不清楚長輩們的追求是什麼,他們也不在意。」李易峰說,「說老實話,長在大城市裡,我曾經就是個非常自我,不用理會父母意願的孩子。儘管我現在總想?有時間應該多陪陪父母,但也就只是想想而已。出演張曉波這樣一個角色,我真就能在他身上看見了我自己的影子––他是個憤世嫉俗的孩子,不理解父親,叛逆,可心裡頭還是把父親當成這世界上最親最近的人。就像管虎導演所說的那樣,一個演員有責任帶給觀眾正面的影響,讓這個社會重新了解那些我們本該一以貫之的美好追求。所以能夠出演《老炮兒》,確實也讓我有機會將之前的想法付諸實踐。」

加拿大籍華人歌手兼演員吳亦凡此次演出角色是小飛,他認同李易峰的說法,也補充自己個人體會:「我很同意易峰的說法。年輕人有時候會以為所有的事情都理所當然。我們凡事都只想到自己,卻沒發覺父母正一天天老去,他們也需要有人照顧。在《老炮兒》裡頭,我扮演含?金湯匙長大的官家子弟。從外貌、個性上看,大家會認為我很適合出演這樣一個角色,但最能讓我感同身受的人物,其實是六爺。我在中國長大,十一歲後移民加拿大。在那生活了四年,接?回中國上了一段時間高中,再後來我從加拿大前往韓國,在那出道成為藝人。正因為有過那些年的遷徙奔波,我想沒有人比我更能了解文化衝突帶給人的沮喪和憂傷了。每次我回來,都會驚訝家鄉起了這麼大變化,我變得像局外人,就跟六爺一樣。我們之間唯一不同就在於他沒出過國,只是這飛速發展的社會叫他無法適應,淪為局外人。我必須感謝管虎導演讓我參與《老炮兒》,來做些向父母致敬,也有利我自身成長的事情。」

中國搖滾之父崔健名作《花房姑娘》增輝
拍攝《老炮兒》還有另一個關鍵因素:音樂。音樂是上世紀七十年代的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竇鵬是電影《孔雀》、《立春》、《殺生》的作曲家,繼電影《廚子.戲子.痞子》後,竇鵬與導演管虎在《老炮兒》再次合作。管虎解釋:「竇鵬這次創作是在電影前期製作就開始?手,隨?拍攝過程逐步跟進。為了這部電影,他甚至在我還在撰寫劇本就已經創作幾個版本的音樂,可說這些音樂和這部電影是共生共榮。我們很喜歡這種工作方式,因為這樣能讓你領悟故事、設計、音樂等種種因素,在同一時間有機地結合起來。」

為啟動觀眾對舊時光的懷念,竇鵬更開始嘗試利用新舊各種中國流行音樂。最後,他選擇了中國搖滾之父崔健的名曲《花房姑娘》,這首歌表現男人渴望掙脫愛情的束縛,去追求他長久以來失去的自我與自由,恰好用來表達六爺張學軍對時代束縛的反抗,對自由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