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出埃及記:天地王者 Exodus: Gods and Kin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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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並打造一個世界

劇組的設計與視覺特效小組─後者製作超過一千五百個視覺特效鏡頭,合力打造出電影的浩瀚場景與動作鏡頭。

史考特的《出埃及記:天地王者》創意夥伴包括提名兩屆奧斯卡的美術設計總監亞瑟麥克斯(Arthur Max),以及曾獲奧斯卡金像獎肯定的服裝設計總監珍提葉慈,他們都曾參與史考特執導的前九部電影,包括《神鬼戰士》與《普羅米修斯》。「搭建一個宇宙的想法總是很吸引人,」史考特表示,「搭建電影裡的世界會如此吸引人的原因,就是什麼都是可行的,只要它看起來是真實的。我心中是一名建築師,亞瑟麥克斯也是。」

麥斯表示《出埃及記:天地王者》是他曾參與過最大製作的電影,「本片規模浩大,因為古埃及就是那樣,而我們想忠實地呈現。」他解釋:「當然,對雷利而言,怎樣都不夠大,這也是為何我們有視覺特效。」

劇組的設計與視覺特效小組─後者製作超過一千五百個視覺特效鏡頭,合力打造出電影的浩瀚場景與動作鏡頭。舉例來說,拉美西斯的雕像有兩百呎高,其中三十個是劇組蓋的,其餘的就由電腦動畫製作 「當你把鏡頭從天空移到雕像,會看到上方的數位加強效果,逐步地與地上的實際雕像版本接合在一起。」史考特表示:「效果天衣無縫。」

視覺特效總監Peter Chiang詳述道:「視覺特效是以現實為基礎。亞瑟與雷利設計出令人讚嘆與遼闊的場景,為視覺特效提供出色的跳板。看到在實際場景中真正的打光真的很棒,它能為我們的電腦動畫提供場景樣貌的終極資訊。」

美術與搭建的工作人員總數超過千人,在三個取景地工作。松木片廠攝影棚內拍攝豪華皇宮與埃及皇室的神廟內部,也包含少數的奴隸茅舍內部場景。法老的大廳戲在片廠內的外景場地拍攝,還有埃及軍隊出發攻打希泰族人、與他們全身血淋淋凱旋歸來的情節。攝影棚的帕多克水槽轉變成尼羅河場景,拍攝兇猛的鱷魚自相殘殺把河水染紅。至於紅海一分為二、淹死上百名埃及士兵的情節,則在水底水槽拍攝。

劇組使用一組在《神鬼戰士》時設計出的滑輪系統,迅速地調配巨型雕像、圓柱與牆板,讓史考特把現場戲稱像巨型樂高組合。

松木片廠的工作完畢後,劇組移師到位於西班牙南部的阿爾梅里亞市,進駐位於馬德雷山脈前、隸屬阿哈米亞山脈的廣大曠野。塞吉歐李昂尼(Sergio Leone)執導的幾部西部片也曾在這座乾燥的沙漠區域取景,還有影史經典《阿拉伯的勞倫斯》與《法櫃奇兵》。

「在阿哈米亞工作就像擁有你自己的巨型外景場地,」麥克斯表示,「這座區域比位於加州的二十世紀福斯攝影棚的停車場地還大。」在面積是1.5平方公里的曠野上,中心線是一排棕櫚樹。大部分棕櫚樹原來就已在這裡,但劇組把有病害的樹木替換,所有的樹木都需要灌溉並擴種。劇組也安裝了一個水槽,並搭蓋出埃及宮殿與住宅的外觀,還有一條日常埃及房舍與零售商店的街道。培爾拉美西斯市與環繞在旁的奴隸貧民區由棕櫚樹大道連結。除此之外,供應新城市的砌磚處就在不遠處。

在加低斯一役中,拉美西斯與摩西領導埃及人打贏對希泰族人的勝仗,就在附近拍攝。這場確有其事的戰事被稱為史上最浩大的軍事行動,成千名士兵與上百部雙輪戰車,在烈日下交戰。

該場戲在五天內拍攝完成,片場有上百名臨時演員、特技演員、動物與雙輪戰車,還有五台攝影機與兩組工作人員──因發生巨大暴風雨讓該區域淹水,阻斷許多劇組人員的交通,當地媒體還稱那場暴風雨的規模可比擬《聖經》。

幾天後,就在一場日落壯麗到讓他們拍下並打算之後放入電影後,一場沙暴吹襲阿哈米亞山脈曠野,毀損場景,並且讓演員們、劇組與臨時演員伸手不見五指。

富埃特文圖拉島隸屬於大西洋非洲海岸外的迦納利群島,是另一個關鍵的取景地。廣大空曠的沙灘、陡峭的火山岩山地貌,讓這座島嶼成為拍攝希伯來人從埃及成群遷徙到西奈半島沙漠情節的完美取景地。「部分的富埃特文圖拉島看起來幾乎仍保持史前樣貌;它們幾乎杳無人跡,」貝爾表示,「這是我看過最令人驚豔的取景地之一。」

山脈高處是開採礦藏的馬凱爾鎮,該處的大理石從腓尼基人時就開始採掘。大理石露天礦場用來拍攝奴隸工作處,摩西在那?第一次遇見嫩。摩西再度穿越該處,就是要找拉美西斯理論,要求他解放奴隸。他在夜間微服出巡、觀察奴隸被殘忍的主人鞭策、在火把的光亮中作苦勞,並且把巨大的大理石塊搬運上山。

除了尋找取景地與搭景,麥斯與他的小組著手裝配與布置空間的龐大工程,他解釋:「你買不到任何古埃及的物品,所以每樣物品與裝飾都必須設計與製作。」麥斯參考大英博物館與開羅博物館的素材,使用混合古老技法與現代科技的方式。

根據古老壁畫,宮殿用王座與椅子裝飾。劇組使用現代輕盈的材質搭蓋雕像,為了移動方便,但是用古老技法完成並讓它們看來歷經歲月痕跡。

設計小組向象形文字、語言與儀式行為等領域的專家請益,並檢視維多利亞時代把這些日常生活情景栩栩如生表現在作品中的英、法浪漫派畫家、「電影反映出各種影響兼容並蓄的混合風格,我們認為這能夠把古埃及的壯觀、以及伴隨著奴隸制度而來的痛苦與剝削最大化。」麥克斯說道。

麥克斯描述史考特與他的創意部門負責人共事時嚴謹的工作方法。「我們圍坐在一張桌子前一頁頁過劇本,用視覺參考輔佐。當我們造訪取景地時,丟出不同的想法、也有來自其他部門的工作的意見。雷利永遠都能用我們沒有任何人能想得到的方式,讓我們驚奇不已。電影角色與他們的環境、互動的方式,都來自他的頭腦;這是他對他們世界的洞察。雷利的繪畫技巧高超,所以你必須掌握住他剛畫出來的東西,有時就畫在某人的劇本後面。如果你有一個好點子,他會讓它變得更好。他在任何場景能找到最佳位置,有時是沒有其他人想得到的視野角度。他是一名藝術家,也是一名攝影師,對於現代科技學習地也很快,緊抓時事趨勢與如何利用它的方法。」

「為他工作就像為文藝復興大師效力,我們是他的門徒,為他執行他想在大銀幕上呈現的創見。」美術設計總監表示。

珍提葉慈曾以《神鬼戰士》獲得奧斯卡最佳服裝設計獎,並與史考特合拍其他六部電影。她把這次合作視為終極挑戰,「雷利是一名畫家、他是靈感泉源。看著他準備一個鏡頭時,沒有細節能逃得出他的眼睛。經歷這一切讓人深感興奮,因為你知道每個畫面都會很特別。」

珍提的設計根據就是研究,她還指出,很慶幸許多參考資料唾手可得,都記錄在古埃及的藝術品裡,從牆上與雕像都找得到。「拍攝《神鬼戰士》時,網路上找不到太多資料,所以當時花了大量時間在羅馬遊蕩,觀察雕像尋找指引。」

對於葉慈而言,她在準備過程中令她興奮的發現,就是埃及人在時尚與設計的先進。「尤其珠寶用驚人的工藝技巧製作,是如此精緻華美。」她表示。

電影的規模龐大,葉慈與她的副服裝設計師史戴芬諾狄納迪斯(Stefano Di Nardis),在摩洛哥沙漠的瓦爾札札特設立一座工坊,招募裁剪師、縫紉師、刺繡師、金屬工、製鞋師與珠寶師,打造出埃及人、軍隊、希泰族人、宮殿守衛與幾名特殊要角的服裝。二十名主要卡司成員有許多精心製作的服裝,服裝上有繁複的細節,一件服裝通常還要有八或九件備用,所以葉慈另外在倫敦也成立集結了染房工、裁剪師與其他專家的大組織團隊。

為摩西著裝是最複雜的工作,「他有幾種樣貌,」葉慈解釋,「第一種樣貌,摩西是年輕的埃及王子,被塞提一世寵愛、與表弟拉美西斯很親近,圖雅對他多所猜忌。雷利希望在這個浮誇的宮廷之中,他看起來謹慎樸素。他主要是擔任軍人,所以他有冷靜的色調、乾淨的衣服,外貌整潔體面、留著較短頭髮。」

第二幕戲中,遊蕩在沙漠中的他看起來像名流浪漢,在被幾名部落男子攻擊後,他穿著他們的衣服。當他遇見他未來的妻子西坡拉並成家,他成了在鄉間的牧羊人。接著當他決定重返埃及與拉美西斯對峙時,又成了游擊戰士,與他的手下住在山野間,最終帶領著他的人民走向自由。」

儘管她坦承為不斷演化的摩西著裝面臨的挑戰,葉慈指出她個人最愛的創作是拉美西斯身上張狂、引人注目的服裝。「在希泰族的海域,或是置身在其他骯髒的埃及士兵中,拉美西斯的金色成套服裝與盔甲,都能讓人眼睛一亮。喬爾把衣服穿得很出眾。每一次我為他著裝時,我都會愛上他的樣貌。」

史考特提到拉美西斯穿著大量金光閃閃的衣物。埃哲頓很快適應他角色對黃金的喜好,還曾開玩笑說:「我不要穿那東西…除非那是金的。」或是說:「把我的金色裙子拿來─第七十六件。」

葉慈表示:「拉美西斯很自大傲慢,豎立自己雕像的數目遠多出其他法老,所以每樣事物反映出他的人格。他的衣裝確實反映了這一點,包括珠寶、頭盔與衣服,全部都是黃金。塞提一世身上也有黃金裝飾,但不如他的兒子招搖高調,而圖雅是同時兼具招搖與性感。圖雅預期自己在拉美西斯繼位時成為一國之母,所以她很積極把自己在公眾眼中塑造成那個角色。」

西坡拉與摩西在離埃及很遠的一座村莊結婚,葉慈表示她「年輕、清新、美麗與摩登,所以她的服裝反映出這些特質;她是一名勞工階層的部落女性。」

西坡拉由瑪莉亞瓦維德(Maria Valverde)詮釋,外表令人驚為天人,這部分要歸功化妝部門負責人蒂娜恩蕭(Tina Earnshaw)─曾以《鐵達尼號》榮獲奧斯卡金像獎、並與史考特合作《普羅米修斯》與《玩命法則》。恩蕭為西坡拉的雙眼畫上黑煤色、臉上畫部落刺青;還在她的雙手、手臂、雙腳與雙腿畫上彩繪刺青。「她隨時隨地看來都美麗動人。」恩蕭表示。

每個服裝、道具、設計、建物與視覺特效都反映出電影史詩級的規模。但是雷利史考特指出《出埃及記:天地王者》的感性面一直都很平易近人。「摩西成長過程一直是重要的埃及貴族─埃及王子,卻有一些非常真實的人性不安全感與疑問。」

對克里斯汀貝爾而言,詮釋摩西是一次永難忘懷的經驗,「他是一位讓人演出時、許多方面都令人迷醉的角色,我曾想著:『哇,我們不能一直拍下去嗎?』他有如此多值得述說的故事,他比任何我理解的事物更令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