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眼電影 ﹥丹麥女孩 The Danish Gir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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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卡司訪談之一

室內場景包括這對伴侶在巴黎的公寓,都在攝影棚裡搭建重現。但外景拍攝地點遍布英國、哥本哈根與布魯塞爾。

湯姆霍伯 :葛蕾塔發揮愛的力量,讓莉莉的人生得以改變。《丹麥女孩》於2015年2月開拍,主要地點位於英國的Elstree Film Studios製片廠,室內場景包括這對伴侶在巴黎的公寓,都在攝影棚裡搭建重現。但外景拍攝地點遍布英國、哥本哈根與布魯塞爾。

湯姆霍伯 :我們在哥本哈根有世界級的團隊支援,這些工作人員很敬業,基礎建設也能滿足我們所有需求。哥本哈根是很棒的城市,保有自己的特色。我們一抵達便馬不停蹄的工作,並得以在跟倫敦搭建的同樣場景拍攝,維持一致的效果。

艾迪瑞德曼 :我們從丹麥的工作人員身上學到很多。我很開心能到丹麥拍攝,並見到莉莉的一位親戚。我很喜歡哥本哈根,它很漂亮寂靜,具有獨特風格。

珍思薇爾 :攝影師丹尼柯恩讓電影呈現美麗的畫面,他善用光線和角度捕捉莉莉的樣貌身影。

湯姆霍伯 :哥本哈根有其簡單樸素的一面,讓我了解當年還是埃恩納的莉莉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這裡最令人驚豔的是配角和臨時演員的素質,到處都是具有發展潛力的演員。他們每一位都為夏洛特堡宮的舞會場景帶來精彩演出。

珍思薇爾 :我們將臨時演員裝扮得光鮮亮麗,我們有大量的臨演需求。

湯姆霍伯 :我們請來跨性別者擔任臨時演員和配角。我們很驚訝哥本哈根市中心仍保有舊時面貌,有各式各樣的漂亮地點可以進行拍攝。我最喜歡主要港口,我們以帆船、漁女和報紙做的帽子完整重現它在1920年代的輝煌。我也很喜歡主要運河新港旁的丹麥皇家藝術學院。我們很開心能在這對伴侶實際上求學和相遇的地點拍攝。

麥可史坦迪斯 :管理劇中數百幅畫作的艱鉅任務由藝術家蘇珊娜布拉夫擔下。創造這些畫作是特別複雜的過程,就像跟隨一條曲折的河流極為緩慢的流動。因為不做就不會知道最後呈現出來的效果是什麼。我們和這些作品的原畫家有很強烈的情感連結。

伊芙史都華 :艾迪本身對藝術的了解有加分作用,他和艾莉西亞都很努力學習親自作畫。

艾莉西亞薇坎德 :我從來都不太會畫畫,但有藝術家帶領我,讓我以炭筆練習。我一開始很擔心,但後來也樂在其中。拍電影有趣的地方就是能夠嘗試以前從未做過的事。

麥可史坦迪斯 :蘇珊娜先為色彩定調,接著由資深畫家接手。我們必須做調整,像是更換一開場的畫作,以達到導演想要的效果。場景完成後,陳列的畫作會讓你全身起雞皮疙瘩。

帕可狄加多 :和湯姆一起拍電影時,他會告訴你他希望看到角色如何呈現,但他給你的是概念,而非要求某個角色要穿紅衣服,裙子和短衫。

安柏赫德 :我第一次和導演見面時,討論了某一幕的細節。他從沒說過哪個角色應該要有什麼外型,而是把重點放在心緒的呈現。

班維蕭 :每一幕在當下都會不斷演變,我不意外也很高興看到湯姆如此講究細節。

帕可狄加多 :你會和湯姆一起進入思考過程:現在這個角色是什麼樣的人,做出每個動作背後的原因和方法。這個過程促使你更努力做出更好的表現。

艾迪瑞德曼 :湯姆的工作態度嚴謹,他會研究每個選項,但又同時保留自由發揮的空間,完全依賴直覺。

珍思薇爾 :湯姆很重視視覺效果,每個東西要他看過才能上鏡頭,我也覺得應該如此。如果不能讓他親自見到演員的模樣,我會拍照給他看。

艾迪瑞德曼 :要做一名好的演員,就要處於最放鬆的狀態,因為鏡頭會捕捉所有細節。但拍電影的每個環節都讓我緊繃得無法放鬆。為了達到最佳表現,我必須覺得有空間可以嘗試失敗。有的導演不會給你這個空間,但湯姆賦予我自由。他具有最敏銳的觀察力,把你的所有表現都看在眼裡,再去質疑或鼓勵。

安柏赫德 :一切都逃不過湯姆的眼睛,他會確認你的動機。

班維蕭 :當導演說:「那句台詞是什麼意思?我不懂。」我才發現我也不懂。通常導演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因為他們腦袋裡有太多事情需要思考,但湯姆能面面俱到。

艾莉西亞薇坎德 :湯姆很注意拍電影的每個製作環節,同時又能兼顧情感呈現。我和艾迪有時會卡住,試圖抓到對的感覺。湯姆是一名很好的導演,他會走進來給你一個提示,讓整幕戲的步調為之一變。這種情形發生過好多次,我們需要的就是他給我們的關鍵提示。他能看到大方向以及我們需要達到的效果。

安柏赫德 :湯姆霍伯是追求完美的導演,他會促使你發揮最佳表現。我寧願和完美主義者共事,不要得過且過。他的執導技巧精湛得沒話說,但也非常擅長述說人性故事,從來不會忽略角色的重要性。能和這樣的導演合作的機會不多,你絕對不想讓他失望。在原著小說中,烏拉是歌劇歌手,但在電影裡是知名芭蕾舞者。我不會跳芭蕾舞,所以每天六小時的芭蕾舞訓練讓我吃盡苦頭。

喬吉娜康諾莉是傑出的芭蕾舞者,她把笨手笨腳的我塑造成鏡頭上還看得過去的模樣。我喜歡這種訓練,能和自己扮演的角色產生肢體上的連結對演出很有幫助,再說我跳完六小時的舞每天都很好睡!露辛達細膩文筆下的烏拉是爵士樂崛起時代的代表人物,囊括所有當代特質,她很活躍、歡樂又精力充沛。她是享樂派,總是隨心所欲。我在劇本中讀到她,馬上就喜歡上她,希望觀眾也會喜歡銀幕上的她。你可以看得出來為何她和莉莉與葛蕾塔如此親近,以及她們欣賞她的原因。她從不批判莉莉,一直都以愛和包容對待她們兩人。

艾莉西亞薇坎德 :我很喜歡這對夫妻身為文化樞紐的一部分,並且和烏拉很親近的這個時期。

艾迪瑞德曼 :安柏為這個奔放的角色帶來活潑朝氣。我和她有很多有趣的對話。

安柏赫德 :烏拉的穿著打扮異於他人,戴著誇張的珠寶,代表新崛起的歐洲波希米亞風,即將打破既定規範,超越藩籬。當時女裝的腰線變低、裙襬變短,但變化不僅僅在於女性的穿著打扮,還有她們的期望以及看待自己的態度。她們也承擔社會對她們的眼光。在帕可狄加多的協助下,我試著讓烏拉走在時代尖端,但不會跳脫到故事的框架之外。她是個名人,可以得到很多資源做想做的事。帕可有一次把一條圍巾圍在我的脖子上測試顏色,它便成了我的行頭之一。

艾莉西亞薇坎德 :葛蕾塔不是個嬌滴滴的女生,但她充滿女人味。我很喜歡她為了方便做事而隨興套上的衣裝,她不會在乎腳上穿的是不是最流行的鞋款。我告訴帕可我對於角色的感受,他都會應用在戲服上,塑造出葛蕾塔的外在人格。這對演員來說是最棒且最有幫助的工具之一。

珍思薇爾 :帕可的色彩運用美得令人讚嘆。1920年代的女性擁有較多自由,愛德華時期的風格逐漸過時,艾莉西亞飾演的葛蕾塔一開始的打扮便顯現出這一點。後期葛蕾塔將頭髮剪短後戴起了短假髮,這時她在劇情中變得比較知名。

湯姆霍伯 :葛蕾塔除了繪畫,也替法國時尚雜誌畫插圖。從照片看起來她是走在時代尖端的女性,帕可也表現出這一點。

艾莉西亞薇坎德 :葛蕾塔到了巴黎之後開始進行各種嘗試。她所在的城市容許和鼓勵人們表達自我。她的服裝在某種程度上開始和她的畫風相呼應。

艾迪瑞德曼 :戰爭之間的空檔充滿歡樂和探索,以及掌握當下的急迫性。因為你看了太多死亡和稍縱即逝的生命,體會到人生只能活一次。你要怎麼過這個人生?你要躲躲藏藏過一輩子,還是要光明正大做自己?藝術家往往是嘗試改變、進行實驗和追求自由的先驅。

帕可狄加多 :電影一開頭,葛蕾塔和埃恩納這對夫妻住在較壓抑的丹麥,這一點反映在愛德華風格的展現。到了巴黎之後,色調才開始改變。

麥可史坦迪斯 :巴黎的色調飽滿奔放,剛好葛蕾塔以莉莉為主角所畫的作品在此大獲成功,就像受到滋養後盛開的花朵。

伊芙史都華 :巴黎的色彩柔和溫暖,我覺得這對伴侶來到的這座城市應該更女性化一點。我的靈感來自巴黎新藝術建築。

艾迪瑞德曼 :如果新藝術的建築為陰性,或許這是戰爭帶來的反應。巴黎自19世紀末以來產生了更多改變,性別的定義被畫上了問號。

帕可狄加多 :莉莉自我探索的過程反映在她移居到一個更開放社會的轉變。哥本哈根的環境雖然也有波希米亞的一面,但無法接納她。我們的美學建立在這樣的準則上。

麥可史坦迪斯 :丹麥場景的色調文雅清淡,特別是在室內。以埃恩納身分生活的莉莉,在比較陰暗的空間作畫。

艾莉西亞薇坎德:他們倆的強烈情緒在封閉的空間裡無處釋放,因此帶有一點幽閉恐懼症。我和艾迪身處製片廠的窄小空間,探索這段關係更深層的一面。

帕可狄加多:湯姆希望莉莉的男性形象含蓄內斂,因此埃恩納走進房間給人的第一印象是被束縛在厚重高領西裝之中的男人。

艾迪瑞德曼:當時的男裝就是如此,硬挺的領子高到不行,整套西裝看起來非常正式。莉莉用這種衣著打造一板一眼的形象。

帕可狄加多:莉莉用這套西裝武裝自己,保護自己不受外界傷害,但也封閉了內心。

莉莉透露她從小就知道自己和他人不同,但這種想法一直被壓抑下來,就像一種防衛機制。

露辛達考克森:從她的畫作可以窺知一二。身為埃恩納的她,畫風壓抑,時而冷冽。

湯姆霍伯:她的畫作主題一成不變,總是沉甸甸的。這是一個不斷隱藏和封閉自己的過程。

艾莉西亞薇坎德:和葛蕾塔的畫風相比,埃恩納精確嚴謹,不過葛蕾塔早期做的肖像畫也沒有多大差別。

伊芙史都華:針對哥本哈根的場景,我參考了莉莉在性別轉換前使用的顏色,以及丹麥畫家維爾漢哈莫修依的作品。

湯姆霍伯:哈莫修依的色調侷限在特定的藍色和灰色系。但你一進入他的世界,就會發現其中的豐富多姿,以及拘謹之中的美感。

伊芙史都華:這些作品畫風冷冽,帶有孤寂感。丹麥的藝術風格偏好留有大量空間。

湯姆霍伯:那個時期產生很多藝術作品,讓我能夠為電影前半部定調。

艾莉西亞薇坎德:這對伴侶在藝術學院相遇,兩人都是畫家,但一開始葛蕾塔很辛苦的在找尋自己在藝術世界中的定位。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