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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傳奇:德古拉重返大螢幕

「世上還有比死亡更可怕的東西」 –德古拉公爵,《德古拉》(1931)

布拉姆史托克舉世聞名的小說《德古拉》,1897年出版問世,從此成為歷久不衰的大眾文學題材,不時在電影、動畫、文學和音樂現蹤。120年前孕育出來的文化現象,至今依然扣人心弦。縱然德古拉是文化界的常客,這段不死傳奇的由來,卻少有電影觸及。歷史上所稱的德古拉真有其人,但真正誘發深沉恐懼的是,古老傳說中的吸血鬼。全球幾乎每個文化和語言,都流傳著吸血鬼的故事–巴比倫傳說的莉莉圖(Lilitu),一個吸食嬰兒血的女妖;在迦納阿香緹地區,則是盛傳滿嘴鋼牙的吸血怪物。吸血怪物的傳奇故事,從幾千年前流傳至今,但直到西元十世紀,英文吸血鬼一詞「vampire」才在現代語言佔有一席之地。

製片麥克迪盧卡拍攝不少賣座鉅片,例如《社群網戰》、《魔球》、《怒海劫》,跟大家分享他為什麼想拍吸血鬼的由來:「我一直很好奇德古拉怎麼變成吸血鬼的,我心想:『他是第一個吸血鬼嗎?還有其他吸血鬼嗎』?這些有趣的問題,從來沒有人回答過,就連布拉姆史托克的小說也沒有。」麥特薩札馬和布克夏普勒斯聯手完成的劇本,有一天來到麥克迪盧卡的桌上,瞬間點燃他的想像:「這份劇本太有創意了!圍繞著大家熟知的經典角色,講述著不為人知的一面。」吸血鬼故事總是不厭其煩,醉心於幾百年來迷信所堆砌出來的神祕力量,但這個故事反其道而行,從真實歷史人物的真實故事講起:瓦拉幾亞的王子弗拉德三世,又稱穿刺公。編劇針對這位陰險的統治者,做了不少功課,最後寫成一部虛構冒險故事。

西元1431年,弗拉德三世生於特蘭西瓦尼亞。他和弟弟從小就被父親弗拉德二世送到君士坦丁堡,作為蘇丹王穆拉德二世的人質,有六年的時間都在接受戰爭的洗禮 。特蘭西瓦尼亞被兩大強權夾攻,一是鄂圖曼土耳其,另一是哈布斯堡王朝,這位年輕的公爵生逢亂世,只好為國家做出一些犧牲 。弗拉德三世後來變成冷酷無情的征服者,他最迷戀的刑求方式,就是用木樁把人活活刺穿,任其扭動身軀,痛苦數日而死 。這項駭人聽聞的事跡,讓他死後贏得穿刺公弗拉德的名號。他的父親弗拉德二世加入基督教秘密組織「龍騎士團」,與信奉伊斯蘭教的鄂圖曼帝國為敵,並獲得「德古爾」的稱號,這在羅馬尼亞語意指「龍/魔鬼」4。弗拉德三世在父親死後,繼承瓦拉幾亞的王位,統治年間1448年直至1476年他死亡,他追隨父親的腳步,也加入龍騎士團,從此以後要大家稱他「德古拉」,這在羅馬尼亞語意指「龍之子/惡魔之子」5,據傳,弗拉德三世死於西元1476年攻打土耳其,他的頭顱被砍下,展示在君士坦丁堡…讓人心生恐懼。既然決定拍攝全新改寫的吸血鬼故事,下一步就是尋求合作的電影公司。

西元1931年,環球影業率先把德古拉改編成電影,麥克迪盧卡心想,德古拉也該回家了:「環球影業似乎是最好的選擇,這家電影公司拍過不少怪物電影,《德古拉:永咒傳奇》也向所有大家喜愛的怪物電影致敬。」幾年後,人時、地利、人和的那一刻終於來臨,陣容堅強的幕後團隊蓄勢待發,這些幕後人員身經百戰,參與過不少大製作,舉凡《蝙蝠俠:開戰時刻》、《神鬼戰士》、《魔戒》、《蜘蛛人》和《哈利波特》系列。然而這部動作冒險電影,要先找到適合的導演,他要掌握這個故事的錯綜複雜,還要具備創新的視覺眼光,重新翻拍歷史上最出名(也最可怕)的怪物。如何巧妙呈現德古拉的經典特質,取決於導演能不能統整先前的元素,自行延伸想像,再以創新的手法,拍攝這個不死的怪物,畢竟這次要從全新的角度,看待這個在歷史留名的怪物,揭開他傳說背後的真實面紗。

導演蓋瑞蕭因為短片《The Cup of Tears》,被稱為「吸睛的視覺主義者」,他讀完劇本就說:「超乎我的想像!這份劇本把穿刺公的故事,巧妙地融入史托克的《德古拉》小說。前所未見的創舉!」導演和製片心裡有數,如果想拍攝弗拉德變成吸血鬼的故事,就很難帶出他的人性;一個從事血腥屠殺的軍人,歷史也不會給他正面的評價。然而,導演蓋瑞蕭卻能夠運用同理心,重新看待德古拉的故事,讓製片麥克迪盧卡大開眼界,導演建議納入電影和電視常用的情感元素:一個拼死保護家人的男人。

這部電影經過蓋瑞蕭的詮釋,變成父子情深的冒險故事,很對製片的胃口。麥克迪盧卡說:「蓋瑞蕭對這部電影的想像,讓我們相信他就是最佳人選。」蓋瑞蕭感謝製片對他的信任,並說明他的想法:「這就像一個成長故事,只不過換成歷史意義的探索。吸血鬼神話牽涉到歷史意義,牽涉到世代傳承,不管是DNA、記憶或責任,什麼都好。我覺得大家對父子情誼會有共鳴,這會是最令人動容的部分。」以真實歷史為背景,也是很重要的元素。蓋瑞蕭繼續說:「為了讓觀眾相信這部電影,你必須關注弗拉德的內心世界,以及他和妻兒的情感聯繫」。弗拉德面臨痛苦的抉擇,逼得他接受自我的使命。他不願讓兒子?上自己的後塵,只好做出最大的犧牲。

製片麥克迪盧卡說:「這個故事充滿愛,一反大家對德古拉電影的認知。弗拉德王子所做的一切,都是從情感出發,你初次見到他的那一刻,他就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奮力保護族人和家人,卻也不惜展現暴力和權力,他的內心掙扎不已,必須在各種拉扯力量之間求取平衡 」。製作團隊的目標,就是把德古拉這個角色帶到不為人知的故事背景。蓋瑞蕭說:「我們想要重新探索吸血鬼的神話,因為這個神話一直像失根的浮萍,抽離了故事的緣由。《德古拉:永咒傳奇》定位成冒險鉅片,我們會看到弗拉德如何做選擇,如何回應當時的情境,如何做出影響妻兒的重大決定,來捍衛家人和族人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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